第20章 补偿
萧子煜不是没见过女人在他面前哭,那些对他有好感想要嫁他的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过了,但他从来没觉得抱歉,甚至觉得厌烦无聊,可是眼前这人,只是皱个眉头,落了两滴泪,他就愧疚万分,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可他又没哄过女人,该怎么办好?
“谁哭了?我这是,眯眼了。”冯皎皎用袖子擦了擦,差点忘了自己现在可是男人,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
“刚才起风了吗?”萧子煜说完就后悔了,人家姑娘找台阶下,自己怎么还,“可能是我没注意,现在好点了吗?”
“谢谢王爷关心,我好了。”冯皎皎恢复心情很快,既然他不打算追究自己出言无状,那就翻篇吧。
“嗯,那就好。”一时之间,马车内的两人陷入了尴尬之中,萧子煜偷偷看她一眼,却发现她也在偷偷看他,这下两人像是触电一样,又各自扭头过去了。
“王爷,属下,好像看到冯小姐了。”周亮的声音惊呆了在众的三人。
“你说你看到了谁?”萧子煜瞅了目瞪口呆的某人一眼,问到,虽有疑惑,却突然想起上次去丞相府接人回来,周亮说过自己亲眼看到冯皎皎与她表哥依依不舍的画面,既然表哥在他旁边坐着,那外面那个冯小姐,应该就是个假的了。
“少爷,是,是表小姐,她带着银豆,去繁花楼了。”红豆特意提了银豆,真是太不凑巧了,怎么就碰上冯熙熙女扮男装出来吃饭了?
“啊,是表妹啊,呵呵,真巧。”冯皎皎别提多尴尬了,她今天真是尴尬了一路,怎么办,不能撞上,不能撞上,冯熙熙那个大嘴巴,还是不要碰面的好。
“既然这么巧,不如我们也去,正好把刚才的事,解决一下。”萧子煜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不,不行。”冯皎皎伸手抓住了他抬起的胳膊,慌忙摇头。
“为什么不行?刚才你不是说,本王比不过你,那不如就让冯小姐看看,本王这玉树临风,到底比不比得过青梅竹马的表哥呢。”萧子煜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盖住冯皎皎抓着他胳膊的小手背,她的手看似用力,都有些泛红,对他来说,还是力气太小了些,不过,这手感,比腰部还要柔软,甚至有些,细腻。
“那个,王爷,萧兄说笑了,我怎么比得过您呢,这不是,夸大其词了吗,您一出现,还有我什么事儿啊?”冯皎皎为了阻止他下马车,只好拍起了彩虹屁。
萧子煜摸着舒服,对她的马屁也很受用,既然如此,也就不难为她了,来日方长。
“刚才不还挺,威风吗?一口一个王爷,怎么,现在又叫萧兄了?”他动了动手指,女孩子的小手摸起来,真是美滋滋的。
冯皎皎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只是又加了点力气,说到:“萧兄就别取消我了,您大人有大量,我这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吗?我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这些话我可没对任何人讲过的。”
“连你的好表妹,也没说过吗?”萧子煜把目光放在了两人交叠的手上,“你是不是,也这样摸过你表妹?”
冯皎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红了脸,想要抽回,却发现抽不动,只好小声说:“萧兄,你,是不是可以,挪一下你的贵爪?”
萧子煜闻言,松开了手,胳膊上的力道瞬间消失,他有些意犹未尽,“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没有,我和表妹,发乎情,止乎礼,还有我说的什么私定终身,也是我一厢情愿,表妹她,是个懂分寸的好女子。”冯皎皎你在说什么啊,此时不应该尽力摸黑自己吗,怎么还,当着他的面,夸上了,可是,不想在他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唉,冯皎皎觉得,自己的初衷,越来越背道而驰了。
“原来如此,那本王,更加期待了。”萧子煜眯眯眼。
“那王爷,我们还去不去?”周亮又问到,这两人在马车里干什么呢,可他又不敢轻易掀开车帘,总觉得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去绿水楼。”绿水楼是萧子煜的产业,也是跟繁花楼不相上下的一品酒楼,只不过绿水楼里,没有什么姑娘。
冯皎皎松了口气,朝他笑了笑:“萧兄,刚才说,期待什么?”
“本王,不告诉你。”就让你猜一猜吧,最好为了我茶饭不思,日思夜想。
“小气!”这人明显就是吊人胃口,我才不想知道呢,唉,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啊,装表哥也行不通了,冯皎皎看着被萧子煜摸过的手背,不由得收进了袖子里,脸颊微红,另一个想法油然而生,难道,他喜欢像我这样的小白脸?不会吧。
就在冯皎皎一路胡思乱想时,绿水楼到了。
“少爷,你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风寒复发了?”红豆扶着冯皎皎下马车,就发现她不对劲。
“没有,我好的很,你看错了!”冯皎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丫头真是心直口快。
萧子煜作为王爷,自然吃饭也是最好的雅间,冯皎皎听说过绿水楼,且不说菜品如何精致,这价钱,也是喜人。
“那个,萧兄,我出门时吃了些,不饿,你吃吧,我看着就行。”冯皎皎摸了摸腰间的荷包。
萧子煜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微微一笑,说:“不必紧张,这顿本王请你,就当作,刚才的补偿。”
“补偿?刚才?”冯皎皎还想问,就突然想起什么,低下头不说话了,亏他说的出口,还有那样明目张胆摸人手的?
“少爷,他是不是在马车上,对你动手动脚了!?”红豆在冯皎皎耳边轻声说,但是因为夹杂了咬牙切齿的成分,对面两个人,都听见了。
冯皎皎摇摇头:“没,没有,别乱想。”
周亮张着嘴吧,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是看了眼淡定自若的萧子煜,他家王爷,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