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璃月的真正实力
不同于慢吞吞滑翔的风之翼，天织羽衣能让她拥有飞行的能力，一刻钟多一点就赶到了群玉阁上空。降落时，正好见到顺着浮空石阶登上群玉阁的夜兰，和闪身出现的甘雨。
相视一眼，天织没有多言，走进群玉阁。
主位上坐着凝光，脸上是罕见的凝重。周围还坐着司天台的陈禾田院长、白术、七七、刻晴和胡桃。
天织落座，甘雨和夜兰姗姗来迟，直到所有人都坐好，凝光才开口。
“接下来的谈话都是二级机密，请各位做好心理准备。”
顿了顿，凝光继续说道：“事实上，就在约半小时前，我们收到层岩巨渊地下矿区先锋部队的消息，裂隙史无前例地爆发，数以万计的魔兽一瞬间涌出，冲垮了地下防线。一千两百三十二名千岩军用生命为我们抵挡了两个小时，让我们成功在地面缔结防线。
“现在，请先为这一千二百三十二名战士默哀三分钟。”
现场沉默了三分钟。
三分钟过后，凝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利刃般的寒意。
“先解释一下刚才的光束，那是自上次砸了群玉阁后司天台研究出的一种高消耗大阵。”
凝光摆摆手，示意陈禾田站起来继续讲。
陈禾田点头，站起来慢慢说道：“这个阵法就叫七星群玉阵，灵感来源于上一次的群玉阁坠落。原理是高能量矿石在万名千岩军结成的大阵下上升至阵眼，分解成浓缩能量，对阵心实现打击。目前这个阵法尚不完善，包括试运行在内，刚才是第二次启动，有三百余名千岩军出现流鼻血、头疼等状况。加上对矿石的大量消耗，这个阵法最多只能再启动一次，所以除非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们可以视为已经失去了这个阵法的帮助。”
陈禾田落座，凝光重新开口：“所以接下来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目前的消息是，裂隙扩大到数十米高，涌出的魔物大概在一万左右，入侵规模甚至在五百年前的灾难之上。按照推算……”
介绍完目前的严峻战场，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层岩巨渊在打仗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没想到会一时间上升到这样的危机。
毫不客气地讲，这是璃月的生死存亡之际。当年有夜叉，有仙众帮忙，如今面临更加强大的敌人，璃月又会拿出什么应对呢？
“情况就介绍到这里。现在让大家过来，是为了交代任务，希望大家积极配合。”
众人点点头，应该是早就收到了消息。
“甘雨，总务司和月海亭的官方号暂时由你运营，一定程度上透露此次的危机，但不要引发恐慌。适当透露我们的七星群玉阵，但不要全盘托出。什么该说是，不该说。相信这个度你能把握好。”
“胡桃，战死的千岩军需要你为他们收敛尸骨，做法送别。”
“夜兰，地下矿区的情报不能断，需要你冒险带人潜入地下了解情况。”
“刻晴，层岩巨渊的地形数据已经发生变化，数据测量和战时统筹就交给你了。”
“白术，可以预见这次伤亡会很多，希望不卜庐能提供稳定的药材链接通道。”
一个个命令被下发出去，在场的人显然都提前收到了消息，没有异议地应下来。
“我还有一事要拜托[店主]。”白术忽然开口。
凝光点头，表示同意：“其余人先去吧，白术和天织小姐留一下。”
因为白术还不知道天织的身份，所以凝光也配合着把这场戏演下去。
众人纷纷离席，只剩下白术七七和天织。
“是这样的。”白术毕恭毕敬地看向天织，显然是把她当作仙人看待：“听闻您的手下苏华先生即将前往层岩巨渊，为了尽一份力，也是因为我即将要忙于药材供应无暇顾及七七，我希望将七七暂时交给苏先生照顾，期间七七也可以帮忙治疗病人。”
我怎么不知道我即将去层岩巨渊。
天织默默吐了个槽，面无表情地点头同意：“可以。”
七七只是抬起紫罗兰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天织。
“咳，好了，没事的话烦请白术先生带着七七小姐先在外面等候，我有些事情需要单独与天织小姐说明。”凝光轻咳一声。
白术理解地点点头，带着七七到门外等候。大厅里只剩下了凝光和天织。
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凝光反而拉起了家常，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在绝云间过得怎么样？”
天织立马苦着脸道：“只能说，仙人太难当了。”
凝光早有预料地笑笑：“留云借风真君愿意收你为徒，倒是个意外之喜。拍卖会一事夜兰已经和我讲了，相信经此一战你也明白了实力的重要性。留云借风真君是甘雨和申鹤的师傅，她们二人确实被教导得很好。”
天织点头，要不是留云确实是个好老师，她才不愿意陪她老人家玩过家家呢。
“嗯，这次紧急让你来，主要是层岩巨渊的事情。”
“是让我给层岩巨渊的人做治疗吗？”天织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治疗能力。
但是凝光摇摇头：“不，与其说是希望你去治疗伤员，倒不如说是希望你不要插手治疗的事情。我知道你和帝君有着约定，我希望你能尽力地完成那个约定。其余时间你可以继续在留云借风真君府上修行。”
不是让自己帮忙，而是让自己不要帮忙？
“为什么？我的能力不是能拯救更多的人吗？”天织不解。
凝光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苏华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认为，如果帝君出手，这样的危机还是危机吗？”
摩拉克斯还活着，仙众和七星眼中已经不再是个秘密，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凝光并不知道钟离就是摩拉克斯。
如果钟离出手，层岩巨渊的问题还是问题吗？
失去神之心可不代表钟离失去了神力，无法变出摩拉不是不能，只是他对自己这个“凡人”定下的规矩。摩拉克斯因为是摩拉克斯而伟大，神之心只是他强大的点缀。
现在的危机在他眼中，恐怕还不算是太大的问题，甚至还不如一些强大的魔神。
见到天织仿佛明白了，凝光继续解释道：“虽然你是异世界的来客，并不在‘仙人不干涉璃月事务’的规则内，但你的能力过于强大。按照你的解释，一分钟是一次循环，一次能给一定范围内施加绝对的治愈效果，那么这次战争将不会有伤者，璃月的损失将大大减小。
“但是这是璃月的战争，是我们自己的战争。走过这么多的路，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相信你也应该明白了。虽然这么做很残酷，但久久在神的庇护下成长的鸟儿永远不会飞翔，只有把它推下悬崖，在血与泪的淬炼中它才会成长。璃月也是一样。我们应该习惯用自己的枪和炮去武装自己，而不是习惯依靠他人。”
凝光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天织就已经明白了，这场战争，是璃月的战争，是璃月向天下证明，人的力量的战争。
虽然残酷，但天织还是点点头：“我答应你。”
凝光也笑了笑：“另外，可不要小觑我们璃月啊。关于这场战争，我有必胜的信心，到头来无非一个代价而已。”
凝光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一时间居然显得容光焕发。
天织莫名地安心下来，也露出一个笑容：“行，我相信你。”
“对了。”凝光忽然好奇地问道：“是我的群玉阁温度开得太低了吗？从进门起你就一直穿着这件羽衣。”
天织羽衣的分量可不轻，厚厚的羽衣披上后即使是在大冬天也有很好的保暖效果。天织的面色微微一愣，苦笑道：“你还是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