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乡音有时候比契约重要
这一次苏华没有用对数字的方式，而是直接让张藏打开免提，然后让胡桃在远处说话。
“喂？听得到吗？”
电话里是胡桃小心翼翼的声音。
众工人愣住了。
声音确实是从这个巴掌大小的小盒子里传来的！
“这不会是提前记录好的声音吧？”一个工人迟疑地说。
在目前的璃月，确实有些东西能记录声音。
苏华微微一笑，说：“你们可以让她说出你们现在想的话。这样就可以证明这不会是录音了。”
“我来！”
很快一个工人说话了：“嗯……你让她说‘常平最帅’！”
……一听就知道这个工人叫常平。
让胡桃照做后，工人们陷入了沉默。
从各种迹象来看，这个小玩意儿确实可以传递声音。
预想中的工人们目瞪口呆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工人们反而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诶？
苏华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照剧本，你们不应该是激动兴奋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然后冲过来签契约吗？
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面色凝重，仿佛在讨论什么生死大事？
张藏对此也很意外。
但可见的是工人们确实很激动，没一会儿，一个戴着眼睛的人站了出来，应该是派出来的代表。
那人很礼貌地向苏华握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程志林，是这个矿工集团的算账先生。假如这个铁盒子真的能在全璃月传声的话，我们可以签契约。不过——”
程志林清了清嗓子：“我们希望修改一下契约。”
“哦？”苏华眉头微微一皱。契约内的条款他不是很清楚，但既然是烟绯和行秋商讨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很大的问题。
毕竟烟绯可是璃月的律法专家，烟绯事务所的所有人。行秋则是飞云商会的二少爷，尽管天天翘班，却也在耳濡目染下学了不少做生意的本事。
似乎是看出来苏华的犹豫，程志林继续说：“请放心，我们不会对具体条款做修改。我们的商讨重点在于被你们称为‘手机’的这个东西的使用。
“首先，我们希望您在契约上加上，附赠的手机不归个人所有，而是属于集体财产。其次，我希望您能担保该手机确实可以在全璃月境内传声，且至少负责一年的免费维修或者更换。”
哦哟？这是看重了手机？
“冒昧地问一句，能告诉我你们打算拿来干嘛吗？”
苏华不解。
程志林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从专门设立的家属区就可以看出来，工人们因为长期在远方工作，多少有些想家的情绪。更何况这里又是不见天日的地下。如果手机归集体所有，就能保证每个人都能使用它和远在璃月港或者轻策庄的亲人聊天。”
原来如此。
还是因为外出作业想家么。
苏华点点头：“可以，不过具体条款还需要商定一下，比如如果是人为损坏的话，我们不提供维修服务，还有……”
接下来就是很无聊的具体条款商定。
等契约都确定了，所有人都签了后，手机也被正式给到了工人们手中，一众壮汉有些激动地上前拥抱苏华，大力拍着他的后背。
在这样压抑的环境工作，终于能听见乡音，激动也是正常的吧。
“好了，现在就完成了？”胡桃兴奋地拍拍手。
出于好奇，刚刚她也参与到组织契约签订的活动中。摸了摸鼻子，顿时脸上出现一阵墨迹，看起来像是一只小花猫。
苏华看着想笑，但还是没有告诉胡桃。
“那，接下来呢？”胡桃问。
想了想，苏华说：“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儿可以干，无非就是等着这些工人们将这件事传播出去，然后等着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找我们签契约。到了一定的规模就找个人专门在这里接生意，咱们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了。”
“不过在等有人来之前，咱们还得待在这儿。这两天可以去四处玩玩，或者跟着矿工们一起干活。”
最后那一句话是说给胡桃的。目的是试探胡桃和张藏的关系。
依照胡桃的性子，地下矿区虽然新鲜，但没一会儿就腻了，她更喜欢的是户外明媚的阳光，和新鲜的事物。地下矿区这种诡异的氛围不是她喜欢的。
“好呀好呀！我们去和矿工们一起工作吧？”胡桃兴奋地说。
苏华点点头：“行，我们先去拿到通行证，等工人们中午回来的时候再一起出去。”
同时苏华若有所思。
宁愿违背自己的天性也要和张藏多相处吗？
但是二人的关系又不像是恋人，至少胡桃对张藏是无感的。只能说，二人确实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啊。
得此益友，死而无憾。
中午顺着进来的路出去，因为长期在黑暗的环境下待着，眼睛还有些不适应强光。
在打了一些野味做午饭后，二人顺利地拿到了通行证，终于坐着矿区中央的起重机下到了地下矿区。
因为是按照正常道路进来的，二人还领到了一份地图，右下角有小小的花体字“瑾武制”。
沿着一些特殊的指路的灯光或者标致，很容易找到了正回营地吃午饭的工人们。
“胡桃！”看见胡桃回来了张藏也很开心：“我还以为你不告而别了呢！”
“哪儿有！我们去拿了一下通行证。怎么样，我现在没什么事儿了，下午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张藏思索片刻，道：“可以，下午我们还有一次探索活动嘞，有人在西北方找到一个小洞，钻进去后里面居然是一大片区域。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一些人类的用品，判断可能是以前失踪的矿工的。下午我们打算带着一些救援物资下去搜救。”
“哦？”
听见是救援活动，胡桃很开心：“我是不是有新客户了？”
看见张藏的眼神，再联想到自己的职业，胡桃连忙摆摆手：“哎呀不是那个客户啦，我是说，救上来了，是不是能让他们也签我们的契约？”
张藏点点头：“有那种死里逃生的经历，应该会更愿意签订契约吧？下午和我们一起去吗？”
“好哦好哦！”胡桃连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