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竞赛

“许队，上次吴媛受伤，你怀疑是我，只是因为我有三楼全部的钥匙，后来你们也证实了，我当天确实没去诚信楼，一直和我爱人在一起。这次请问又有什么事吗？”经过上次的事情，方首临对待许立成，明显客气了许多，这让在一旁的小刘不禁打起圆场来。“方老师，您的学生吴羁死了，吴羁的姐姐受伤了。您教书是为了理想。我们警方办案靠得是证据，我们从来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但我们也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希望您能够及时为警方提供线索，早日帮助我们查清案件，还吴羁一个真相。”

方首临看了看小刘，眼神顿时温柔了下来，眼眶渐渐湿润，神色悲痛。许立成看出方首临是真的疼爱着吴羁，因为在他眼里，方首临此刻的神态绝对是一个父亲在无声的哀嚎着不公。“方老师，你当天有朱真老师作证，证明你没有去实验室，但是你给沈长明写了纸条约他去实验室相见，又是为什么。”许立成趁机发问，他急切地想从方首临这儿得到些什么。

“唉，这件事，本来我不打算说的，因为牵涉颇多，但是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也只好说出来了。我们学校实验班挺受市里重视的，去年课外实验竞赛我们学校实验班夺得市第一的好名次。今年我们学校又被市推举去参加省里比赛。你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一旦拿到名次，我就能够在教育界实验班中打响名号。而组织带班的学生也会有直接保送重点大学的优待，我们实验班为了这次竞赛，私下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虽然最后只获取了优秀奖，那也是在省教育厅里露过脸的班。可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实验班特别的实验过程令中承大学青睐有加，中承大学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而他给我们开出的保送名额，只有一个。”方首临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他顺了口气，慢慢拿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这才看向许立成。

“这名额，我在班上讲过，全班有资格参与保送的，只有两个人。”

“吴羁和沈长明。”许立成接过话茬说出两个名字。方首临点点头又接着说起来。

“当时论操作、论基础，甚至论能力，吴羁都更胜一筹。当时沈长明是有点儿不服气，不过事实面前，他最终也默认了。只是没想到，吴羁会发生这样的事。本来我打算等实验班结课，以后吴羁上了大学，再请吴羁作为前辈常回学校给学弟学妹开讲座，探讨实验疑问等。没想到，一切都来不及。”方首临说完，又是沉痛了一番，才慢慢开口：“之所以约沈长明见面，也是想聊一下保送名额的事，你们应该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吴羁死了，唯一的名额就是沈长明的了。沈长明家庭不错，他的性格也十分爽朗，虽然总带着公子哥儿的傲慢，但人是个好的。只是，还没等我过去，我爱人说是身体不舒服，我这才急忙回到教师宿舍，没想到这后面，竟然出了这么多事。”

“既然是聊保送，哪儿聊不是聊，为什么要去实验室呢。”许立成抓住话尾，问了一个特别简单又让人深思的问题。“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在其他班上课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有同学谈论沈长明，我就听了一耳朵，大概是讲沈长明哪儿有个东西，好像是跟吴羁的死有关，我去问了一下，那几个同学说沈长明有段视频，貌似就是吴羁坠楼那天拍的，他在宿舍晚上观看的时候，被室友瞥见了，拍的就是诚信楼，这件事就流传了开来，我对吴羁，是有着真感情的，我也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这才想着偷偷约见他，等问清楚情况了，再作打算，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多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