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空军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炼丹果然还是太难了。”赵莫白揉了揉鼻梁，连续几个时辰的炼丹，让他的精神力几近干涸。
原地用单指做了几组俯卧撑，调整状态。没有急急忙忙继续炼丹，而是继续总结失败经验。
总共六炉，整整二十四颗废丹，齐刷刷地摆在跟前。
赵莫白拿起废丹，仔细研究着废丹原因。
几乎每颗废丹上都有小部分焦煳，他抹去这些焦煳部位，发现部分废丹里还掺有少量的灵药杂质。
“有焦煳，说明炼制丹药过程中，火力过高。有杂质，说明火力过小，提纯不足。炼制丹药过程中，火力需求时大时小，出现这种问题很正常。要想解决这种问题，要么多练，熟能生巧。要么，就是赌运气。”
想到这，赵莫白起身，本想去洗把脸。但刚起身就犹豫了。
“这一洗脸，不是把之前垫的都洗没了吗？不行不行......”
重新坐下，通过调整，把身体状态恢复到最佳状态后。赵莫白再次把灵力注入火灵符，看着被熊熊烈火裹着的炼丹炉。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能成。
......
片刻时间后。
房间里传来发泄一通的声音。
“潮吧，叫你不洗脸。”
......
黄龙丹炼制不顺利，这是赵莫白意料之中的事。毕竟要是炼丹这么简单，这个世界上的炼丹师也就没那么吃香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赵莫白一直重复着修行——炼丹——修行这般两点一线的苦闷日子。
很快，半个月时间过去。
这半个月时间里，赵莫白又炼制了十几锅黄龙丹。可能垫得够多了，还真让他成功了一次。这颗唯一成功的黄龙丹虽然看着品相不怎样，但服用后，让他增长了整整半个月的修为。
这把让赵莫白美得，当即直呼“大道有望”，“仙二代宁有种乎？”
这次过后，赵莫白的炼丹水平越来越高，渐渐的，几乎每炉都能成功炼制出一两颗黄龙丹。而因为服用黄龙丹的关系，他的修为提升得越来越快。
就这样，时间如梭。不知不觉，半年的时间过去。
在这半年时间里，家族里发生好多事情。
太爷爷赵玉树在五明山山顶洞府闭关，虽然依旧不能轻举妄动，但身体状况已大有好转。他让人给赵莫白传话，让赵莫白不用担心自己。
三爷爷赵满山组织过几次围剿妖兽，虽说包括赵满弓在内的很多族人受伤，但也因此获得大量灵药。赵满山让人把所有灵药存储到家族仓库里，可实际上却把炼制回血散所需的灵药挑出来。除却一部分用来催生种子外，其余全部送到赵堂皇那。
至于灵药种子，有赵莫白一部分。其余的，则秘密种植在家族灵气最浓郁的山顶药园里。据说，那药园不仅日夜有灵石化开，还不时有灵泉浇灌，这导致那里的灵药生长速度极快。
终于，在多番努力下，炼制回血散的丹药材料终于凑齐。赵堂皇开始炼丹，但炼丹过程一直不太顺利，急得他把头发都抓秃了。常常有人看见他拿着钓竿，一个人在潭边疯子般喃喃自语，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在测算炼丹的良辰吉日。
哪天不空，哪天就是炼制丹药的好日子。
可即便如此，赵堂皇炼制回血散的频率不高，经常一两个月才开一炉。
赵满山根本不敢催促，只能由着他来。毕竟一炉丹药报废，那就意味着上百灵石打水漂。家族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财富，根本经不起这么烧。
这半年时间里，在大量的黄龙丹强推之下，赵莫白终于一举突破到练气七层。
他一边在灵瓶空间里种植炼制回血散的灵药种子，一边继续修炼和炼制黄龙丹。唯一让他感到郁闷的是，黄龙丹的药效开始逐渐下降。
赵莫白想起之前丹灵阁女掌柜丁葵的话，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金髓丸上。但在这之前，他知道自己必须先炼制出供爷爷赵玉树服用的回血散。
......
山间，黑夜，无月。
风从黑暗中吹来，裹挟着飞虫“噼啪”打在窗户上。
赵莫白控制着丹炉的盖子打开，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唉，又失败了，这回血散的炼制还真难。”
默默地把丹炉里的废丹取出，收好。自从赵莫白晋升练气七层后，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赵莫白除了修炼时间外，一直在尝试炼制回血散。可惜，颗粒无收。
其实经过这两个月的炼制，他已经克服了很多问题。
但有一个问题始终难以解决。
火候。
或者说，灵力的控制。
回血散的炼丹最低境界要求为练气七层，但如果真以练气七层的修为来炼制丹药，无疑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特别是建立在家族没有地火室的情况下。
地火室里的地火比火灵符更加稳定且绵长，操作难度相对来说也比较低。可赵家是个小家族，搞不起地火室这种东西。
没有地火室，强行以练气七层的修为炼丹，加上没经验，这才导致赵莫白炼了三个月的丹，依然颗粒无收。
他相信四叔赵堂皇那里应该也是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所以至今都没有炼出过一颗成品回血散。
“要不，等我晋升练气八层，再来炼制这回血散？”赵莫白暗自盘算着，随即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再试试吧，在四叔过来讨要丹炉之前，还能再试两三炉回血散。实在不行，就先去炼制金髓丸，等晋升练气八层的时候再来炼制回血散。”
赵氏家族穷，只有一个炼丹用的丹炉。
好在四叔赵堂皇比较封建迷信，他坚信只有不空军的日子才是好日子。而炼丹是家族交给他的头等任务，自然得挑个良辰吉日。
而他一个月顶多也只有一天不空，所以，丹炉大部分时间都是赵莫白在使用。
事实上，丹炉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真要的话，可以到清池坊市里再购买一个，只需几十灵石。
但在包括赵满山和赵堂皇等所有人的眼中，赵莫白的炼丹只是在小打小闹。家族里真正的炼丹师，只有赵堂皇一个人。
要想炼出回血散，也只能指望赵堂皇。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苦练，赵莫白的炼丹技术已经完全超过赵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