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围棋
一觉睡醒,三月还是没什么精神,这天气就让人精神不起来。
她坐在驾驶室,一口气灌下一整瓶的冰水,身体倍棒,吃什么都不怕。
稍微打起一点精神以后,三月立即把车开出酒店,现在是傍晚六点,气温下降了一些。
气温五十多度,再加上车上的绿植,她还撒了水,不至于让车热爆胎,得趁着这个机会,尽快赶路才行。
不知道为什么,三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催促着她尽快出发。
刚刚睡觉的时候还做了噩梦,从梦中惊醒,她都没顾上去吃饭洗澡,就赶紧开车离开了。
车子开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明明往左边是去下一个城市的路,但她却觉得自己应该往右边去丹城。
三月顿觉不妙,这种预感觉得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一定是谁出现危险了!
“抓紧了!”三月厉声道,车上的东西本来就都收拾好,不用再重新整理,她主要是跟桑桑罐罐说,护好红果和水莲。
三月眼睛半阖着,泛着幽冷的光,心底一股恶气涌了上来,还带着莫名的恐慌。
她猛的一踩油门,引擎发出轰鸣声,房车飞离冲出去,瞬间消失原地。
快点,要快一点!
三月不停地催促着自己,要更快才行。
不然……她一定会后悔的。
“罐罐,下来,车子交给你了!”当车子开进丹城以后,三月心底的恐慌越发旺盛,她当机立断,紧急刹车,把房车交给罐罐。
顾不上什么红果跟水莲,三月化作鬣狗的形态,四肢变成四爪,跳出窗口,飞速朝某个方向极速奔跑而去。
她遏制不住自己脑海中涌现的暴虐,面无表情,瞳孔泛着阴冷的光。
十分钟之后,三月冲进一座五星级酒店。
大门原本是锁着的,三月冲破玻璃,玻璃碎了一地,她恢复人形,赤脚踩在玻璃上面,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春光乍泄。
“哟,小妹妹,你就是想哥哥,也不能这么迫不及待啊。”
“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妹妹身材真不错。”
“来来来,哥哥的大腿结实着呢。”
三月没有理会他们,视线在大厅内来回扫视,在触及一个半敞着的,上面沾满干涸的污血的麻布袋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
袋子鼓鼓囊囊,里面装满了他们的猎物。
一个男人见三月的视线久久的凝固在那麻布袋上面,脸上挂起油腻的笑容,递给同伴几个得意的眼神,上前,“妹妹,想吃肉啊,哥哥请你啊,只要你……”
他还沾着星点血的手蠢蠢欲动,重重的喘着粗气,眼睛里全部都是三月白皙无暇的肌肤。
“好啊,请我吃肉吧。”
他的手马上就要摸上三月的脸,三月突然转过头来,嘴角浮起一丝冷意,眉宇间都是憎恶。
“没问题没问题,你把我伺候,呃,嗬,放,放手。”
电光火石之间,三月捏住的男人的脖子,眼睛一眯,手上的力气加大。
“你干什么!”
“吧嗒——”
男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完全不知道三月为什么就出手了,自己怎么就这么死了。
三月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抽出刺藤就快速冲向他们。
后面的罐罐和桑桑也赶了过来,它们感觉到了三月内心的愤怒与暴虐。
想要将眼前之人折磨致死,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暴怒。
桑桑果断出手,要说折磨人,还是它的手段比较高明一些。
这一小队的成员惊恐的看着三月,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一尊煞星,为了刚刚的几句调戏,不至于吧。
“这位美女,不是,姐,女侠,大神,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是因为刚刚我们嘴贱,我道歉!”说着,他就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您大人有大量,就,啊——!!”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三月拽住手里的刺藤,用力一拉,刺藤深深的扎进他的脖子,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桑桑,这里的人,一个人都别放走,知道了吗?”
藤蔓瞬间堵住所有的出口,让他们逃脱不得。
三月手下用力,又一个人去见了他的同伴,她继续走向下一个目标。
“姐,姐姐,我没有跟着他们一起,我是被他们抢来的。”女生楚楚可怜的望着三月,寄希望于她能够看在她们俩同一性别的份上,放过自己。
三月微微一笑,认真的划花她的脸蛋,在惊恐的尖叫的同时,拿出枪,送她去领了盒饭。
这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扔下又一具的尸体,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手之力。
“你这个贱人!臭女表子!等我们队长回来了,他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贱人!贱人!!我艹你****!!”
“尼玛币******!”
三月瞟了他们一眼,无能狂怒,给了桑桑一个眼神后,低头看向麻布袋,睫毛微颤,眼眶红了。
她有点不敢开袋子,她害怕。
“哈哈哈哈哈,看你那个贱样,是爹被我们杀了,还是妈被我们杀了,啊?我*****,活jb该!!”
“呜~”
围棋奄奄一息的呜咽声从袋中传出,三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
她掀开袋子,在袋子里找到了被压在最下面的围棋。
“你怎么这么惨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啊。”三月咬着嘴唇,尝到了铁锈味,一边骂,一边颤抖着手把它抱出来。
大厅中间的炉子已经架起来了,上面还烤了两只兔子,她不敢想,自己再晚来一点点,会发生什么。
围棋的身上全部都是伤,血淋淋的,最致命的是脖子上的那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三月颤抖着手,想要捂住它还在流血的脖子,又怕弄疼了它。
围棋费劲的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眼前的三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傻狗。”三月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它的毛发上,止都止不住。
围棋盯了三月良久,终于呜呜的哭出了声,声音低低的,几乎听不见,豆大的泪珠从它的眼眶滚落,爪子挣扎着,轻轻的挠了一把三月。
真的很轻,连点白痕都没有留下。
“呜。”你怎么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