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多不装逼,如锦衣夜行
曹瑾试图挑拨离间:
“启禀皇上,老奴怀疑,凶手就是西厂李公公。忠亲王原本好好的,就是前儿个去了趟西厂,才招此祸端。李公公今儿一早主动来王府,想必就是为了确认,忠亲王是否如了他得意。”
嘉灵帝看向李北玄,想要一个解释。
李北玄把他叫到一旁,快速陈述了下,自己来这的目的。
低声安抚道:“皇上,臣已经基本知道凶手是谁了,你在旁边看戏就成,别自乱阵脚。”
嘉灵帝点点头:“务必要在今天查出凶手。”
“臣跟忠亲王是一见如故,于公于私,也会给他个公道。”李北玄道。
随后走到王管家面前嘱咐道:“凶手此刻就在王府之中,你去封锁王府大门,不要让任何一个人出去。”
“好好好,我这就去。”王管家立即照办。
叶连山对身后的百户说道:“把附近的街道也给封锁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绣衣卫全体上下,全权配合李大人查案。”
白袍寺大卿沈怀义也凑热闹:“白袍寺的人,也动起来,配合李大人。”
东厂、绣衣卫、白袍寺,这都是整个京城最有权势的几个衙门,今儿个算是聚齐了。
正所谓,人多不装逼,如绣衣夜行。
李北玄打算借由此事,树立下威望,顺便敲打下死敌东厂。
看着曹瑾说道:“曹公公,你们东厂不是要查案吗?那你先请,等你们不行了,我们西厂再来。”
曹瑾阴阳怪气道:“李公公不是说已经找到凶手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让我们东厂接手了?”
李北玄欲擒故纵,以退为进:“西厂终究还是嫩,不敢跟东厂比。皇上现在等着要结果呢,请吧,曹公公。”
曹瑾看了眼旁边的沈怀义,也就是沈太师的二弟,说道:“沈大人,可否有兴趣,跟咱家一同为皇上分忧。”
沈怀义是老油条了,不会让人拿着当枪使:“曹公公抬举了,沈某平常只擅长处理一些民间的小纠纷。王爷之死,太过于诡异,沈某无能为力。”
叶连山也悄悄的把目光,移到别处。
那意思是说,你也别叫我了,本人师从家父,只想做个跟风的笑面虎。
李北玄给曹瑾施加压力:“曹公公,别找帮手了,要真不行说句话,别耽误皇上的时间。”
曹瑾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先去房间里转了一圈儿,没有找到任何凶手留下的痕迹。
只是觉得忠亲王的死法比较怪异,便猜可能是中了毒。
立即叫来仵作验尸。
仵作验了半天,给出结果:“启禀厂公,王爷体内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曹瑾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看着仵作:“你确定吗?”
仵作很慌乱。
又找来几名仵作,共同验尸。
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曹瑾这才作罢。
转而看着霓裳:“再把昨晚的事情好好讲一讲,敢漏掉一个细节,咱家立即要你的命。”
霓裳吓得哆哆嗦嗦:“妾身昨天晚上,先是跟王爷舞了一曲。王爷看着看着,就来了兴致,把妾身拉到了床榻之上。然后……大概是一炷香的时间,奴婢实在是太累,就睡着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发现,王爷他,他就……已经没了。”
曹瑾嘴角露出阴冷的笑容:“你这个贱婢,好大的胆子,那种时候你睡得着吗?真当咱家好骗呀。”
公公呈现出一副闺房专家的姿态,把周围人都给逗笑了。
白袍寺沈怀义开口道:“曹大人,这方面你可能不太了解。有些小姑娘家体力不支,是很可能会迅速睡过去的。”
“还是沈大人懂生活呀。”李北玄朝着沈怀义拱了拱手。
“咱也不懂,都是听朋友说。”沈怀义浑身散发着幽默的气息。
“这位朋友不是你自己吧?”李北玄道。
“哈哈哈。”
在场大多数人实在是憋不住了。
都笑出声。
曹瑾非常气愤:“我看谁敢笑?”
李北玄抬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曹大人办案呢,大家都严肃点,万一最后查不出来,怪你们干扰他思路怎么办?”
“你……”曹瑾看着李北玄,气得咬牙,但也无可奈何,就继续审问霓裳,“你确定你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对吗?”
霓裳咬了下嘴唇,点了点头,有一丝犹豫的感觉。
曹瑾可是上三品的高手,感知力极其的敏锐,瞬间便捕捉到了霓裳的反应,恐吓道:“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咱家可保你一命。但如果让咱家发现你隐瞒真相,当场处死。”
霓裳连忙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妾身当时的确是累得双腿发软,但并没有完全睡着。妾身临睡着前,隐约听到了一点动静。”
“什么动静?”曹瑾眼神中闪过亮光,他觉得距离破案已经不远了。
霓裳道:“王爷的房间分为内堂和外厅,当时我们俩在内堂,看不到外厅的情况。但我能听出来,昨晚,小蝶姑娘进了外厅。”
曹瑾瞥了一眼旁边的小碟,阴冷地喊了一声:“给我拿下。”
小蝶当即吓得嘴唇发白,双膝跪地。
王管家若有所悟:“怪不得小蝶刚刚一直撺掇老奴,要把霓裳关进白袍寺大牢,原来她才是真正的凶手,着急让霓裳顶罪呢。”
叶连山道:“来人,把罪犯小蝶押入诏狱。”
“等等。”李北玄提出疑问,“刚刚霓裳姑娘也说了,她躺在内堂,根本看不到外堂的情况。请问,她怎么确定就是小蝶。”
小蝶刚刚吓得失了神,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如今听到李北玄为自己主持公道,算是缓过来一口气儿。抱着李北玄的腿说道:“大人明察,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李北玄俯身把小蝶搀扶起来:“先起来吧,小蝶姑娘,我相信不是你。”
曹瑾怒了:“李北玄,你这是做什么?是担心这贱婢进了诏狱,把你供出来?来人,把李北玄也给咱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