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系统逼我撩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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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小心我卦你(完)

青铜门后面是宽敞的屋子和巨大的石雕浮台,浮台边安放一把椅子,夏星辰口中塞着布条,双手双脚被绑在椅子上。隔得远,林穷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他向她看来。

“系统,这反派有点儿弱,三天两头需要人救。”林穷水直勾勾回视夏星辰,半响嫌弃地移开目光,暗想自己才离开一会儿,他就出了事。

反派都不嫌弃你是个恋爱渣渣!!!这话圣母一号当然不敢说出来,而是狗腿地讨好道:“这样才能体现小姐姐的威武雄壮和用武之地!”

林穷水又把目光移到一边,苏天师正背对着她在浮台上打坐,双手合十,道袍飘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许是太过投入,也没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

目光在四周打量,林穷水发现脚边摆放着两个青花大瓷罐,上面黑气萦绕,不知道从哪个墓里挖出来的。

一桃木剑劈上去,罐子应声而碎,然而苏天师就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常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常言又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眼前机会美妙,林穷水饶是再“君子”,也不可能放任自己错过这个机会,想搞一搞偷袭。

圣母一号:……

而后它很不要脸地扭曲事实,由衷夸赞:“小姐姐,你是天底下最坏的小人,偷走了反派的小心心。”

林穷水全当没听见这话,忽略夏星辰频频摇头的动作,随手抄起浮台边一个手掌大的青花小白瓷,在打在苏天师头上之前,下意识往里看一眼。

这一眼,差点没让林穷水直接把罐子丢出去。

只见巴掌大的瓷罐中养着个血红色的人脑袋,只有脑袋没有身子,然而整个脑袋就已经有瓷罐那么大,所以卡在那动弹不得。

林穷水看向脑袋时,脑袋下意识张嘴大哭,哭声尖锐刺耳,哭时尖尖的细齿一张一合,牙齿之间红色的口水连成丝。

“肉肉,我要吃肉肉。”脑袋加大声音嚷嚷,林穷水手一抖,寻思着这不是人肉喂大的吧?恶心之下,她踏上浮台,把罐子往苏天师脑袋上砸。

“砰”,瓷罐破裂的脆响,然而瓷罐并没有如预想般砸在苏天师头上,反而砸在了地上。

林穷水刚踏上浮台,浮台就自动冒出黑色长链,牢牢捆住手脚,把林穷水高高托在半空中,又重重砸在浮台上。

长链收紧,带起金属相撞的“哐哐”声,她四肢敞开,被固定在浮台上,动弹不得。

夏星辰见状更猛烈挣扎起来了,身体带着椅子疯狂向前摇动,椅子脚不停在地上摩擦,发出嘎吱声。最终,连人带椅子往前倾倒,夏星辰狼狈地匍匐在地。

苏天师被这动静吸引过去,目光在夏星辰和林穷水间来回移动,不愧是顶级天师,一眼看出两人命格,饶有兴趣道:“一个天煞狐星、早夭的命格,一个福泽深厚、长寿之相,倒是互补。”

“夏星辰?根骨倒是不错,天生的天师命。苏家要是出了这样一个人物,真是光耀门楣了。”苏天师的眸子闪着精光,唇边两戳胡子随着说话一动一动,面容在光线映衬下,有几分贼眉鼠眼的味道。

他原本是想把夏星辰好运和根骨接在他儿苏皓天身上,但家门荣耀,最终大于儿子。

长链缝隙间忽然冒出几把薄薄的利刃,直挺挺地切进林穷水皮肤,痛感分散在四肢又顺着血脉凝聚,钻心刺骨的疼。

殷红的血染红黑色长链,像有生命似的,顺着浮台中间的纹路流,缓慢的,触目惊心的,绘成怪异的花纹。

苏天师一声呵斥,整个地基圈养的gui都冒出来,抬着夏星辰往浮台上飘,然后重重砸在浮台上,椅子应声摔碎,人翻滚到林穷水身边。

那些血仿佛找到主人,纷纷往下夏星辰涌来……透过衣服,穿过肌肤,融入骨血,得到完美的契合。

而夏星辰弓着身子,卑微得像虫子一样,慢慢往浮台边蠕动,只想逃离这些血。

血液流失过多,林穷水意识渐渐模糊,隐约听见系统问:“小姐姐,是否开启无敌模式?”

“开。”

圣母一号把源源不断的力量传入林穷水身体,失血的眩晕一晃而空,就在林穷水反手抓住长链,要一把把它挣断时——

“小姐姐,苏天师说……你们命格互补,他希望……苏家出一个杰出天师。他想用你血为反派逆天改命……”

林穷水死,等于夏星辰有很好的未来。

不用十八岁早夭。

不用顶着泛青的面色。

甚至,他会是最好的顶级天师。

林穷水明白系统是想让她放弃生命,换这个位面的反派长命无虞。凭什么呢?林穷水牵动嘴角,冷冷想。

明明她也是人,她也想活着。

可是眼前浮现夏星辰浅浅微笑,脸上透着健康红光的样子,林穷水忽然露出弧度很浅的笑容,手最终从长链上松开,无力垂在浮台上,阖上她漂亮的眉眼。

这是林穷水第一次心软,把自己命换给了夏星辰。

……

我叫苏想,师父唯一的弟子,忘了说,我师父——全H国最好的顶级天师夏星辰。

他今天在除一只大鬼的时候死了。对于这个结果,天师们都很震惊,说师父福禄深厚,本该是长寿的面相,奈何运气霉到极点,以至于早早丧命。

说实话,要不是师父教育我要“尊老爱幼”,我早拎着板凳砸上去,然后跟他们理论。这群老家伙,对于解释不通的事,总喜欢扯神神叨叨的运气。

记忆里师父做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比如买两三套“”前简氏地产”的房子,却又不住只放着。

比如带着我到寸草不生的万壁村,吃路朝云婆婆做的烤猪肉。

再比如,一个人来回坐云南枕溪市的火车。

但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蝉鸣声声、骄阳正好的下午,天边有着粉红色的云簇成一团,师父他老人家或许烧糊涂了,揉着我脑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

他说,他玩弄天机,让一个“苏姓”天师门不得好死,下场凄惨,将来他一定被天道所噬,早早丧命。后来,他老人家说的果真应验了。

而那时的我,手指扭在一起,纠结地说:“我也姓苏。”

“不一样,你的苏是苏铃月的苏,是苏想的苏。”

“苏铃月是谁?”

“一个……我永远亏欠的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