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末日大佬养成计划（13）
林穷水刚松一口气，开始认真打丧尸，车却拐了个弯，在她身后一个大漂移，轮胎在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段嘉衍拎着钢管走下车，脸色虽然苍白，眉宇之间全是坚定，大声道:“我不走!”
似乎为了彰显他的决心，段嘉衍干脆利落地打趴林穷水身边一只丧尸，和林穷水背靠背，并肩作战。
丧尸太多，打也打不完，林穷水和段嘉衍开始一边打丧尸，一边往S城内走，寻找地方遮掩。
“进银行。”偌大的城内，银行伫立在街边，两人跑进去，金属栏杆和卷帘门落下，才有丝丝真实感。
空旷昏暗的大厅里，两人对视一笑，纵然脸上都是灰绿色血迹，身上挂了不少彩，衣服皱巴巴的，狼狈不堪。
“小孩儿，今晚你我就要栽在这了。”林穷水双手枕在脑后，往地上躺下，闭上眼，神情安适。
段嘉衍也跟着躺下来，黑漆而大的眸子看着她：“没关系。”
只要是你，死也没关系。
疲惫的两人放松下来，陷入短暂的美梦。
“哐”一声巨响，卷帘门不停晃动，林穷水和段嘉衍同时睁开眼，看向门口。
卷帘门又颤动两下，一柄斧子劈开道缝隙，冒着寒光的锋刃让人胆颤。斧子被抽回去，月光争相恐后从裂痕射进，原来天还没亮，而那群变异丧尸不停进级，现在竟然会使用人类武器。
“等门被劈开，我们就冲出去，找个地方再躲躲。”林穷水移到门口，阳光映出她眼底浓重的乌青。
“啪”，门开了，林穷水放出火球，反身拽住段嘉衍往外奔。S城内成了马拉松竞赛现场，林穷水和段嘉衍跑，丧尸潮在后面追。
爬到高楼的阳台后，林穷水坐下来，重重喘着粗气。段嘉衍在身后看她，目光一遍遍描摹那抹纤瘦的身形，流露出不舍的神情。
“程晚月。”段嘉衍哑着声叫她，林穷水回头，毫无防备对上他眼睛，脑袋传来熟悉的痛感，想要挣扎，却沉沉睡去。
“天亮之后你会走出这座城，而我将代替你，永远留在这。”
段嘉衍虔诚地在林穷水额头落下一吻，天亮了，霞光映出他奔跑的背影，身后是整个S城的丧尸，它们被段嘉衍精神力操控着，只跟着他跑。
林穷水在车里醒来，茫然地看向四周，据车载导航显示，她是在与S城相隔几千里的地方，正一步步向京城靠近。
“小姐姐你醒啦。”系统欢快出声，很快声音低下去，“小姐姐，阻止反派尸化的任务失败，开启惩戒模式。”
熟悉的电流遍击全身，林穷水难得没有抱怨，而是认真思考。
尸化？怎么可能呢？夏雪儿是导致段嘉衍尸化的原因，而夏雪儿都死了，段嘉衍怎么还尸化？
“小姐姐，反派是为了救你。他是精神异能者，控制全S城的丧尸只追着他跑，被生生咬死后，同化成丧尸了。”
段嘉衍死过一次了，为了救林穷水，他永远留在S城。
“呸，老娘才不会欠他人情。”林穷水茫然的神色一闪而过，眸子陡然明亮，气势昂扬地发动车，重新往S城开去。
阳光明媚，S城的雾霭散去，光线笼罩着这座丧尸之城。城内有丧尸穿行，脑袋低着，四肢沉重，像程序设定的机器人，只会做一种动作。
似乎闻到生人的气味，丧尸猛地扑上来，离林穷水只有几厘米时，动作一僵，转身往城内走去，不再攻击她。
偌大S城，林穷水在丧尸群中畅通无阻，始终没有找到段嘉衍身影，但其实，他如影随形。
世界剧情显示，段嘉衍最后做了丧尸之王，如今这些丧尸不攻击林穷水，不正是段嘉衍在背后操控。
“段嘉衍!”
“段嘉衍!”
“段!嘉!衍!”
……
声音层层叠叠传向远方，暗处的人始终不肯露脸。林穷水咬牙，拎起地上的钢管向近处丧尸刺去，钢管头刺进丧尸灰白的皮肤，丧尸暴起脱离段嘉衍控制，把林穷水扑到地上，埋头就要啃咬。
林穷水不反抗，丧尸血淋淋的尖牙要落下时，段嘉衍从街角走出，一掌挥开丧尸，猛地怒吼。作恶的丧尸低声呜咽，身体哆嗦两下，跑了。
段嘉衍回头看一眼林穷水，转身就要跑，被林穷水一钢管撂倒在地。
同化成丧尸后，段嘉衍痛觉大大降低，身体素质提升，这一钢管根本没抢到要害，但他就是莫名委屈，一抬头眸子就成了血红色，哭过一样。
“委屈了？”林穷水蹲下来，挑唇恶意一笑，猛地拍他头，“把我弄昏时怎么没想到今天？跟我回程家去。”
一听这话，段嘉衍爬起来就要跑。他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皮肤变成灰白色，指甲增长且锋利，没有体温，就连胸腔下的那颗心脏也不再跳动。
林穷水手疾眼快拎住他领子，神色冷下来，反问：“不想跟我走？”
“不是……晚月，我会失控的，我会吃人的，我是丧尸。”
想到这些段嘉衍脑袋一热，双目变得赤红，对着林穷水嘶吼，一口咬上她手腕。这可真是像狗一样，咬得痛就算了，还吸允她的血液。
“啪!”一巴掌拍在段嘉衍头顶，无奈问，“醒了没有？”
段嘉衍回神，眸子赤红退下去，不敢看林穷水，闷声道：“醒……醒了。”
“醒了就跟我回程家，不然今天就把你打死在这。”林穷水拎出钢管，低声威胁，眸子在光下变成浅臻色，若有万千星辰。
段嘉衍被林穷水流氓行径唬住，惴惴不安坐上车，林穷水看着发笑，下意识揉过他头顶：“丧尸才做多久啊，就不会做人了。”
“不……不是。”他只是没想到，他变成丧尸了，她也愿意要他。
车子滑出千里，赶到京城，被军/队围着的程家近在眼前。有人跑到车窗旁，林穷水按下小截车窗，车里昏暗，刚好让对方看不清段嘉衍的脸。
“小姐？对方似乎认出程晚月，拿出对讲机，“小姐回来了，放行。”
车开入程家大院，车窗外似乎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