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废物二皇子要造反（19）

大越王寿辰一事已足月，四皇子入狱一事却仍被人们津津乐道，当作饭后谈资，其中议论最多的，莫过于人来人往的杏花楼。

如今的杏花楼不比当初，少了头牌程玉柔，客人也少了一半。杏花楼的老鸨不知多少次暗暗后悔，不该同意人为程玉柔赎身，不过这已是后话。

“来人，酒呢!”霍胡为猛地拍桌，把周围人吓一跳。

当初被林穷水一刀插进手掌的霍胡为，似乎又恢复成往日胡作非为的模样，整日来杏花楼捣乱，不是砸碎一张桌子，就是打伤几个人，长安百姓怨声载道，却无人敢管。

霍胡为正抱着酒坛饮酒，忽然看到人群中一道黑色影子往楼上走去，眯眼一看，正是当初刺他手掌的人。

“很好，往日仇恨，今日一并报了。”霍胡为捏紧弯刀，悄悄跟上去。那人狡猾，在杏花楼左拐右逛，在后院蓦地消失不见，想来是察觉到有人跟踪。

“可恶。”霍胡为捏紧弯刀，眸子猩红，没想过会把人跟丢。

“公子是在找我吗？”身后伸出只手拍他，霍胡为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他面目，人就消失不见。

“嘀嗒”，有东西滴落头顶，霍胡为抬头，一盆血从天淋来，有不少滴进眼睛。然后一颗头颅从树下掉下，霍胡为惊叫，转身就跑。

“你不是要找我吗，怎么走了？”声音如鬼魅般如影随形，四周时不时有黑影掠过。霍胡为跑着跑着，脚下一空，被人拖到水缸边，头按进水里。

“你不是要找我吗，怎么走了？”那声音仍旧在问，拎着霍胡为领子把他提出水面，又猛地按下去，如此反复。

窒息的痛感在胸膛处越发明显，霍胡为挣扎得更猛，挣扎间看出水倒映出的影子。他身后站着的，分明是个红衣飘飘，披头散发，眼珠子凸起，血泪的红衣女鬼。

终于，霍胡为两脚一瞪，晕过去了。

天色昏沉，不见皓月悬于苍穹。

今夜注定不平凡，据说霍将军的宝贵儿子在杏花楼见了不干净东西，回去高烧不退，中邪了。

护儿心切的霍将军一封奏折上书，大越王就让二皇子带兵，把杏花楼围得水泄不通，探查何人在装神弄鬼。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柳丞相茶盏都拿不稳了，滚烫的茶水淋在身上也不觉得痛。

“爹爹何故如此惊疑，左右不过一花楼，能跟柳家扯上什么关系？”柳如烟走上去，开口安抚道。

“你一介女子，懂什么。”柳丞相第一次拂开柳如烟，大步向外走去。似乎四皇子倒台后，他对这个女儿的态度越来越不好。

柳如烟愣在原地，咬了牙，眸光幽深。

这边柳丞相带着丞相府所有侍卫，去柳如瑟院子，想要捉她，却见院门大大敞开，人走院空。

林穷水不是傻子，早就察觉到杏花楼和柳府有牵连，而今日又恰值萧亦月计划中，派人吓霍胡为借此包围杏花楼这一环。她不早点跑，等着柳丞相来抓她吗？

到了杏花楼，果真是重兵把守，闲人不得进。萧亦月却是知道林穷水要来一般，早早对侍卫下了令，所以侍卫一见到林穷水就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