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床美女
天越黑越冷,忽然一阵风吹过,突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腿部的迎面骨越发肿胀,脸上,手上,胳膊上擦伤部位沙拉拉地痛,身上凉凉的,真要命,难道就这样……吴坎后面真的不好多想,他挪到树下一个比较高点儿地方,搬了块石头坐下,靠在树边,这右腿伸直轻轻地放到一边,颤抖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雨停了,月亮升了起来,月光照在森林里,显得更加虽然比原来亮了很多,但那不知名的暗处可能藏着更大的危机,“啊——哈~哈~哈!”突然传来一声鸮叫,具体应该说是猫头鹰的笑声,猫头鹰俗称夜猫子,猫头鹰的叫声分两种,一种是咕咕声,一种说是叫声,不如说是笑声,就是刚才吴坎听到的。俗话说得好,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据说人快死亡时,人体会发出一种气味,猫头鹰闻之,和其所食食物味道相同,所以就发出类似人类的笑声,特别瘆人,这点吴坎是知道的,当时他小的时候,在老家他姥姥快去世时,身体就发出一股特别说不出的味道,每天晚上,夜猫子都出来笑:“啊——哈~哈~哈!”他不由得心中一紧。
扑棱棱,一只不知名的鸟儿飞向远方,吴坎知道绝对不是那只猫头鹰,吴坎长吼一声,“啊——”山谷传来啊——~啊—啊,更多鸟儿惊起飞走,扑棱棱,扑棱棱,扑棱棱……除了那只夜猫子,那只夜猫子可能还没有,它应该舍不得那猎物熟悉的味道,不愿意走开,哑——哑——呀——惊起一只乌鸦也飞走了,但那只猫头鹰始终未叫,也不再笑了,那它是飞走了,不过吴坎还是不确定。
俗话说:近怕鬼远怕水。虽然吴坎是个无神论者,但对这密林中无穷的黑暗有些害怕,他颤抖着,不知是冷还是害怕,总之这个颤抖停不下来,牙齿咯咯咯地作响……一夜缓缓过去,当清晨的阳光打到他身上时,他不由得又一哆嗦,啾啾啾,耳朵里传来鸟儿的欢叫声,“嗯,”吴坎后来不知怎么稀里糊涂睡着了,睡着按说也应该做噩梦的,因为他受了伤,又受了惊吓,但是没有,他也不知这是为什么,他觉得这不应该是真的,不过脸上手上的擦伤,还有:“哎呦,”一声,原来他想站起来,没想到右小腿传来刺骨的疼痛。他看看周围,看看上面,那里并不太高,可以看到他滚下来的路线,也看到他挣扎的的脚印,赫然就是一个又长又扁的圆圈,说圆圈太牵强,应该是个扁扁的闭环,后来他仔细琢磨后才分析到,因为路不平,腿又瘸了,还拄着个拐,一步一滑,当然走不成圆形,但有一点确认的是,遇到了鬼打墙。
也多亏他的右小腿受了伤,后来又下了点雨,要不还真的走一个晚上,那时不知脚下一滑,又出溜到哪里去了。知道了就不再害怕,就害怕夜里啥也看不见,啥也不知道,乱闯乱走,那就可怕了。看看上面,看看前后,又看看周围,他笑了,原来完全不必走上面的悬崖,只需绕弯儿到底下就可以平平安安走到温泉那里,他笑了,他天生爽朗,从不计较那么多,什么事过去就忘了,看到了来路,腿也不咋的疼了,拐杖也不要了,小腿支护也解了,一瘸一拐回到小镇上。
班是上不了了,先回了趟家,又跟班上请了几天假,说不小心摔伤了。然后去医院看看,用不用处理一下伤口,还有看看小腿有事没有。砍了医院,检查了一下,只是擦伤,经过下雨,也没啥事了,腿也只是碰的淤青黑肿,啥事也没有,他就想就这样吧,医生可不这样想,非得给他消毒包扎一下,还要给他开点消炎药,他虽然不愿意,但突然看见好像急诊室来了个病号,脸色苍白……
他给医生说:“干脆,你给我半个住院,观察三两天算了。”“好好好,年轻人,不是我说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知道爱惜……”“对,对对,我知道啦,知道啦!”眼睛虽然瞧着医生,但心思却完全在那急诊病人身上。
他想,她这是怎么啦?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唉!再想想自己,昨天生龙活虎的,今天不也是一瘸一拐地来医院了。想到这,他也就想开了,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呀!但愿她的病不严重。医生给开了住院手续,他也坐上轮椅,由护士推着进入了病房。病房是三人间,他来时一个病人都没有,给他安排中间的床位,然后护士撤去旧床单被罩,换上新的,然后把他扶上床躺好。
躺着也真没意思,护士走后他就坐起来了,但也没下地行走,他不希望给医生护士找事,虽然从来此地工作以来,工作、休息、游玩……这是几不误了,但就是没有在医院呆过:“一间房,一个人,孤也单,寂也寞……”“哈哈!”门吱扭一声,门开了,原来护士又推着病人开了。护士道:“呦!还唱起来了,好好,还挺乐观的,但是注意休息,别影响其他病号呀!”“啊!是是是,我不会的,我这并不是唱,这不是生病了,哼哼两句么,我保证,有人的情况下,我哼哼也不会哼哼了,男子汉大丈夫么……”“好啦好啦,没功夫跟你在这儿打屁,我还忙着呢!”“啊!是是是,全力维护人民的工作……”
话虽然这么说,显得他毫不在乎,但当看到担架上的病号,禁不住心疼,只见她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但好像并不痛苦,只是睡着了一般,几个人抬着她底下的被褥,越过担架床,抬到挨着窗户的床上,其中一人还拿着输液的瓶子,等把她抬到床上以后,才把输液瓶挂在输液架上,然后再撤去担架床上的被褥,给她盖好,同时把输尿管垂到床下。
医生、护士走了以后,只有一个小女孩留下来,陪着病人。她年纪不大,长长的刘海,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头发么?面容么?对了,那时她是什么身材来着,他也想不起来了,总之没在意,只记得长长的刘海,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她搬一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一本书。吴坎看看病号,又看看这美女,无话可说,又不敢再唱了,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干脆,睡觉吧!
“哎!哎!醒醒,醒醒!”吴坎睡的癔儿巴症的,一睡醒还自己觉得在工厂呢!“啊!这是哪儿?”“哎!还没睡醒呢?”“喔喔喔,醒了,有事么?”叫醒他的是那个陪床的小女孩,“我睡着了么?”他又问。“——”小女孩无声的抿了一下嘴,像是偷笑一般,但没有笑出来,说道:“刚才呼噜打的震天响,这房顶都快被掀翻了。”“啊!这么,没打扰到你们吧,实在不好意思,是不是……”说着眼睛瞟向床上的美女。没想到这一举动让小女孩看了个正着,说道:“看什么呢,流氓色胚子,哼!”“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又错了。”吴坎说着,他在想我到底哪儿错了呢,为什么说又呢?唉!不由得叹了一声气,小女孩不依不饶道:“怎么!”声调突然提高八度:“说你还不服气!”“服气,我服气。服,我服。”“服气还唉什么唉!好像我说错你是的。”“不不不,您说的对,说得好,我虚心接受。”“这还差不多,哼!”
“小燕,小燕。”“啊,玲姐,你醒啦,太好了,昨晚可把我吓坏啦,你觉得咋样,要不要……”“不用,不用,”说着动了一下身体,好像扯到了伤口,眉头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