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惩罚方式的选择

没有通过忠诚度测试的金清儿被封闭在了虚拟空间内。虚拟的帅哥军官给了金清儿两个选择：一是参与李赫男博士的病毒实验；一是被驱逐出基地，救回两名幸存者才能返回，然后接受第二次忠诚度检测。

这两条路都是死路，金清儿迟疑着没有回答。帅哥军官很有耐心，静静的盯着金清儿，给她留出了充足的思考时间。

真实世界中，已经通过测试的傅泽民、俞良飞等人焦急的向负责主持测试的赵永贺上校解释着金清儿失去记忆的特殊情况。

他们在前来测试场地的路上，已经隐隐约约听身边的科研人员谈论过不忠诚的人将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赵永贺不为所动，还对傅泽民等人提出严重警告：“请立刻离开测试场地，不然以扰乱基地办公秩序罪论处，驱逐出基地。”

傅泽民等人无奈的放弃了解释，忧心忡忡的走出了VR训练场。

余峰也看到了依然没有摘下头盔的金清儿，焦急的询问江一楠：“博士，没有通过测试的人会受到什么惩罚？”

江一楠遗憾的对余峰说道：“离开基地。如果能救回两名幸存者，还有一次重新测试的机会。或者，和那些没有通过选拔的人一样，永远成为实验人员。”

余峰心中一惊，连忙恳求江一楠：“那个红衣女孩儿在逃难路上失去了记忆。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江一楠轻轻摇头：“别说是她。就算我没能通过测试，也会受到惩罚。当然，可能会比她的选择多一些，但最轻的处罚也是软禁。”

“这不公平。”余峰一时情急，向江一楠报怨道。

江一楠拉着余峰离开测试场地，轻声告诫他道：“别再当众抱怨基地的任何决定。不然出了事情，谁也救不了你。”

回到实验室，余峰匆匆来到俞良飞的房间。

傅泽民等人也聚集在这里，共同商讨着营救金清儿的办法。

俞良飞把余峰请进房间，迫不及待的询问余峰：“通不过测试的人会受到什么惩罚？”

“驱逐出基地。如果能救回两名幸存者，可以获得重新测试忠诚度的机会。”余峰如实回复道。

印证了他们了解到的传言，俞良飞眼圈一红，直接跪在余峰面前，恳求他道：“现在能救清儿的只有你了。求你想想办法。只要能救回清儿，我愿给你当牛作马。你想怎么样都行。”

傅泽民等人也充满期待的看着余峰。虽然他们放不下脸面向余峰下跪，但态度都无比的谦恭，有如仆人一般稍稍弯下了挺直的腰板。

余峰默默摇头，轻轻将俞良飞拉了起来，缓缓说道：“我求过江博士了。他也无能为力。”

俞良飞瞬间崩溃，捂面而泣。傅泽民等人也瞬间绝望，热泪盈眶。

余峰叹息一声，询问俞良飞：“清儿真的不怕冷吗？”

基地给没有通过测试人员留下了两条九死一生的后路。余峰思考之后，觉得不畏严寒的金清儿离开基地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成为一名不限次数参加危险实验的小白鼠，那绝对是苟延残喘，有死无生。

俞良飞看了一眼傅泽民，在得到他同意的暗示后，对余峰说道：“灾难来临那一天，外面下起鹅毛大雪，气温骤降。我们几个人带了冬装，但依然抗不住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温。清儿的行李都在车祸中被烧毁了，没有冬装。但她根本不畏惧寒冷。她学过一套内功的运气法门。她也教过我们，可惜，我们没有练成。”

傅泽民警告余峰：“这是清儿身上最大的秘密。如果暴露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如果基地知道金清儿有对抗严寒的办法，肯定会把她当作小白鼠来解剖研究。

傅泽民等人无比后悔，获救当时过于仓促，让他们忽略了金清儿身穿单衣的明显漏洞。

同时傅泽民等人也无比庆幸，当初外面的气温还没有现在这样低，而且紧张的救援工作让戚威忽略了对金清儿的怀疑。

余峰放下心来，对俞良飞说道：“我会想办法与清儿见一面，提醒她选择被驱逐出基地的惩罚。你最好帮她准备好冬装，以免她穿着那身红裙出去暴露她不畏严寒的秘密。”

傅泽民心中一动，询问余峰：“除了被驱逐，还有其他惩罚方式可选吗？”

“当一辈子小白鼠。”余峰轻蔑一笑，摇头说道。

傅泽民也摇了摇头。他和余峰一样，认为这种惩罚比被驱逐出基地更糟糕。特别是对于不怕寒冷的金清儿而言。

李士灿却眼神一亮，向众人建议：“只要能留下来就好。有余峰照顾，相信清儿能避开那些最危险的实验。我觉得相比被驱离基地，留下来是更好的选择，生存的机率更高。”

俞良飞和吴元信也赞同李士灿的意见。

俞良飞询问余峰：“听说现在外面的积雪厚达数米，气温降至零下六十多度。超过九级的地震频发，火山活动也十分频繁。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真的还有幸存者吗？”

傅泽民代替余峰回答：“肯定有。目前地表温度受地热影响，下降速度还不算太快。零下八九十度，不过是南北极冬天的最低温度。爱斯基摩人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了几千年。至于地震和火山喷发，也仅仅发生在大陆板块缝隙和链接处。位于板块稳固地带的城市应该没事。我相信在大城市的地铁或者防空洞内，还有不少幸存者。再过几天，当气温降至零下二百度，才真正没有了生机。”

余峰提醒俞良飞等人：“留在基地当小白鼠这条路不能选。既然是惩罚，所有危险实验肯定会首先想到这些没有通过忠诚测试的人。基地实验的平均危险系数超过五级。谁也不敢保证，每次都能完好无损的活下来。”

傅泽民进一步分析道：“我怀疑留在基地这条路是进一步的忠诚度测试。是想测试他们是否贪生怕死。基地也担心用一次心理测试来判定人的生死有些草率。我觉得，出去救人，是基地给他们留下的一线生机。这也是重新证明他们忠诚的一种方式。”

傅泽民和余峰的分析最终说服了俞良飞等人。

俞良飞将自己的冬装装入行李递与余峰，请他转交给金清儿。又不放心的与余峰说道：“清儿失去记忆，心性单纯。你叮嘱她，千万小心。”

余峰拿起行李，起身出门。他现在必须尽快找机会与金清儿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