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闭眼，不许睁开。”

郑少荣和王天鹏等人被带走，戚颜身为当事人也很配合地去做了笔录。

过程并不复杂，只是做完笔录出来，路过其他问询室，又看到了郑少荣。

或许因为证据确凿，郑少荣被判刑已经是板上钉钉。

他也很清楚这点，所以状态比刚才更糟糕。

一见戚颜，他二话不说从问询室冲出来，就要对戚颜动手。

秦随渊将戚颜护在身后，警察也出手迅速，郑少荣碰都碰不到戚颜，只能无能狂怒。

面对几近癫狂的郑少荣，戚颜却半点不惧，还突然问道：“这两天是不是做噩梦了？”

大家都以为戚颜这句话是在讽刺郑少荣做了坏事会良心不安，所以做噩梦之类的。

但郑少荣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瞪大双眼，目眦尽裂，又是惊讶又是怨恨：“是你？是你这贱人害我？”

身上的伤让他急需休息，可每次入睡他就会梦到他最害怕的事情——

他因为无能被他爸爸厌弃，不再是郑家的继承人，以前讨好他的人都对他嗤之以鼻，他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被打得疼得死去活来……

这样的梦一直循环，他在一次次噩梦中惊醒。

到最后，他甚至害怕入睡。

可他本来以为，这都是因为他身上的伤疼得厉害，导致让他睡得不安稳造成的，可戚颜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这是她搞得鬼。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郑少荣一边质问，一边挣扎着要向戚颜扑过来。

“冷静。你冷静点。”警察拦着、劝着，郑少荣依旧动不了戚颜分毫。

郑少荣恨极了：“她害我！是这个贱人害我！她给我下毒……”

可他问询的时候就谎话太多，所以现在哪怕他说真话，也没人信他。

“小李，你先带两位离开，另外尽快安排一位医生过来。”一位较为年长的警察一边死死抱住挣扎的郑少荣，一边吩咐道。

这个郑少荣精神状态不对劲啊！得赶紧找医生看看。

“医生？对，快叫医生给我检查，快叫医生给我检查。”郑少荣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道。

“颜颜，我们走。”秦随渊怕戚颜会被郑少荣癫狂的模样吓到，搂着她打算离开。

不管是郑少荣，还是郑家，结局已定，没必要浪费时间。

“好。”戚颜乖巧点头。

“贱人，你给我等着，等医生查出来，你给我下了毒，你也别想好过。我记得你也成年了，我等着你进来陪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郑少荣狰狞喊道。

“不，你给我下毒，我才会做错事，只要查出来是你害的我，那我就是无辜的，到时候坐牢的只有你一个人，哈哈哈……”

最后竟是直接大笑出声，好像已经预见了戚颜被捉拿、被问询、被调查，最后被定罪进大牢的画面。

那时候他被无罪释放，依旧是他风光无限的郑家继承人。

那时戚颜定会悔恨万分，她不应该胆大包天地反抗他、和他作对。

戚颜像个可怜虫一样匍匐在他脚下，祈求他原谅她，救她出来，那姿态卑贱如狗！

癫狂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但他不知道的是，哪怕这是戚颜第一次制作幻灵散，但经戚颜之手的东西，是绝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让人拿捏的。

所以他的“预见”注定是一场愚不可及的痴心妄想。

戚颜往秦随渊怀里又靠了靠。

她早上七点半入校，到现在十一点多，将近四个小时没有和秦随渊亲近了，没有从秦随渊身上吸食阳气了。

她现在虽然有修为，但灵者五层的修为实在太低，没有阳气摄入，她依旧觉得冷到刺骨。

“冷？”秦随渊将她搂得更紧，问道。

戚颜抬头看他，点了点头：“嗯。”

目光忍不住在他薄唇流连，想要。

“颜颜……”秦随渊被她看得眸光一沉，咬了咬牙，手掌直接盖住戚颜的双眼。

戚颜乖巧地任由他捂着，眼睛却忍不住在他手下眨呀眨，卷翘的睫毛像羽毛一样轻扫他的掌心，像带电流一样，酥酥麻麻得让秦随渊心尖忍不住一颤。

秦随渊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沉，一把将戚颜抱起：“闭眼，不许睁开。”

他不能保证，他再被颜颜继续用这样渴望露骨的目光看着，他不会直接在警局做出点什么失态的事。

“哦。”戚颜眨了眨眼，乖巧应了一声。

秦随渊看了她一眼，加快脚下的步伐。

今天来学校，秦随渊并没有再向之前那样，为了低调，坐着古堡里女佣出门买菜开的车。

价值千万的车有着最严密的隐私防护，秦随渊将戚颜放进车内，便倾身抵上去。

整个车内的空气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变得炙热粘稠。

呼吸声乱了，也重了。

到最后，戚颜甚至有点喘不过气其来，只能无力地依附在秦随渊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