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谢礼
“谢谢。”唐耀灵先跟陈徽音道了谢，又跟陈博聿三人道：“世叔、婶娘、小叔，让你们担心了，不过我已经想通，以后不再钻牛角尖。”
“想通了就好，趁热吃早饭吧！”周静好笑着将盛好的玉米糁子粥端给他。
陈徽音则暗暗感叹唐耀灵的自我调节能力，毕竟他才九岁，放在她前世，九岁的孩子可做不到这一点。
唐耀灵喝了一口玉米糁子粥，发现跟昨天喝的味道不一样，除了玉米香味外，还有另一股香味，没忍住咦了一声。
“怎么了，这粥有什么问题？”陈博聿关心的询问。
唐耀灵忙摇了摇头：“没有问题，只是觉得跟昨天喝的不一样，粥里有一股特别的香气。”
周静好笑道：“玉米糁子煮粥前，我炒过，这法子是巧姐儿告诉我的，这样玉米糁子熬煮时，更容易软烂，并且还有一股焦香味，喝起来会更香。”
唐耀灵就看向陈徽音，心里忍不住的想，同样是九岁，自己比她还大几个月，却处处不如她，不行他得努力，以后一切要比她更厉害。
吃过早饭，陈徽音和唐耀灵跟着陈博衍去了书房，陈博衍要背书，唐耀灵和陈徽音也没打忧。
不过唐耀灵要了笔纸练字，陈徽音则从书架上翻出一本画册翻看。
上午过去大半时，堂屋里突然热闹起来，陈徽音听出是顾氏商行大管事的声音，画册也看不下去了，将画册放回书架，就凑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她阿爹和阿娘正招呼顾管事坐下，而堂屋的桌上，摆放了不少东西，看那包装，有点心，有数匹布，及两条肉。
然后她听见顾管事开口：“前天陈大夫送去商行的蜂蜜，帮了我们东家大忙，所以除了我们原本商定好的物品外，东家让我额外加了一辆车，数匹娟布，两包点心及两条肉做谢礼。”
说到这里，顾安顿了顿，才接着道：“不过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陈大夫，咱们得统一口径，对外就说是你的医术帮了我们东家大忙，这些东西都是谢礼，你觉得可行吗？”
“顾管事想的周到，这个说法很好，就依顾管事的。”陈博聿笑着应下。
顾安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辞离开，陈徽音待阿爹送走顾管事回来，就迫不及待的从西间出来，跟着到院子里看她家的牛和奶羊山。
见牛很健壮，奶羊山她看不出好不好，但阿爹和阿娘都很高兴，显然都是好的，于是心满意足的回屋。
下午，周静好请来村长媳妇教她挤羊奶，陈徽音感兴趣，见唐耀灵也一幅好奇的样子，就拉着他一起去院子里看挤羊奶。
“李大娘好。”陈徽音乖巧的叫人，唐耀灵就跟着一起叫。
方李氏笑盈盈的应了一声，好奇的目光就落在唐耀灵身上，周静好忙解释道：“李大嫂，这孩子是夫君义兄的独子，他姓唐，我们都叫他大郎。”
方李氏点了点头，笑道：“你们家的孩子，长得都好看，叫人越看越喜欢，不过这挤羊奶没啥好看的，外面太冷，让孩子们回去吧！”
“听见李大娘的话没，快回屋吧。”周静好赞同的点头。
于是陈徽音只能拉着唐耀灵回屋，然后两人扒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挤羊奶。
唐耀灵是个真正的小孩子，看了一会儿，失去新鲜感，就回了西间，陈徽音虽然是个成年人芯子，这会儿满足了好奇心，就回了东间，翻看高产粮种的培育与种植一书。
院子里，周静好认真记下方李氏讲的挤羊奶，需要注意的事项，又仔细看过方李氏的手法，就自己上手，她人聪明，理解力强，很快就上手。
方李氏在一旁看着，不禁感慨又羡慕，要知道挤羊奶不算什么难活，但需要注意的事情特别多，这些她记了好些时日，才完全熟记，可这周妹子一遍就记住了，聪明人就是厉害，学什么都快。
挤完奶，周静好将挤出来的奶，分了一半给方李氏做谢礼，方李氏拒绝了一次，见周静好坚持，才接了羊奶离开。
陈徽音等方李氏离开，来到厨房，先看了眼陶罐里奶白色的羊奶，才好奇的开口：“阿娘，一次挤了多少羊奶？”
“顾管事送来的奶羊山，叫河南羊，这种奶山羊是西域来的奶山羊与咱们本地的山羊杂交而来，不仅产奶量可观，它的肉质也很好，等它过了盛奶期，还能食它的肉。
这只奶山羊正当壮年，这一次挤的羊奶有五斤多，分了一半给村长家，剩下的也够咱们一家人喝。”周静好笑盈盈的开口，心情非常不错。
另一边，陈博聿带着陈博衍忙了一下午，在后院的牛棚旁，又搭建了个羊棚，顺便又将鸡棚扩大了一些，赶在天黑前，将牛和羊赶进棚里。
晚饭之后，陈博聿带着陈博衍、陈徽音和唐耀灵来到西间书房，他先给陈博衍布置了作业。
然后找出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三本书，交给闺女，又给她取了笔纸，让她坐到书桌前练字。
正准备写作业的陈博衍见了，诧异的开口：“阿兄，你不先教巧姐儿认字吗？”
“去凤翔府的路上，巧姐儿已经将这三本都背下来了，目前最要紧的是练字。”陈博聿不动声色的，就将闺女认字的事情，摆到了明面上。
“从咱们灵武郡到凤翔府，也就三天的时间，巧姐儿就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将这三本学会，这学习速度真快，巧姐儿不会跟阿兄你一样，过目不忘吧！”陈博衍更震惊了。
“是呀，我闺女，自然像我。”
陈徽音想阻止来着，谁知阿爹答的更快，牛皮这么吹，她很压力山大的好不好。
唐耀灵听了个全程，这会儿也拿羡慕的小眼神去看陈徽音，他已经很聪明了，但距离过目不忘，还是差了点。
陈博聿没给唐耀灵继续羡慕的机会，他将唐耀灵拉到身边，轻声问唐耀灵的课业情况，显然在那位安排教唐耀灵的先生过来前，先生的活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