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媒人
小友，沈峰开口道：听闻你杀人成性，今日灭杀了不下二十来人！
妙空看着又饮了一杯酒的沈峰，点头。也给自己满上，干了一杯。
你若以杀人为乐，何不上战场？最近四方蛮夷不安定，争端复起，有的是人给你杀！
妙空眼神中怒火蹭的一下就被点燃。
老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非为杀人而杀人！
沈峰给自己灌上一杯，顶着酒杯里的酒，轻蔑的道：非为杀人而杀人，哼。他哂笑起来。
妙空把头低下，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一饮而尽。
沈峰：你杀人了吗？
妙空不回答，抬眼看着他，沈峰依旧仙风道骨的模样。
哈哈哈，沈峰笑了起来：好了，多说无益，你知晓我因何而来。
妙空：不知！
沈峰：小友，好手段，把我一众徒弟教训得好！
侥幸！妙空又低下头，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沈峰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二人相望。妙空举杯一饮而尽。妙空把杯放下。
沈峰：小友，老道我敬你一杯！
妙空看着老道递来的酒，妙空接过，竟只觉杯底滚烫。里面冷酒瞬间就成了烫酒。
高手！妙空心神一变。恍惚间，他突然记起在监狱里赵明跟他说过的话：江湖客有两重境界。一重为后天，一重为先天。后天的极致就是真气外溢于表。而先天，最普遍的看法就是真气于体外化形……每一个真气雄厚的江湖客都是绝顶高手，轻易不可招惹。
妙空接过，老道看着他。
你是先天还是后天！他端着杯子，直接开声问道。
沈峰摸了摸胡子，笑而不答。妙空把酒杯一饮而尽，沈峰站起了身：如此，小友，老道告退了。
李三此时也上来给妙空送上食物。先前王二在厨房里说过了，他听道妙空说要三斤牛肉，两条鱼，还有一碟青菜。所以李三就把这些给端来了，外加上两坛女儿红。
师傅，你怎么不教训他啊！青瑶一等老道回身，忙急不可耐的道。
沈峰不言，只是坐到了椅子上。青瑶见师傅不搭理，也无趣，自顾自的到风秀儿身边，双手托腮坐下，生着闷气。
而在客店厨房里，掌柜的正对着王二李三训话：等下你们一人从后面偷偷去报官！听到没有。一个杀人犯像无事人一样在我店里坐着，依大虞律，是要等罪的。
王二诺诺道：掌柜的，今天听那一众食客说，他在东衙门里杀了东衙门县官和捕快，连我们渝州的守城军队都奈何不了他，我们这些平民，无权又无力气，你现在去报官又能怎么样呢？且说不定，他晓得了，凶性大起，我们这间小店，可保不住能受他几次发起狂来。
掌柜的沉吟了一会，道：那我们就这样放着他！凶犯犯罪不受审判，而且和常人一样?在这渝州城内乱转?我们一点奈何不了他，只能看着他脸色，祈祷他没有在自己身边发疯？
王二道：掌柜的，一物降一物，听说我们渝州城已派人把消息往上面报去了，而且还向七十二联盟求援了说不定再过不久，他就要灭绝于刑罚之下了！
掌柜的望着墙壁，好似目光可以直透过前堂来。犯了法的比没犯法的更理直气壮了！如今这世道！掌柜的抱怨起来。
李三和王二望了望，不置可否。一旁的厨子听几人这样道，开声打俏皮话道：东家，他现在就像到我们渝州城的京官了！
掌柜没好气道：京官可杀，一把红刀子的事！你现在去杀他看一下，那是不知多少人的事了！
话毕，掌柜的脸忽的一下白了，他突然记起来他前几天好像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妙空匆匆吃完饭菜，提起一坛酒，出门去了。妙空才出门没多久，掌柜的忙让李三去把门闩给带上了。客店内的人此时才松了一口气。
沈峰和妙空几乎同时站起来，他开声对风秀儿道：秀儿，你跟我来一下！说完，就往二楼上去了。
妙空听得声音，回头看了一下，见青瑶和三人与他交过手的道士正恶狠狠的看着他。他把目光移到了跟随沈峰跨上二楼去的风秀儿身上，走出了客栈。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内，风秀儿站在背对她而立的沈峰身后。沈峰沉默着，风秀儿开声道：师傅，可是什么事?
沈峰一只手放在身旁的小方桌子上，正色道：秀儿，你是我很喜欢的弟子！
师傅，你怎么这么说！感觉到气氛不对的风秀儿开声试探到。
唉！秀儿，你自幼随我，想来也十九个年头，算上虚岁，再过两天也算二十了。依我们大虞律，这已经是适婚之龄了！
风秀儿听得自己师傅这样说，以为只单纯是问自己意中人，可她如今倒还没有任何意中人啊！怎么结婚？又怎么去结？
师傅！她小脸有些发红，忙到：你今天干嘛这样说？我不是说了吗？要待我有上意中人……
不，秀儿，你听我说！沈峰看着她，目中充满了严肃。风秀儿把头低下，小声的喃喃着。
你说！沈峰道：你和那疯道是什么关系？
风秀儿猛地抬头，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的衣服在他身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回事。昨天我就觉得你很奇怪，你回房溜出去我只为你贪玩！可现在事大了，我不管你和那疯道是什么关系，我都希望你要慎重！
风秀儿忙到：师傅，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你看出他来了！
是！
怎么回事？
风秀儿就把昨夜之事俱说与沈峰听。沈峰听后，仔细的看着风秀儿，最后才算开怀，脸色稍微和缓了些。
秀儿，你太年轻！沈峰道：江湖险恶！你能想到昨夜那个可怜的要饭会是个杀人魔头吗？你心肠太软，不适合在这江湖历练。我老了，如不能给你安排个如意郎君，我将终身放心不下。
风秀儿看着自己的师傅，脸上泛着红晕，没有说话。
见风秀儿不说话，沈峰顿了一下又开口到：你可有心上人？
秀儿心下觉得羞极，没有开口，脸上红霞倒先泛起了。
沈峰又道：我这四年来，算上今年，带你们出门游历，不只为让你们开眼界，同样的，也是为你择一如意郎君。
风秀儿脸上都红了，羞道：师傅……
不用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世之常情。你就像我亲生女儿一般，不用羞恼。
他接着又道：可惜江湖不少俊杰，却无一能够入得我眼。眼见今下，我替你做媒，许了思凡吧！
风秀儿突然瞪大眼睛，盯着沈峰看，脸色忽白忽红！
师傅……风秀儿呆了半响，最后只吐出来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