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闲话西鄙

风秀儿连忙站起，让几人分别落座。桌上饭餐透着阵阵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李子舟：“呵呵，这次人也齐了。大家快吃啊！”

几人陆续动筷，却见落红尘低着头，有意避开李子舟的目光。

青瑶看着，开口道：“李前辈，不知年关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落红尘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却看向李子舟。

李子舟不紧不慢地道：“我年关之后，我要到西鄙大荒城去看看。”

落红尘终于开口说道：“那般远！”

李子舟只是笑着。

青瑶于旁开口道：“李前辈，我听说西鄙之地，人们都着兽衣，碧目高鼻，不知可是真否！”

李子舟呵呵笑将起来，只是摇头。他与卿侯道：“小友，你与说说，你应该去过！”

青瑶一惊，这一路，他可没说过

卿侯内心也一惊，不想李子舟眼光这般毒辣。他没有透漏丝毫痕迹，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试探？

这些念头在一瞬间闪过，卿侯还是开了口道：“李前辈说的是，小子偶尔因事往返了几回。”

青瑶：“快说说！”

卿侯见三女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心里也不禁发窘，被这几位美人望着。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西鄙，地势极高，又十分平坦。广袤无际，苍茫无极！”

青瑶：“唉，等等，可真是苍茫？”

卿侯：“是苍茫，怎么说呢，你真正去过便懂，哪里有一种岁月流过的沧桑，沧海桑田的边换之感。我虽没有去细究过，但我觉得这就是西鄙的由来。其本意应该是未开发的荒凉之地，但现在反而沦落成对他们的蔑称！”

李子舟于旁点头，开口道：“是极，对西鄙来说，你也不是个有心的过客。”

卿侯：“前辈抬爱，想来你也去过西鄙了！”

李子舟点头，说道：“你继续吧！”

卿侯：“因地势极高，故当地风极大，气极冷，纵是夏日三伏，晚上亦宛如寒冬腊月。寻常衣物根本不足以御寒。要穿上当地用动物毛皮制成之衣物方可御寒。

因气候太冷，寻常作物很难养好。于是当地只盛产一种可以耐寒生长的作物——红稞！这种作物三尺高，耐寒，味苦，但若与温牛羊之奶配，味会变甜，什么好喝！”

青瑶：“你可吃过！”

风秀儿：“青瑶，先让卿公子说罢！”

青瑶嘟囔着嘴坐在一旁。

卿侯继续道：“当地人主食皆是肉。以蓄养牛羊为主。这些牛羊与大虞不同，皆是极耐寒之物，特别是当地之牛，被称为长毛神牛，可驼重物上极高之地！”

卿侯看着青瑶，问道：“青瑶姑娘，你可是有疑问！”

青瑶：“为什么上的极高之地就叫神牛！”

卿侯：“呵呵，因为不知为何，地势越高，人们就会头晕，乃至死亡！”

青瑶：“……”

卿侯：“当地有一极高之脉，叫“天国之地”，常年冰雪不化。远远看去，仿佛顶住天空的巨大之物，寻常人物根本无人可以上去。因为行至半山，就会有许多人头晕，再不能上前。因此当地人将之视为神与人的分界处，往上是神居住之地，往下，则是人居住之地方。截然分明。但是当地的长毛神牛，不受影响，可以直直上去。”

青瑶点头。

卿侯：“且当地人主要是部族居住为主，常年流动。但后来随着大虞征服了该地，还在地势比较低之处建立了大荒城。渐渐地，就有许多部族定居在这里。但相对还有许多部族生活在大荒城之外！”

李子舟：“他们活得蛮苦的。”

卿侯点头。

青瑶：“李前辈，为什么？”

李子舟叹了口气，一会才道：“吃菜，吃菜！”

青瑶转向卿侯：“卿侯，告诉我！”

卿侯亦叹了口气：“青瑶姑娘，你只有真正去过，才明白我们讲的！”

青瑶：“你说是不说，不说我就不理你了！”

风秀儿：“青瑶，不要胡闹！对了，卿公子，我听说那边新佛，可刚才你说，他们又有神山……”

卿侯：“该地气候条件比较恶劣，最开始是以部族聚集生活的。人再多点就很难养活了。

于是在面对这个“天国之地”这座神山，不同的部族就会对神山又不同的解读。这就是他们最初的信仰。也叫多神教。在这些神里面，是以大白天神为最高神。这个神也是大白天部落的保护神。

后来大虞拥兵涌入，打败了大白天部落，扶持小黑天部落，并建立大荒城，在这个过程中，佛教随之传入。小黑天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也不留余力地推行佛教，以此来对抗原大白天部落大白天神的影响发展到现在，佛教势力发展已是极盛，大荒城附近部族都转信了佛教。只有更高地区的部族还保留有大白天神的信仰了。”

风秀儿点头，原来佛教在西鄙之地的传播还有这样个历史。

风秀儿：“卿公子，你真是见多识广！”

卿侯挠挠头，夹了一口菜。

青瑶：“我发现你和某个人很像！”

卿侯咀嚼着饭菜，疑惑道：“谁？”

青瑶道：“你得问问我师姐了！”

风秀儿脸上一窘，青瑶又要那她开涮了，她不禁恼道：“青瑶，你是讨打！”

青瑶哈哈大笑起来。风秀儿是气急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