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生家庭
开始爷爷奶奶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两个人起码感情还不错，有了爸爸以后过得也是其乐融融，可在这份感情了，奶奶始终是压着爷爷的，乡里乡亲的都知道家里是奶奶做主，那个社会女人当家做主的是极少的。
家里家外的一切都是爷爷一个人在保持着，奶奶只管在家，孩子也是带的不上心。
没事就出去跟邻居们唠嗑，一天天过得很是悠闲。
后来，奶奶越来越喜欢出去，有时把爸爸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很久也不回来
直到有一次爷爷回来发现家门锁着，打开门进去爸爸一个人在地上睡觉，屋里有点凌乱，看这样子是玩累了在地上睡着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爷爷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他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以前什么事他都能忍受。
等爷爷收拾完，爸爸也睡醒了，父子二人坐在桌子旁等奶奶回来，过了好久，天已经有点黑了，奶奶终于回来了。
本来爷爷一肚子火，可经过这一下午，等在看到奶奶时好像也没了脾气。
让奶奶坐下吃饭，三口人就吃起了饭，吃饭时大家都一声不吭。
爷爷也没有问奶奶去了哪里。
吃了几口，奶奶开口了，她想离开这个家。
她觉得现在的生活不是她想过的生活，两个人差异也太大，爸爸她不带走，留给爷爷，家里什么都不带走，只要让她离开就行。
此时的爷爷终于说话了，他希望奶奶不要离开，留下来。
可是明显奶奶已经不可能再跟爷爷继续生活了，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吵了起来。
奶奶一把掀翻了桌子，今天无论如何她都是要走的，爸爸躲进了房间了，听着他们两个人吵架，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吵架。
“我跟你过够了，你不明白吗，你觉得咱们两个是一路人吗？非要我把话讲的那么难听是吧！”
说着奶奶就去收拾收拾行李了，爷爷跟着进了卧室。
“你别走，你别走！”
“你放开我，一个男人你窝不窝囊。”
奶奶非常看不起眼前的这个人。
爸爸就在门缝里，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里充斥着怨恨。
爸爸一边看一边咬着手指，手上的皮被扯下来很大一块，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
奶奶拿着行李就要走，爷爷居然跪下来祈求她不要离开。
没想到爸爸居然出来了，他也跪在奶奶面前祈求她不要走。
就这样奶奶心软了，留了下来，那个夜晚特别的漫长。
家里一丝丝声音也没有，没有人说一句话。
爸爸就这么坐在地上，咬着手指，眼神呆滞。
以前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奶奶经常不回家，经常出门，把爸爸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
爷爷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只要奶奶不走他都能接受，其实爷爷也明白，是奶奶有了外心。
以前就有人提醒爷爷，他这么老实要看住自己的漂亮媳妇，要不哪天跟人跑了，爷爷还觉得大家是他玩笑。
只要今天爷爷才明白。
哎，真是个傻瓜。
日子就这样过了没多久，要离开的人终究是留不住的。
爷爷不在家，奶奶从外面回来收拾了东西，跟爸爸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就离开了，尽管爸爸不希望奶奶离开，可他知道，早晚是要走的。
他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就这么看着奶奶离去的背影。
没多远，就有一个男人过来，接过奶奶的行李二人一起离开了。
尽管奶奶离开时是抹着眼泪离开的，可在爸爸的眼里，他恨透了奶奶。
他狠奶奶，可他更怪爷爷窝囊。
奶奶离开后，爷爷似乎变了个人，每天酗酒，喝的非常凶，喝多了会打爸爸，原本幸福的一家碎了。
每天爸爸都浑身是伤，打完爷爷又后悔，抱着爸爸哭，可爸爸的眼里没有一滴泪。
过了大概五六年，家门突然被打开，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奶奶。
虽然没过几年，可她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没有了前几年美丽的样子。
爷爷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的人，以为在做梦，晃了晃头，睁了好几次眼睛，确认眼前的人是奶奶。
“超儿，你快出来，你看这是谁？”
爷爷激动的起身，喊着爸爸。
爸爸出来看到奶奶，也是一脸惊愕。
“我回来了，对不起。”
奶奶似乎经历了什么大事。
说话的声音语气都没有了以前的语气。
“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
爷爷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去做吧。”
奶奶居然说她去做饭，这在以前是万万都不可能的。
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完全换了一个人回来。
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跪在了儿子面前，抱着儿子失声痛哭。
可眼前的儿子，对她早就没有了爱，有的也只有厌烦。
这是时隔多年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吃饭。
爸爸吃了两口就回房间了，他不想在看到现在这个场景，什么家庭其乐融融，什么温馨都是假的。
爷爷想问奶奶什么，可看的出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也许他觉得，只要奶奶肯回来就比什么都强。
邻居们知道奶奶回来，背后都在议论，说的都是些难听的话。
奶奶也很少出门，就在家里。
爸爸出去，也听到不少风言风语。
爸爸觉得抬不起头，也很少出去了。
爷爷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奶奶在他身边就行，谁说什么他都不在乎。
因为这事居然跟别人打了架。
受了伤回来。
爷爷还说没事，他脸上还有笑容。
「真是，怎么做到的，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这样的媳妇回来还能够接受，真不是一般人。」
直到有一天，爷爷外出回来，进门看家里没有人，等了好久也没见回来，眼看天要黑了，他便出门寻找。
哪里都找了，就是不见奶奶跟爸爸的身影。
爷爷还很好奇，两人去了哪里。
就在上山去的路上，远远的好像看到爸爸坐在一个山坡上，于是爷爷便走过去。
果然爸爸呆呆的坐在这。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妈呢？”
爸爸一句话都没说，指了指山下。
爷爷向山下望去，好像有人躺在那里，可天有点黑，又看不清。
此时的爸爸好像是吓傻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爷爷赶紧下山。
果然，躺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奶奶，此时的奶奶已经完全没了气息。
“快，快去医院，你怎么了？”
爷爷边说边哭。
看着奶奶的样子，爸爸在山顶笑了出来。
爷爷把奶奶背回了家，通知了家里人。
给奶奶换上了结婚那天穿的衣服。
坐在奶奶的旁边，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妈怎么死的？”
“我们上山去捡蘑菇，我妈看到旁边的树上结了果子，就去摘，没踩住滑了下去。”
听上去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谁会对她的死怀疑呢，看上去就是从山坡滑下去摔死的。
奶奶下了葬。
爷爷从柜子里找到一封信，是写给爷爷的。
爷爷读信明白了一切。
原来当年奶奶跟着一起走的那个人是送信的邮差。
总上村里来送信，对奶奶一见钟情，奶奶也被他吸引了，他每次来都会给奶奶带一些这里没有的小东西。
给奶奶讲外面的事，她对这个邮差有了爱慕之前。
后来奶奶决定跟他走。
当时也是情到深处不知所以。
没想到，到了城里以后，奶奶发现她被骗了。
那个邮差早就已经结婚生子了，是有家庭的，怎么可能会跟她在一起。
可是当时的奶奶被爱冲昏了头脑，邮差的几句花言巧语把奶奶忽悠的团团转。
她就这么一直偷偷的跟邮差生活。
直到有一天，奶奶发现她有了身孕，多了好多天也不见邮差来找她。
她着急了，一个人跑去了邮差的家里。
没想到，最近邮差没有来，是因为邮差的媳妇发现了他们的恋情，邮差保证再也不去见奶奶，邮差的媳妇这才罢休。
原来，邮差在家里也是个怕媳妇的主。
邮差的媳妇很彪悍，典型的泼妇，身材很强壮。
这是奶奶来的这几年第一次见到她。
奶奶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正好无聊邮差回来，奶奶就上前，去问最近怎么一直没去找她。
邮差见状赶紧把奶奶拉到一旁。
“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走。”
“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邮差的媳妇听到了，一把推开大门，上来给奶奶就是一顿打。
没几下给奶奶推倒了，打骂声，哭喊声，引来了邻居。
明明是她在打奶奶，可周围人都在对奶奶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拉架。
听这打骂的意思也知道奶奶是邮差在外面养的人。
邮差上前去拉，他哪里是他那彪悍媳妇的对手，一把就把邮差退到一边去了。
就在这时，奶奶只觉得大腿一阵热，鲜血顺着奶奶的大腿留了出来。
见状邮差媳妇也停了下来，邮差赶紧把奶奶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告诉他奶奶流产了，需要住院。
邮差当时不知所措，看的出来，邮差对奶奶有感情，可他更害怕这个媳妇。
他媳妇骂骂咧咧的把邮差拉回了家。
把奶奶扔在了医院里。
住了没几天的院，奶奶就出院了。
出院的第一件事她就去找了那个邮差，没想到到了那便被告知，邮差一家搬了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奶奶绝望的瘫坐在邮差家的门口。
此时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在邮差家的门靠近墙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她拿出来一看。
是一封信，信里还放了些钱。
简短的几句话，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看得出来，邮差对奶奶有感情，可他是懦弱的，跟爷爷一样，其实，奶奶爱的也许只是他的新鲜感。
邮差希望奶奶能回去跟爷爷生活，是他辜负了奶奶，如果来生希望他们早点遇到。
奶奶绝望了。
爱了这几年化为泡影。
最后没办法，奶奶决定回去找爷爷，她知道她没有脸面回去，可她能怎么办呢。
厚着脸皮回了家。
爷爷知道了一切。
其实，如果奶奶如果能跟爷爷一直生活在一起，也就不会有今天。
说到奶奶的死。
谁都以为是奶奶失足掉下去的，可谁都不会怀疑到一个孩子身上。
这是爸爸第一次杀人，杀的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那天原本，爸爸是不跟奶奶一起去的，只是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绝好的机会，杀了奶奶。
到了那，是他先站在那里看远方，奶奶也过来跟他一起站在那里看。
两人看着看着，爸爸就主动推后了几步，在奶奶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把奶奶推了下去。
没想到，奶奶居然就这么死了。
其实爸爸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从第一次奶奶要离开他们，他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没得到机会。
从那以后，爸爸就对所有的女人有了厌烦，厌恶，不，更多的是厌恨。
在他的眼里，女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也就是从这时起，爸爸学会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