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地狱火心莲
张瑞龙大战女魔头孙二娘,三十回合过去不分胜负。孙二娘一边打一边琢磨:“这小白脸子真有两下子,剑术高强。”张瑞龙是游刃有余,一个大金刚境巅峰剑客对战小金刚境武夫,自然不在话下。
张瑞龙“刷啦”招式一变,换成昭烈十三停,风雨不透,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神出鬼没。孙二娘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攻。
不到二十回合,孙二娘身上已经七八个伤口,手臂被划出一道一尺来长的血槽“咕咕”冒血,大腿根也被青龙剑刺进三寸深,染红了裙子。孙二娘险象环生,左支右绌:“不好,再这样下去,老娘非完蛋不可,小白脸子够厉害的,看样子是二品大金刚境巅峰剑客。”
孙二娘本来就不是张瑞龙对手,现在打斗之际又胡思乱想,脑袋一溜号,被张瑞龙一剑砍落左臂,女魔头疼的嗷嗷叫:“疼死我了!”女魔头也不简单,寻常女子早昏死过去了,女魔头咬紧牙关,转身便跑。
女魔头孙二娘刚跑出去一箭之地,张瑞龙大怒:“孽障,哪里跑!”瑞龙一个飞纵,“噌噌”来到她背后,以闪电般的速度递出一剑,只见人头落地“咕噜咕”滚出去老远,一只野狗恰好出没,闻见血腥味儿,叼起孙二娘头颅就啃食起来。
张瑞龙宝剑还匣,重新返回瓦罐山,迎面正撞出一牛鼻子老道率领十几名邪修炼气士。
原来牛鼻子老道是九境炼气士发号阴昌,以前表面上给人算卦,其实早就踩好了盘子,专门挑少妇下手,先奸后杀。
阴昌后来收了几个弟子,奸淫妇女的事情暴露,于是上瓦罐山投靠女魔头孙二娘,两个人臭味相投很快就鬼混在一起,勾搭成奸。
女魔头孙二娘有自己的打算,用自己的身体留住阴昌这个妖道,为己所用,没想到这妖道真有两下子,会撒豆成兵,呼风唤雨,最绝的是会指挥纸人去杀人。
女魔头阴昌看妖道有点道行,就把他安排在后山,建了丹房、炼丹炉,妖道专门炼制迷魂药、噬魂丹用来操纵少妇、少女跟自己上床,淫荡不堪。
今天妖道正在炼丹,一个弟子急急忙忙冲进来:“师父不好了,有一大金刚境巅峰剑客,杀死堂主孙二娘。”
妖道闻听此言大吃一惊,手中丹药不觉落地:“你待怎讲?”弟子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堂主被一小伙子杀死,弟兄们死伤无数。”
妖道立即提宝剑率领十几名邪修冲下山来,正遇见张瑞龙二次折返瓦罐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妖道见面前一白面书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从百宝囊里掏出六七张三寸高的纸人,这些纸人一个个手拿刀枪棍棒、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
妖道喷出一口妖气,那些纸人暴涨七尺,眼睛空洞,抡着兵器砍向张瑞龙,张瑞龙嘴角上扬冷笑道:“就这!”瑞龙青龙剑一出,插招换式刹那间全把纸人劈碎。
妖道大惊:“没想到臭小子剑术高强,破了我的法术。”妖道把宝剑一举:“徒儿们给我上!”
十几名邪修把瑞龙围困在当中,邪修各执法器:镜子、拂尘、飞剑、拐杖、瓷瓶。
一邪修举镜子掐诀念咒,只见镜子发出一道三四丈长的邪光:“受死吧!”,直扑瑞龙。张瑞龙一看不好,气沉丹田真气灌输到左手食指发出一道剑气:“破!”
剑气裹挟着劲风,把邪修衣服吹的“扑啦啦”猎猎作响,只听一声清脆的炸裂,邪修法器镜子被剑气爆碎,邪修一脸都是玻璃碎渣,面目全非,血流满面。
那邪修掉头就跑,可算见识到剑客一剑破万法的厉害。张瑞龙袖子里一把小飞剑“鱼肠”飞出,“噗嗤”一声,把满脸血水准备逃跑的邪修刺穿心窝,那邪修栽倒在地,决气身亡。
另一个邪修见好朋友被杀,一拍脑门放出一道剑光,直刺张瑞龙小肚子,张瑞龙青龙剑光芒大盛,一道青色剑光发出,把邪修剑光绞碎,碎落如雨。邪修大惊,一个回合自己飞剑就被面前小伙子斩碎,邪修吓得魂不附体,掉头就跑路,那能跑到了吗!张瑞龙一个飞纵“噗嗤”一声把邪修人头砍落。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张瑞龙刹那间杀死八九个邪修,只剩下五六个,那几个一看脚踩飞剑,逃之夭夭。把阴昌气的哇哇大叫:“都给我回来!”谁肯听他的,全跑光了!
妖道见张瑞龙武道修为强悍,本来同境界的炼气士和剑修、纯粹武夫相比就吃亏,不如两者体魄强健,更不如对方杀力之大,妖道脑门子冒虚汗:“呔……臭小子……你想干嘛?”
张瑞龙冷笑道:“不想干嘛,只是要给被你先奸后杀的少妇、少女报仇雪恨!”妖道一看只有拼了,抡开大宝剑和张瑞龙战在一处,也就是三十回合,妖道一个没留神被张瑞龙刺穿小肚子,整个插进去透膛了,透明窟窿,鲜血“咕咕”往外冒。
妖道一声惨叫,死于非命。张瑞龙宝剑还匣,身后一嗓子吼道:“小兄弟,等等我,我来了!”
张瑞龙定睛一看柳灞桥到了,原来柳灞桥激战瓦罐山的恶势力,打死三名五境炼气士、四名六境武夫,收获颇丰。
张瑞龙说:“小弟已经把两个首恶给铲除了,不如放火烧山,扫荡他的贼窝子。”
张瑞龙一张口喷出三昧真火,瓦罐山聚义厅立即火光冲天,烈焰滚滚,黑烟浓浓遮住了半边天。
柳灞桥拍掌大笑:“又做了一件好事儿,为民除害了,不过,这次要不是小兄弟及时赶来,咱哥俩就见不着了。”
柳灞桥接着说听江湖风言风语:“小兄弟你杀死鬼王宗的宗主夏八姑,但是自身武道修为跌境,实力在二品大金刚境剑客,一夜白头?”
张瑞龙点点头:“不错,虽然我杀死了夏八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六年寿命以及修为斩杀了老妖婆子,自身修为大跌,不过大紫庭根基还在。”
柳灞桥一挑大拇指:“小兄弟实在有胆魄,艺高人胆大,我柳灞桥虽然傻大胆儿,也不敢鲁莽。”瑞龙哭笑不得:“你夸我?还是教训教训我?”
柳灞桥也笑了两个人肩并肩下山,整个瓦罐庙已经被烧了一个精光,残垣断壁,破砖乱瓦块。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出四十里路,烈日炎炎似火烧,刚好树下乘凉,柳灞桥口干舌燥掏出水葫芦“吨吨吨”猛灌了一口:“哎呀,好热的天啊,日了狗了。”
张瑞龙盘膝入定,大紫庭内功心静自然凉,这大紫庭就是紫微神功的另一种称呼,现在张瑞龙身负大紫庭三重功力,他必须逐渐恢复才能重返一品玄天境界。
午后柳灞桥躺在大树下,撩开衣服露出肚皮,上面乱糟糟体毛黑黢黢的,心宽体胖,不一会儿呼噜声起来了。
张瑞龙微微一笑,继续入定功夫。凭他现在大金刚境巅峰剑客,又有九支小飞剑傍身的优势,就算遇到一个十二境武夫也绰绰有余。
暑热渐渐消退,已经日落西山。柳灞桥睡了一个囫囵觉,打了一个哈欠:“啊呀,好睡好睡,这么些天一路疲乏,总算睡饱了,痛快痛快!”
张瑞龙忽然听树林子深处有人啼啼哭哭,他就一愣问柳灞桥:“大哥,听见哭声没有?”柳灞桥摘耳朵细听:“咿呀,果然有啼哭声!”
两个人顺着啼哭声音发出方向走了过去,一个六十多岁的土财主模样打扮的老头子,歪脖子树上挂着一个绳套,地下垫着石块,老头子正要蹬石头,把脖子往绳子套里面伸。
柳灞桥一声断喝,如晴天一声霹雳,把老头子吓得一哆嗦,摔了一个跟头:“真是晦气,青天白日的怎么打雷呢?”张瑞龙暗自好笑,把老头子掺起来:“老爷子为什么想不开寻短见呢?”
柳灞桥附和道:“就是就是,老头儿你怎么没事儿玩上吊,吃饱了撑的不是?”老头子闻听此言,哇哇大哭,老泪纵横。
张瑞龙一捅柳灞桥,递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怎么说话呢,没有一点分寸。”柳灞桥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啊老头儿,俺是一个粗人,多有冒犯。”
老头子哭罢多时,才止住悲声。张瑞龙仔细大量老头子衣着,绫罗绸缎,方面大耳,手指带着玉扳指,养尊处优想不明白:“老人家有什么困难想不开,说不定俺们能给你帮忙?”
土财主伤心欲绝:“唉,甭提了。”柳灞桥一把薅住土财主衣服领子:“你到底说不说,要是有屁不放,俺一拳砸死你!”
老头子一看彪形大汉怒了,吓得魂不附体:“别打,我说!”张瑞龙一看老头子还是一个贱骨头,好声好气他不说,一威逼利诱就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