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怪投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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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初入塔塔城

当阿兽策马东行,一路驰骋之时,不禁想起了那年春雪,和阿梦一起赏雪时的情景:

一片雪花沾在他的睫毛上,阿梦看见”哎呀”叫了一声。阿兽不由得转过脸望着阿梦。

阿梦微笑着,伸手帮阿兽拭去睫毛上的雪花:“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啊!”

“是啊,弄得我眼皮一阵冰凉,”阿兽笑着抱怨。

说话间,阿梦温暖的嘴唇轻轻地贴在了阿兽冰凉的眼皮上。阿兽觉得这是一种信号,无疑他再次受到了伤害,然而,他被这轻轻的力所引诱。

紧接着,阿梦迅速地扭转身去,红了脸,低下头,含着泪,只管拨弄膝上的小毯子,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

阿兽直视着阿梦的面庞,只有绯红的嘴唇略显暗谈,脸蛋儿宛若指甲弹拨的花朵,轮廓缭乱地摇动着。

阿兽的心在剧烈跳动,他切实地感到衣服高耸的领口紧紧束缚了脖颈。他深吸了一口气,很自然地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阿梦的嘴唇上。

他时常会想,要是在那年,被漫天白雪掩埋,那该多好!

夕阳西坠,暮色沉沉。此时这塔塔城一片寂然,城中既无喧闹,亦无炊烟,黑洞洞的城门紧闭不开,好不萧索。

城外三百余步开外,扎起浩浩荡荡一大片营帐,帐篷有白有灰,呼号之声此起彼伏,旌旗林立,俨然是一处大军驻屯的军营。在营盘正中高高竖着一面大纛,大纛上绘着代表扎鲁王室的金边马兰花,旗面随着夜风微微翻卷,分外醒目。

此时的阿兽,正身处塔塔城与城外军营之间的一片小树林中,距那座营盘的外围栅栏不过二十余步,整个身子伏在一棵麻栎金刚下一动不动,蜷曲的双腿紧绷如铁。

阿兽盯住那面大纛看了一阵,微微叹息一声,低下头来,喃喃自语:时间,只有时间。时间的过程概括了你和我,将我们未曾觉察到的时代的共性,残酷地引证出来……

等到一队巡逻的兵士走过,阿兽暗暗起身,双腿猛弹,身子轻轻一纵,如电似影,没有一丝声息,几下起落便来到栅栏之下。

他不敢不停顿,将腰一拧,借着去势一记“旱地拔葱”,跃到木栅之上,右手略扶,翻身跳入营中。这几下兔起鹘落,倒是干净利索,不枉费他那几年在架阁库的苦练。

阿兽一落地,恰巧一名兵士从帐中走出,两人来了个四目相对。那兵士见到眼前突然出现一名黑衣男子,大吃一惊,开口欲喊。阿兽二话不说,疾步上前两掌一推,那兵士胸前“咔啦”一声,顿时晕倒在地。他见四下无人,便把那兵士拖到角落里,剥了那兵士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

就这样,他低头敛声,望着大纛走了出去,一路竟没人看出破绽。不一会儿他便看到,在大纛之下扎着一座素白营帐,比周围帐篷大上一倍不止。门前两名兵士执刀而立,面带肃杀。想来这应该是主帅的居所了。

阿兽不敢贸然靠近,只得悄悄绕到帐篷后面,取出怀里一柄匕首悄悄在篷布上划了一条小口,凑近去看。他原本以为这顶大帐既然是主帅的居所,里面必定是摆满地图美酒、甲胄兵刃之类。谁料帐篷之内却十分朴素,除去行军床榻之外,再无其他。一位身着亚麻短袍的长发少女跪在毛毡之上,做出一副祷告的姿势,面色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