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高丽败犬
“就你？”
看着热心起来的张仑，朱厚照深表怀疑。
“仑啊……要不你就别下去了，你下去我还得担心你会不会被别人给镇了……”
？？？
张仑一张脸直接涨红。
“你给我看着！今天这场子我镇定了！”
怒吼完他立马拉着郑宁就要往楼下去。
猛力之下，本就不太壮实的郑宁差点就被他给带飞起来。
直到这时他才若有所觉地看向朱厚照。
迎向他的，却只有朱厚照那颇显敷衍的挥手。
随着两人下楼，下面那极其喧嚣的嘈杂就安静了下来。
朱厚照则是站起身来看向窗外。
很快他就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原本虽说有人看热闹，但也就是稀稀拉拉三五个，但现在从三楼往下看去，人已经多到占据了小半的街道，甚至都还在往茗楼里涌……
文会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能吸引到这么多普通百姓？
这事用脚趾头想都清楚，绝对不可能！
这大冬天的，除去街面上做生意的，其余百姓都恨不得一直窝在家里，毕竟动得多了，就要吃更多东西，这是千百年来百姓的总结。
而且再说了，普通百姓就没有几个能认字的，更别说看文会的热闹了。
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又如何相融？
而能吸引到这么多普通百姓，肯定是出现了与下里巴人所能相融的东西……
就在朱厚照还在考虑到底出现了什么的时候，一道愤怒的吼声就响彻了云霄。
“你特么今天要是能赢，老子我的名字倒着写！”
当即他就挑起了眉头。
张仑这是咋了？
还能生这么大的气？要知道平时，就算别人说话过分了些，只要不涉及到家人的，他都一概能当没听到。
难不成……
想到这里，朱厚照直接起身就要往楼下而去。
结果刚到楼梯口，他就和匆匆跑上来的郑宁正面撞上。
好在他手上较为迅捷，一把就抓住了楼梯的扶手。
待到重新站稳，朱厚照就皱着眉把目光投到了郑宁身上：“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一点都不稳重！”
喝斥完，他就再度开口问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因为一撞而提心吊胆的郑宁下意识松了口气，随即便苦笑着开口：“殿下，一楼来了帮高丽的……英国公家的孙子和他们起了冲突。”
“啥？”
朱厚照动手挖挖耳朵，随即反问道：“你说啥玩意儿？高丽的？”
“那群鸟人来京城作甚？”
郑宁直接摇头：“不清楚……不过现在他们就在一楼……”
“而且……”
“麻烦！”朱厚照吐槽了一句之后就从角落里找了一根仅有手腕粗细的棍子在手上。
“这群该死的棒子，来了京城还不知道夹着尾巴……是怕咯着那么丁点儿东西？”
“非要逼着小爷给他们来个爽快？”
一边骂着，他就在手里掂量了下棍子的粗细。
“这应该够了……”
一旁的郑宁看得极度茫然。
他还没听懂朱厚照说的什么。
可即便如此，他在看到朱厚照手上抓起的棍子后嘴角还是抽了几下。
“那个……殿下……这样不合适吧……”
“那这群棒子来小爷的地盘得罪小爷的人就合适了？”
扯了一句之后他就立马朝着楼下冲去。
郑宁一阵踌躇，最后长叹一声就赶紧跟了下去。
但他还没下楼就已经听到了朱厚照那豪气干云的声音。
“哪个孙贼招小爷的兄弟了？！”
“滚过来受死！”
看到他出现，张仑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马小跑了过来。
他丰满的手就指向了站在众文人对面的那群人。
“就是他们那群孙子！寿哥儿你得给哥哥作主啊！”
听到这话的朱厚照瞬间后悔。
张仑这孙子不当人啊！原本还以为他被欺负惨了，结果这会儿这丫还能乘机找事……
但现在明显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那穿着高帽大领衣服的高丽人满脸严肃地站直了身子。
“这就是大明的待客之道吗？”
“以武对文！”
“难不成也要同女真野人相比吗？”
几乎瞬间，所有在场的文人眼底齐刷刷就燃起了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
朱厚照的脸色也是阴沉了几分。
“待客？你们也配？！”
“小小高丽也敢在我大明狂吠？今天就是把你们弄死在这里了又如何？”
“为奴者不遵主，合该弄死！”
张仑牙齿甚至都咬出了声音。
“对！弄死他们！”
周遭的文人虽然并没有出声附和，但也都是齐刷刷对着那群高丽人怒目。
“大胆！”
那群高丽人中明显一个领头的当即就开始跳脚。
“我大高丽何等伟岸！”
“你们这群贱民，才应该作为奴隶跪下求饶！”
人群中，好几个锦衣卫的都齐刷刷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这人真狠啊！”
“你们说咱要不要上去先把这群鸟人拿下？”
“辱骂太子殿下啊，这不把他们都给送进诏狱里玩玩？”
为首的那个百户更是满脸纠结。
他看看朱厚照，然后又看看那群高丽人。
足足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话：“通知指挥使吧……”
眼下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万一要是稍微出点意外什么的，他扛总好过顶头上那些大佬扛……
牟斌就是一个很棒的对象。
周遭一群锦衣卫立马点头附和。
暗中，一个人就离开了茗楼，谁都没有注意到。
“奴隶？”
朱厚照手里棍子在另一只手里上下跳动着。
他缓缓从人群后走出，最后于所有文人前站定：“依你的意思，我大明这些文人就是奴隶咯？”
“是又如何？！”
那高帽脑残个子不高，脸却昂得很高，就差没拿鼻孔看人了。
“呵……”
朱厚照在距离他不到一步的地方站定，手上的棍子也停止了跳动。
“也不知道是谁被女真给打得俯首……现在又跑来我大明叫嚣！”
“还有啊……”
“你这副用鼻孔看人的样子，我很不爽！”
“非常……”
下一刻，他手上的棍子就迅速朝着面前那脑残膝盖侧面狠狠砸下。
一道脆响过后，腕口粗细的棍子就断成了两截。
“啊……”
听着响彻耳旁的悲鸣，朱厚照就丢掉了手上还剩着的半根棍子：“不爽啊……”
至此，他总算能够俯视着面前这个高丽人了。
也就在同时，本来后面那群还抱胸看热闹的高丽人怒骂着就要冲上来。
只是随着他们刚迈出一步，原本站在朱厚照身后的所有文人都齐刷刷上前，呈半月型围住了他们。
“措尔之国，放肆！”
这一道声音齐刷刷响起，瞬间就让刚迈出一步的高丽人重新把脚步收了回去。
朱厚照满脸鄙夷地看了一眼后面那群人。
“废物！”
随即他就抬脚踏在了面前正跪在地上哀嚎的高丽人肩头。
“在那个小半岛上嚣张惯了，没人教你礼节是吧！”
“亏得你们还敢自称儒门正宗……”
“至圣先师听了估计都要打算清理门户。”
一边说着，朱厚照就朝身后正满脸兴奋站着的张仑一伸手。
下一刻他就很是熟练地将一根新的棍子递到朱厚照手上。
两人的动作很是默契。
拿过棍子，朱厚照也不拿着掂量，直接就用那根被摩擦到光滑的棍子在面前高丽人的脸上轻轻拍了起来。
“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我大明都是天朝上国……”
“至于礼仪，那是对有礼仪的人来的，像你这种嚣张的，我一般是先收拾完了再说别的。”
“很不巧……我觉得你眼神里，依旧不服……”
话没说完，他手上猛地用力。
一棍子下去，雪白的牙齿碎片就从那高丽人的嘴里喷了出来。
其间还夹杂着许多粘稠的鲜红。
“仑，你过来给我按住了他！今天小爷就让他只剩下一条腿可用！”
“好嘞！”
张仑更显积极，三两步跑到近处，一屁股就朝着那高丽人坐了下去。
看见他的动作，朱厚照眉头一跳。
娘的……这一屁股下去……恐怕是个人得重伤啊！
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这次张仑坐下去会怎样。
小小勾八，岂能称人？
‘砰！’
再一棍子落下，那高丽人的惨叫陡然一停。
随即朱厚照就把棍子重新丢给了张仑。
“赶紧起来，别回头给坐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还有，你这棍子不错，是不是把你家老爷子的宝贝给拆了弄下来的？”
谁都知道，英国公张懋有一根很宝贝的拐棍……
张仑白了他一眼，抓起座下高丽人的衣服就将上面的血迹给一点点擦干净了。
“寿哥儿，你可别乱说啊！”
“什么叫拆？那可是老爷子贡献给我的！”
朱厚照竖起一根中指对他这种死不承认的行为表示鄙夷。
随即便再转头看向郑宁。
“老郑，找人把这倒胃口的垃圾都给我丢出去！”
“什么东西！呸！”
“记得再让人好好打扫打扫。”
声音落下，他脸上就重新挂起来了笑容面向众文人。
“大家继续，继续哈！”
“几只臭虫而已……”
“再说了狗咬人，人能咬狗么？直接打死就够了，不必在意！”
顿时周遭一群人就哄堂大笑了出来。
“掌柜的，说错了吧！”
人群中有人开口调侃：“狗还知道认主，这群高丽来的败犬，好像就知道狂吠啊！”
“是不是应该说他们连狗都不如？”
朱厚照满脸严肃地指向他：“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不然就是涉嫌侮辱！”
“侮辱谁？”张仑很及时地开口问道。
“侮辱狗！”
“哈哈哈哈哈……”
在众人的哄闹中，高丽人就离去的背影完全就是一群败犬。
而且还是被完成了阉割的败犬。
围观的百姓也是齐刷刷冲着他们啐口水。
要知道这群高丽败犬可是嚣张得很，但却一直不曾有人能够制裁他们。
至于说平民百姓，只要一听到‘使节团’三个字，就只能任他们欺负。
毕竟在百姓看来，使节就差不多相当于官吏。
民不与官斗这是长期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换一句话来说，就是不惹事。
而若不是朱厚照的出现，那些没有功名在身的文人也绝对是敢怒不敢言。
朱厚照目光一直在那些高丽的背影上停留着未曾移开。
都说有礼仪之大，谓之华；有武力之盛，谓之夏。
可对于这些所谓的使节，尤其是外使，自唐宋以来，中原王朝有些好得太过了！甚至都有了超国民待遇的出现……
可，这群鸟人，又可曾为中原王朝有过什么贡献？没有！
要知道就算是下三滥的职业，也是对这片大地有过奉献的！
所以，他们应该得到的，绝对不应该是超国民待遇，而应该是连奴隶都不如的超低等待遇！
人群中，那些锦衣卫的人莫名松了一口气。
如果，朱厚照真的和那群高丽使节起冲突了，他们就必须上去帮朱厚照把那群高丽人干死。
可同样的，等干死那群高丽人之后，鸿胪寺的有肯定会找他们的麻烦。
几乎就是前后为难的局。
现在这样正好，撑死了也就是高丽使节中某个家伙嘴贱侮辱朱厚照，朱厚照顾及朝廷的面子将其给稍稍的修理了一下……
略施惩戒而已，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到时候朝堂上某些官员想要拿这个说事，不用朱厚照，内阁就能先收拾了他们。
至于说拿这个在朝会上给朱祐樘添堵？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出现，因为内阁的那些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解决掉这个问题。
“安排几个人，跟紧那帮高丽人。”
“他们小肚鸡肠，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必须要在他们被交给鸿胪寺前，保证不出任何意外……”
说着，那个锦衣卫百户眼底就闪过了一丝狠辣。
“但凡有任何出现意外的苗头……直接干掉！”
“尤其不能让太子殿下的这家铺子出哪怕一丝的问题，明白了么？”
周遭其余几个锦衣卫同时点头，但却没有开口。
“至于殿下这边，我会先告知指挥使。”
“想必到时候他能保证好殿下安危……”
“都清楚了么？清楚了就动身吧！”
有三个人当即便冲着他抱拳一礼，而后直接转身就朝着高丽人离去的地方缓缓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