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伟大的人格容不得它想
“我没有意见。”藤井树拼命从口中挤出了声音。
源水茜以吓了一跳似的眼神看着他，脸颊也唰的一下热起来。
但那颗小心脏却好像被东西握住一样，难以忍耐的疼痛起来。
她露出悲伤的眼神，可马上恢复了温柔的笑容：“我不认为我配得上这般待遇，其实没事的。”
尽管她这么说，藤井树心中那不安的感觉却愈发膨胀起来，他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抛弃别人的人。
更何况，与白鬼院夜姬提出的条件相比，他只想当部长这一点，就显得小孩子气了。
这时，如同败北感，疏外感，焦躁到杂乱无章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
“不，相反，我很支持白鬼院同学的提议。”藤井树笑着说说，“其实这是我们三人统一的意见，之所以让你过来，是因为我希望你能接受。”
源水茜看着身边的藤井树，在从窗外射入的茜色光影下，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漂亮的脖子，以及那认真的眼神。
白鬼院夜姬嘴角一挑，走到藤井树身后，那白皙滑腻的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饱满的樱色唇轻说：“真是个精明的小子。”
一阵甜美的气味飘进藤井树的鼻子里，那是波动人心又熟悉的香气。
雨宫凛一本正经的凝视着藤井树：“藤井同学，看来你一点都不笨。”
说完后，她又莫名其妙的自豪起来：“所以，就算你当了我的手下，我们的沟通也会变得轻松，到时候你可以不用太自卑。”
藤井树看了她一眼：“那我只好把你当成上天给我的考验了，和你在一起，需要佛陀菩萨一样的忍耐力。”
源水茜来回看了三人一眼：“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没什么好犹豫的。”藤井树舒缓着呼吸，继续说，“再说了，白鬼院同学已经说了，对于她来说是平等，那么就不用过多的给自己带来心理包袱。”
白鬼院夜姬的小手像拨弄簧片一样，轻点着花瓣般美艳的嘴唇，笑着说：“是啊，对于我来说，是平等交换的。”
“真的吗？真的没有其他的条件了吗？”源水茜依旧有些难以接受，太过美好的现实反而会让她感到不现实。
雨宫凛用澄澈明亮的眼睛盯着她，说：“白鬼院夜姬提出的交换，我为你担保，可以相信。”
源水茜双手紧紧抓着裙摆，突然把白皙的脸凑近藤井树，一阵清新甜美的香气扑面而来。
“谢谢你，藤井同学。”
“啊？唔......”
被她突然这么一说，藤井树有些难以遏制地把脸别向一边，这时，看见了雨宫凛那带着浅浅嘲弄意味的笑。
“藤井树同学，你能不能不要像便秘的熊一样呜呜的呻吟？”雨宫凛轻笑到。
“你见过便秘的熊吗？哪个频道改天推荐给我看看怎么样？当做下一次交给泷老师的的社团报告。”藤井树把手臂撑在桌子上。
“啊啦，你这句话好积极，看你干劲这么足，我可以让你接近我五厘米。”
“......我的努力价值，难道只有接近你五厘米的程度？”
“那还不是因为你现在的觉悟还不够。”雨宫凛的手指头玩弄着发梢。
藤井树认为女生保持一根头发都没有分叉的绝佳平衡，真是太辛苦了。
“行了，别浪费时间，如果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白鬼院夜姬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转过身说了句，“但我不会经常来，只是挂名在这个社会......社会查询部？”
“咨询。”雨宫凛双手抱臂，淡淡地回了一句。
“行，咨询，算了，反正我不在乎。”
等到白鬼院夜姬出去几分钟后，源水茜才起身，慌慌张张地说要赶上去给她道谢。
最后活动教室内，只有藤井树和雨宫凛两人。
“为了不让她承担多余的愧疚心，你还真敢说。”雨宫凛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嗯——”藤井树斟酌一番，“既然结果不会改变，与其让她承担对于我的愧疚，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份愧疚。”
雨宫凛撩了下长发：“正确，虽然我和你有着本质上的差距，但我不讨厌你这一点。”
“呵呵。”藤井树冷笑一声，“本质指的是性别吗？你也就比我高了两个名次，我精通德语，对人性和社会都有所研究。”
雨宫凛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笑起来，说：
“精通？指的是初学者的德语知识？人性和社会？你不用把你晚上去过新宿歌舞伎町的事情拿出来说，太恶心了。”
可恶！泷老师难道和她说了些什么！
“不过以这个学校当做培养皿而言，你是一个相对优秀的个体，就算你的价值观扭曲，知识量匮乏，见识度少，我对你的好感其实也相对不错。”
“拜托，我依靠我的才能来到东京，初中的全国考我是福井第一！”藤井树不甘示弱。
雨宫凛双手抱臂，了不起地说：“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福井第一？”
“......雨宫同学，她们都说我是纤细系美少年，您说话能不能温柔一点？”
“啊啦，抱歉，我忘记我是部长了，伤到你的心对不起，藤井部员。”
“这种话我根本不放在心上。”藤井树为了安慰自己，找寻着说服的点，“我得到了源水同学的爱戴，区区部长而已，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也对，福井第一的藤井同学，怎么会在意这区区的部长呢。”
雨宫凛仿佛在认同他的观点，没有继续多说。
放学后，藤井树离开校舍，准备前往品川车站。
在架空走廊上，有吹奏部的人正吹着小号，操场上田径部的人在测试着体能，耳边传来哐锵一声，看见棒球向茜色的天空飞去。
藤井树一一从这些人中路过，体育类的基本和他无缘，而且每周五六日都要去打工，哪里有空参加体育活动。
但系统刚起步，他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着无尽的美好幻想。
身后的喧嚣声好像被套在密封罐里，走出校园后，再也听不见，只能听见街道旁如屏风般的橡树上，树叶的哗哗声。
这时，一辆豪华的黑车突然停在藤井树跟前。
藤井树当做没看见，直接想绕开。
“藤井树，上车，有事要和你谈谈。”
车窗被拉下，那张艳丽的侧脸映入眼帘，明明在说话，可是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他。
藤井树自顾自地往前走：“没空，老家寄来了老鸭，鸭子是直肠，再不回去会很臭的。”
白鬼院夜姬感觉很好玩似的，轻笑地冷哼一声：“来吧，我和你进行交换，你取你想要的，我取我想要的，怎么样？”
“我想要的？”藤井树皱了皱眉头。
“你很好奇吧？源水茜的交换明明就是不平等的，你在想那雨宫凛是不是利用了你的善良，才得到了部长的位置？”
藤井树愕然地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后车门缓缓打开，一双黑丝美腿若隐若现。
“上来，我们来进行白鬼院的「平等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