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白兔公主vs恶狼侍卫(10)
例如说不让他接近南愿,总是他在给南愿洗脑时,那样恰好的出现,打断他跟南愿的对话。
总是让南愿离自己远一点,还做出了一副警惕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烦。
权琢不知道言乐是不是在暗地里已经得到了某些消息,知道了权家正在准备做的一切,又或许他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待在南愿的身边居心不良,所以不让他接近南愿,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令权琢内心非常不爽。
他想着言乐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一团糟呢,还敢告诫自己离南愿远一点,还敢劝说南愿让他远离自己,真的,这个言乐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或许他真把自己当成了南愿的亲哥哥,没有一丝暧昧的情愫,所以才一副那么坦坦荡荡的模样。对着南愿告诫这个告诫那个。
这在权琢看来实在是心烦的,如果不是言乐现在活着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权琢真想直接把这个男人杀掉算了。
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殊不知如果他出手,言乐压根就不会是他的对手,更别说是保护南愿了,他有什么资格保护南愿,废物一个。他唯一一个用处就是南愿尚且还喜欢他,这就是权琢把他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原因,否则谁把他当个东西看。
权琢在内心嗤之以鼻。
但是尽管他如此想,可是不得不说南愿对言乐的感情有时候确实还是做到了阻拦他跟南愿之间的关系。
无论南愿表面上有没有显示出对言乐的冷漠,或者是南愿已经怎么样打定决心不再跟言乐有所接触了,可是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情是骗不了人的。
就在言乐总是来找南愿,虽然南愿总是会表现出一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可是一旦言乐离开南愿,又会无心干其他的事情。不会再停留在原地与他说任何事情,总是表现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让他着急。
就比如说现在南愿就是这个样子。远远的他就听到了言乐的声音,由远及近。
那个时候南愿正在因为他共赏一幅名画。权琢这段时间为了让南愿信任他,下足了不少功夫,更搜寻了不少宝物,只为了让南愿开心。可是他做出了这一切的努力,全都被言乐那个家伙一出现给搅和的一干二净了。
他总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南愿,看见他会不高兴,总是这么一副傻呵呵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要不是知道言乐的性子。权琢真要以为言乐这个傻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了?
这天就在权琢跟南愿共同欣赏的名画的时候,那幅画上画满了垂杨柳,底下还有一匹一匹骏马正展开着四肢。在片青色的草地上面狂奔,而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正谈着琴,目光专注的看着那匹马,脸上带着笑意。
权琢同样脸带着笑意的看着南愿:“公主,你觉得这幅画画的是什么?”
南愿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不就是伯乐与千里马的故事吗?也就只有他才能够看出这所谓的千里马,如果不使用他那千里马落在于这人世间,那可就是白白荒废了。这一批上号的资质。”
权琢笑了笑,他说着便把画献给了公主,说道:“在微臣看来,公主就是那伯乐,而这画便是拿铅千里马,唯有伯乐能够欣赏千里马,而也唯有公主才能配得上这幅名画。”
南愿愣了愣,接过他手里的画满是不敢置信与欣喜的看向权琢:“真的吗?这幅画真的送给我了。”
权琢点头:“真的。微臣不敢欺瞒公主。这幅画便是微臣见公主欣赏这位名师的画作,微臣正好也有关注,于是便打听了一番,现将这幅画主动送与公主。还望公主,不要嫌弃我的一番心意。”
南愿怔愣了许久,看着手中自己梦寐以求的画,想不到权琢居然这么简单,便把这幅画寻来赠予他了,该说不愧是权势中天的权家之子呢。
虽然这样想着,然而南愿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在心里犯着嘀咕,但是在面上依旧是一副惊叹欣喜的模样,她看一下权琢,激动动的马上一跃上去去抱住了他,欣喜的说着:“谢谢你,权琢,你愿意把这幅画送给我,这是我想要了很久的话。我太开心了。”
权琢微微一愣,感受着自己身上一触即离的温度,再看一下公主真心开心的笑容,于是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公主喜欢就好。在微臣守护着公主的这段时间里,能够让公主开心,这是微臣的本分。”
南愿笑了起来,她勾着嘴角看向权琢,南愿神情也带上了温和的笑意。
然而就在两人继续对着艺术谈天说地时,却有一位不速之客将他们之间的对话给无情打断。权琢是最先发现言乐过来的,他听到了言乐脚步声由远及近。
权琢怔愣了一下,然而还没等他说话。言乐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跟前,看着那幅画一画,然后皱着眉头。
对权琢说道:“这幅画已经失传了已久,据说是在一名罪臣家中发现的,然而说这幅画是当时那罪臣家遗物。所以很快就把它烧掉了,这幅画怎么会在你的手中?这情景实在可疑,愿愿你说说。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权琢会拥有这一幅画?这一切怎么想都觉得诡异不行,愿愿你不能收下这幅画。”
他说着,就立马看向南愿,甚至还想要推开南愿的手,抢过她面前的那一幅画作。
言乐的动作很大,瞬间引来了权琢与南愿同时的不满。
权琢心中的怒火都快要达到了上限,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么讨人嫌的。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想要杀死一个人的就比他现在心中想要杀死皇上的欲望还要强烈。他眼中充斥着凶狠的光芒,恨不得直接将言乐的那副瘦削的身板撕成碎片。
言乐同样不甘示弱,他站在权琢的面前。目光同样坚毅无比。眼中带着淡淡的敌意。在言乐看来,权琢现在就是处心积虑想要拉他最心爱的妹妹下水的罪魁祸首。所以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会让权琢得逞。然而这一幕却是激怒了南愿。
她突然开口:“都给我住手。”
两人同时看向南愿,南愿则从他们的争执中一把抢过了他们手中的画。看着上面因为争夺而出现的褶皱,南愿皱紧了眉头,眼中心疼不已,她是真的欣赏这一幅画也真的爱惜这一幅画作。所以看到这幅画因为他们的争抢而变成了这副样子是瞬间怒火中烧。
权琢率先反应过来了。他愣了一下,看着公主手中那幅起了褶皱的画,先是出神了一会儿。然后眼带歉意的看一下公主,抱歉道:“对不起,公主,围城不是有意的,我……”
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南愿就已经抬起了一只手阻止了他接着要说下去话。
权琢继续争论的看着公主,而言乐却明显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他低头看着南愿手中的画,不仅不以为然,甚至还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一幅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什么都没有南愿的安全重要。一幅画而已,毁了,那便毁了吧,更何况只是起了褶皱。
在他心里面没有什么比保护南愿的安全更重要的。这幅画里面不知道酝酿着什么阴谋,现在反而是一件好事,而且他也注意到了,一定会在背后里好好调查着,也是不能让权琢的计划得逞,这才是最重重要的。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就因为这一幅画,南愿居然发火。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看起来那么柔弱的南愿发火。言乐则是大吃一惊,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看到过南愿这个样子,就连大声说话在他的记忆中都不太有。
南愿在他心中的形象似乎一直都是那样温声温语的。这现在这一副做派。但是颠覆了以往在他心中的这个形象。在他的眼里,似乎这副样子的人只有她的皇姐,她的皇姐永远是这样生活在别人的口中,仿佛就不像个女人似的,经常跟男人大声说话,一副男人做派。许多人都无法欣赏她这样,但是言乐却不一样。
在他眼里,这不是不像个女人,而是巾帼不让须眉。他就是欣赏这种独立自主,能够与自己并肩而行的于女人,相比较起来南愿就太矫情。就像一个需要人照顾与疼惜的小妹妹。他一直以来在心里面就是这样想着南愿的,可是现在南愿做出这一副样子确实令他大吃一惊,一时间甚至没有回过神来,楞楞的望着她。
“这是本公主的画,你们有什么资格抢夺天,还毁坏了他?我很喜欢这一幅画作,可是现在就因为你们他永远都不会再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了。”
南愿紧紧的握着手,眼光带着愤怒。
权琢低下头,最终南愿便把目光转向一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言乐身上:“都是你们的错。艺术品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他是不可复刻的,你把一样东西被毁坏了,他就不会再有第二样。而你们现在毁坏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存在的画作,而且再也没有办法还原。我恨你,讨厌你们。特别是你。”
南愿将目光落定在言乐的身上。眼中充满了厌恶。
言乐愣了许久,对上南愿的眼神,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你是说真的吗?愿愿,你真的讨厌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内心居然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这种心痛的感觉甚至比当时知道南宁中毒受伤时的感觉还要惊慌,心痛。
有一种感觉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那个小妹妹好像不知不觉间离他越来越远,然后南愿告诉他,她讨厌他。就是这种畅然若失,又心脏隐隐作痛的感觉。
“对,我就是讨厌你。你满意了吗?”南愿一边说,眼中的厌恶感越来越强烈。她的眼中甚至隐隐泛着泪花,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委屈。
言乐愣在原地久久的无法回过神来,似乎是被他口中的那句讨厌给惊的,待那在了原地无法回神,他没有说出一句话,也并没有对南愿说的话提供什么回复。
而权琢站在旁边望着他们,怔愣了许久,看一下南愿那张莹莹闪着泪花的脸,心脏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一下子胀开来了,像有什么酸楚的东西隐隐在胸口蔓延,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无法抽身。
“我讨厌你,当然不是因为……准确来说是不仅仅是因为你毁坏了这副画。而是既然早就说过了,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一步步的来接近我呢?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拒绝我,好让我死心。你可以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呀,你为什么要一直埋在心里不说,不仅如此,你居然还一直喜欢皇姐,你让我情何以堪?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我才能及时止损,我才能够做到也不喜欢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白耽误了我的十年,让我现在对你的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无法自拔。我爱了你几乎十年,你现在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一直把我当做妹妹,而且还喜欢我的皇姐。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失败与打击吗?
而且我爱了你十年,你现在又让我如何放下对你的爱。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却始终不知道我的心因为你的这句话而有多痛。我也想过,不要再喜欢,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像你这样优柔寡断的人,不值得我喜欢。可是你知道吗?十年啊,整整十年,你知道这十年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回忆吗?似乎在我的人生里,我的一辈子都在围着你而走。我的记忆中都是你的存在。我的童年里几乎与你的影子无法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