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彻查当年真像
时间过去半天仍然没有芸柳的消息,应雪晴的焦急程度丝毫不亚于郭楠。
她想来想去,最后找到了一个记者,想凭借媒体力量能尽快到芸柳。
郭楠得知以后埋怨应雪晴:“谁允许你让媒体找我妻子的?”
“对不起。”
应雪晴虽然嘴上道歉,心里却生出诸多不满与疑问。
这个男人好生奇怪,难道他不希望早点找到他妻子么?
在这个互联网发达的时代,借助于媒体不是最好的方式么?
她又做错了?
假如芸柳不是因她而走出医院,面对这样薄凉的老人,她真的懒得管了。
郭楠事这么多,哪个女人跟他生活在一起不得熬出病来,她微微摇头,不禁同情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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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相望急急往里走时,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这是他第三次在医院见到她!
楚相望急急跟了上去,几乎要忘记帮着应雪晴找芸柳。
跟随着女人的脚步,他看到了应雪晴。
也看到了应雪晴所说像锦恒的男人,他双手放进夹克兜里来回踱步。
戴唯希走到男人跟前焦急地问:“妈妈,她去哪了?”
郭楠停下步子,看着女儿惭愧不已“我不知道,我就排队去结个帐,你妈人就不见了。”
“爸,没事,我们一定会很快找到妈妈的。”
“都怪我不好,我该牢牢盯住你母亲的。”
应雪晴知道走丢的是戴唯希的母亲以后五味杂陈,有点不敢看她,总觉得亏欠她越来越多了。
正想走向前跟她说几句,却听到她还在安慰父亲。
“爸,别自责了,谁都有疏忽的时候,你也不想那样呀!”
“我们可能要失去你妈了。”郭楠不安地小声揣度。
“不会的。”
既而郭楠一脸愤怒看向应雪晴:“这个女人把你母亲带了出去,她还找了媒体。”
戴唯希一转脸看到应雪晴脸即刻冷了下去,她再顺着应雪晴的目光看向楚相望脸色更加难看。
“爸,我们回家。”戴唯希斜睨了应雪晴一眼。
楚相望见他们要走,马上跟了上去:“是我妻子不小心给你妻子弄丢的,我们帮你一起找吧!”
郭楠生气地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自己找。”
应雪晴这才注意到楚相望脸上的伤口,心头一惊。
他离开她,到底出事了,但眼下她来不及细问,而是看向戴唯希父女,试图说服:“多一个人帮忙多一份希望。”
“你们到底是诚心想帮我们还是想救赎自己的灵魂,又或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与戴父交流几次,再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应雪晴一点也不奇怪。
“不管你心中怎么想,我们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找。”
楚相望听到刚才戴父的话,也没办法淡定,他拉住了还往前跟过去的应雪晴。
“雪晴,既然他们不想让咱们找,咱们就别凑过去找了,避免好心办坏事。”
应雪晴还要说什么,楚相望用眼神阻止了她。
等他二人离开以后,楚相望见映雪晴依然耿耿于怀,笑着安慰:“我们找到了再给他们一个惊喜,不是更好。”
说完这话,想到许了多年前的事,他有些恍惚,有些心虚,那狗,那车祸,他全都查清了,却没办法给父亲一个惊喜!
应雪晴认同他的话,不再那么烦恼,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脸上。
“你的脸怎么回事?”
“不小心刮了一下,无大碍,现在医学发达,上好了药连疤都不会留,过几天就好了。”
应雪晴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将信将疑,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被划伤?
“相望,告诉我事实好吗?”
“真的是被树枝刮到的。”
应雪晴见他死活不说,也不再勉强,询问了一番楚远弘的情况。
得知楚远航父子暂时住了进去,放下心来,不过将全副精力那找芸柳。
两人在帝京找了三、四天,但没有任何线索,沮丧之余倒也有令人十分开心的事,应雪睛的父亲病已大好,可以独立下地行走,不过注意行走时间,循序渐进,用不了多久,便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帝都公务繁忙,楚相望与应雪晴一合计,这天两人决定返回帝都。
临行前楚相望买了一大包礼物,又封了红包给刘义友。
几人在路边一家汽车旅馆用餐,等餐之际,应雪晴翻看手机。
翻着翻着就翻出了雾起山的照片。
翻到锦恒那座墓地时,她的手指停止了滑动。
把照片拿给楚相望看:“相望,郭楠身上穿的衣服,我感觉就是锦恒设计的,我在锦恒屋子里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设计稿。”
“可能有人跟你们一样见过这稿子,所以设计出一那衣服。”
应雪晴并不相信,假如真的有人见过,应该将那设计稿拿走才是。
为什么她总觉得郭楠就是锦恒呢?
而且她还觉得锦恒有点奇怪。
假如她帮着找到了芸柳一定要了解清楚。
见应雪晴愣愣发呆,楚相望凑近她几分:“你把雾起山的照片番给我看一下。”
不看不打紧,看了后,他也不淡定了。
锦恒的房子,他居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很快他就总结出是那些窗子,福字形设计的窗子。
这窗子他在外公家见过,别树一帜。
此时,对于雾起山,对于锦恒,他亦有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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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相望回到帝都,首先奔回楚家别墅。虽然这次离家前,伯父与堂哥住在里头,又找了四个保镖在楚家别墅周围日夜换班守着,但他还是不放心。
别墅前那颗高达十几米的歪脖子枫树顶着灰尘尘的天映入他的眼帘,楚相望精神为之一振。
此次看到这颗树感觉别样亲切,可能很少在担心父亲的情况下,离家这么久。
他加快了速度,将车驶进院子,并按响了喇叭。
楚远弘闻声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看到儿子,眼睛亮堂了几分,闪过一抹开心。
几天不见,楚相望感觉父亲苍老憔悴了不少,心里隐隐难过。
“爸,这几天没休息好吗?”他心痛地问。
“自从看到相诺母亲那些旧物以后,我天天晚上做噩梦,老了,没用了,估摸着没几天好活了。”
这大抵是楚相望最不愿听到的话,他自己不怕死,但却怕父母亲人离开,可能是从小母亲没在身边的缘故,他对于父亲本身就格外珍爱。
“爸,别这么说,现在人生活好,寿命一直在延长,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我多活几天少活几天都无所谓,就是想早点抱上孙子,去了那头也好有个交待,你哥我是不敢指望了,他看到女人就像看到瘟疫一样,恐怕他这一辈子连婚都结不了。”
看到父亲凄苦悲凉的神色,楚相望忙不跌安慰,以期打破这不喜的氛围。
“爸,我跟应雪晴已经结婚,我们会尽快要孩子。”
“不,你不能跟那个女人生孩子,你赶紧跟她离婚。”楚远弘说这话时,脸上的肌肉愤怒地颤抖,眼神里迸出凌厉的光泽。
见儿的表情毫无波动,楚远弘补充了一句:“你跟谁结婚都行,但她不行,我决不允许。”
“你后来跟她相处,不也跟她相处不错嘛?”
他以为父亲接纳了。
“那只是出于基本的礼貌。”
随着楚相望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又听楚相诺说他是去忙应雪晴的事,他心里越来越不高兴。
而楚相诺的梦,更是深化了楚远弘心中的痛。
那个阴雨蒙蒙的日子,楚相诺提早回家,父子两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楚相望身上。
楚相诺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七年前与楚相望交往的女孩,然后嘀咕,楚相望总算如愿跟那个女孩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们再次谈论起应雪晴,这次聊天深化了他对应雪晴的恨。
哪怕应雪晴不是,只要她长了那么一张脸就不可以。
楚远弘坐在沙发上微眯了一会眼,又猛然睁开,痛心质问:“相望,你别忘了你奶奶是怎么离开的?”
“我没忘,也不敢忘,正因为如此,我才仔仔细细地去彻查了当年的真像。”
人们都说伤心事莫提起,假如父亲不提,这事他打算烂在肚里。
既然父亲提出,还因而要他离婚,他只能将真像告诉父亲。
楚相望一边喝水,一边在脑子里捋七年前那件事。
上高中,他总是下午6点左右回家,前后波动不会超过10分钟,可那天他心情不好,晚上9点也没回去,徘徊在江边看水吹风,正好遇到方子程。
方子程怕他出事把他领回了家里,并喊他看喜剧排解心里的烦闷。
方子程的父亲让他安心呆在方家,他会给他们家打电话说一声。
只不过他父亲跟楚家打电话时,那头电话无人接听。
楚相望告诉方父,他们家的电话是外公从国外买回来的,有语音信箱功能,恰巧方子程家的电话也有此功能,因而报了个信,那个晚上他安心呆在了方子程家。
第二天楚相诺去上学,他见到楚相诺两三次,楚相诺什么话都没跟他说,到了下午放学时才告诉他,说奶奶因为找他出了车祸在医院里,并带着他去医院。
他将信将疑跟着楚相诺往医院走,在医院门口楚相诺告诉他,奶奶不想影响他的学习,所以再三叮嘱等他放学了再告诉他。
在医院里他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几天楚远弘出差没有在家。
楚相诺跟奶奶说他心情不好,奶奶见他没有回去特别着急,因而奶奶找到父亲的司机江晚生开车到处去寻找他。
楚相诺跟奶奶都说,奶奶在找他从学校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双腿截肢,不能行走。
都是因为他。
可他今年从江晚生那里了解到,事实上奶奶在那天上午就出车祸了,她是去找狗的时候,被一辆车子给撞倒,后面一辆三轮车再轧了上去,把小腿给压碎了。
他不知道当年奶奶为什么要撒谎,但却让他难过了好多年,自责了一次又一次,做了一场又一场噩梦,甚至患上了轻度的抑郁,不愿跟人交流,尤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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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远弘听后唏嘘不已,同时也放下了心中的矛盾与负担。
他相信楚相望,不仅相信,还理解了母亲的初衷。
当年他上学时,母亲就一再警告他,不能谈情说爱,必须把所有时间与精力放在学习上。
既然楚相诺跟母亲说了楚相望不回家的原因,母亲这样做肯定是希望楚相望远离那个女人,不要在学习上分散精力。
只是不知道这个谎言是母亲想出来的还是楚相诺。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你也别埋怨你奶给你背上这么一个沉重的黑锅,她的初衷肯定是为你好。”
要说心里没有怨是假的,不过奶奶着实对他好,处处为他着想,又走了这么多年了,他也相信奶奶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再就看开了。
现在跟父亲说这些,不过是希望父亲能支持他与应雪晴在一起。
他们都是无辜的。
他云淡风轻地回了句:“都过去了。”趁热打铁道:“我想与雪晴办一场婚礼,这是我欠她的。”
“你看着办吧,我只想快点抱上孙子。”
楚相望刚想谢谢父亲,但楚相望已经改变了主意。
“相望,还是不要办了吧,我没法向童家交待,低调点,你给雪晴一笔钱,说出你的难处,我相信她会同意。”
楚相望没作声点了点头。
其实这一切他都还没有跟应雪晴商量,也不知道她的想法。
楚相望往屋子里看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楚远航父子,惊疑地问:“大伯他们呢?”
“相诺回来以后,他们就回家了。”
“哦。”
楚相望很想让父亲防着楚相诺一点,可现在他没有证据,话到嘴边还是咽回了肚里。
楚远弘张罗着要给楚相望去做吃的。
他出门在外这几天着实想念父亲的手艺,对父亲一顿夸赞不在话下。
看着父亲进厨房的身影,楚相望想了想,忍住没将他看到有个女人活像母亲的事讲给父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