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万事俱备,只欠…丁老?(一请丁老)
(诸位,早!
这话说啊,老丁的“裹脚布”课程终于“缩减”为一天分八次,一次四十分,这又仅仅过了一天,就变成了一天一次了!
这啊,当然不是书生我的功劳,你要问怎么回事啊?
书生这就开扇,听我道来鸟……)
“陈总啊?你好啊…我和你的年轻人只是发生一点小摩擦吗…不碍事、不碍事…年轻人嘛,是狂一点傲一点的……哦…你说工作吗…他们还都还摸到‘博物馆’的门嘞……什么?加快进度?先从实际工作做起?…啊好好好!我就说这些年轻人吗,就是应该参加一下实际工作,不然太懒散啦!…领会精神、领会精神!我这就安排他们开始动手进入实际工作!那前几天,我跟您商量买书的事……”
([无奈脸]这就是改变老丁的五分钟,[怒]文,你长着一张厚道脸却TM不厚道!让我去趟了雷,才跟陈总打小报告!
不过吗,我也从其他事情上找补回了一些…[笑]
你问是什么?那我反问各位,两个之前就没有任何交集的男生,一起做点什么事情,就能让他们迅速热络起来?[U某震惊部]震惊!两男子办公室内居然做这种事情加深感情!
[白眼看向诸位]游戏啰…还能是什么……)
自打每天改成一节课后,老丁读完稿子就回办公室了,我们就翘首以盼地等着老丁那要安排的“实际工作”,但是……不见人来,大概老丁还在深思熟虑,细心布阵,那我们也就各找各的趣味了。
闲得有点久,我就下载了游戏,点开,那令人热血彭拜的音乐,也就响起了。
(我TM……[正经状]MMD…忘记调小音量了)
已经晚啰,我和文主任座位是面对面的,已经对上了他那惊讶的眼神……
……然而一下刻,我便从他的眼神之中感到一丝萧杀之气!
(“原来…你也是刀客!”
轻抚长刀……
“竟是刀客…又逢鸟刀客…这!便有一场恶战鸟…”
两人拖刀凝视、由慢渐快,面面周旋。
一叶,从两人面前缓缓落下,两人相视,心中已明了…
叶落,刀起!只见黑夜之中白虹四起,那声,仿若枯木逢西风……[咳…被呛到])
现实之中,文主任谈谈说道:“等我。我们俩先单开两把,MMD给我找这么多麻烦,今天要让你知道'锅儿为什么是铁打的'!”
我只是嘴上讨饶:“文主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轻抚三尺长须]文主任…不!小文那,小文哦!
[笑]根据我们这前两次电游大赛的结果来看,这州市之内,能胜我的,不过…[京剧腔]……三人~而已呀~~啊哈哈哈~~
[眯眼]“锅儿是铁打的”吗?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怒目]“花儿,为什么这般红”!)
事情也就是这样,玩闹起来,隔阂也就自然淡了,其间我还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文主任他,比我还要小上3岁……
也就是我是熟络之后叫他“文哥”,他就吓得解释起来…我,自然是不信的,而且不仅是我不信,听见这话的莺莺燕燕们,也都是不信的,于是亮了身份证,她们又取笑起文主任的那张老成脸来,一时间整个博物馆内充满了欢笑……
我们也就这样嬉戏了两三日,仍然不见老丁安排承若的“具体工作”,于是文与我商议,看哪些能做的,我们先动起来。
(找我商量个毛线啊?你不是主任吗?)
然而,这个眼神居然被文主任他看懂了:“嘿嘿…我不是说了吗,我是陈总其他商务公司调过来的,申报的时候跟着几位临时请来的老师忙活了一阵子,也就是打打下手、安排后勤,做的资料都给你了,我其实对博物馆工作是一窍不通的,也就指望你了…”
(那你问老丁去啊,他不是‘党政一把手’吗!我NM一个镀金的,刮花了就露馅儿啦!)
见我面露难色,文,开始加压了:“我可提醒你,老丁那事,可是我,帮你摆平的啊!”
“行行行,怕了你了!”
(这我,确实欠了人情,不得不还啊…)
然后,我就在脑海中搜刮起有用的信息来,想明白之后,发现除了鉴定工作,其他的,确实能够马上行动起来。
文突然对我说道:“你手乱抖什么呢?”
(哈?手?…忘了没纸没笔,我在这空涂啊…)
为了掩饰尴尬,我顺势一转,装作在活动手腕。
“哦,鼠标用太久了,活动下。我吗,其实也跟你交个底吧,除开鉴定工作,其他的流程我大致是了解的。我们就先整理一下这几间库房,那你看按照'四部四项'分类法来整理怎么样?”
“停停停…”文打断了我“听不懂,我估计她们也不会有人懂。你得等我把人都集合起来,你给我们大致解释下,然后带着我们做。就这么安排,你先去会议室,我去叫她们来听课,工作吗,听你安排。”说完这话,文转身就准备行动。
我一把拽住准备走的文主任:“尼玛你是主任,让我安排工作。”
“是啊?我是主任,但我不是说了吗?'迟早的事'吗?行,那我命令你,先安排我们工作好吧?”
各自盯了一会,笑了,便分头行动起来。
(迟早的事啊?能不能先把工资给我涨了?[无奈])
于是我站在平时老丁上课的位置,心里“噗通噗通”的,勉勉强强地安排了众人先进行一个仓库藏品的归类调整,解释这是为“编号建档”(注2)做的准备。
我是极度讨厌老丁那样冗长的说话方式,当下三言两语说完,卷起袖子就准备同妹子们一起动手了,然后就突然被文主任一把拎了出来。
“你准备搬啊?”
“不然呢?”
“一边看着去,让你带着我们做,不是看着你做。”
“我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下一刻,我便看见文身后那两个已经进了库房的妹子,她们手头上的动作,吓得我赶紧越过文主任上前阻止。
“我的小姑奶奶们,拿瓷、玻璃这类的藏品怕打滑,不要戴手套知道吗!还有你!罐子是不能这么提的!要兜底、兜底!…哈?兜底是什么?你慢慢地……轻轻地…把它放下,我给你做个示范…哎哟喂!…这瓷器是不能这么放的啊……”
“停!都先停手!先看我怎么拿,怎么放!要不然,我怕你们上个班还要赔钱!”
(这时候我才第一次意识到,很多我已经当成习惯的东西,正是这一行的基础……)
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十数日,我上蹿下跳,左右逢源,没想到竟能指挥大家整理了后来编号为K1—K3的仓库,然后又制作了电子档案模板,接下来,便要面对鉴定这一最难的工作了。
这期间,老丁似乎没有其他什么行动,偶尔出来,见我们在忙,也就没说什么了。于是乎,这就倒了我与文不得不面对老丁的时候了……
“怎么,这就要请真佛上马显灵了,看东西,我是真的不行,上次那个罗盘,也是装上了死耗子。”
“那你先教教大家怎么蒙啊?”
“有真佛在这,你请和尚?”
“不好请啊,我怕我请不动啊,要这么开这个口?”
“刚刚我瞅见了一个小玩意儿,猜不透具体是做什么用的,要不我们拿去,一起请教一下丁老,让他老人家给鉴定一下,顺便汇报一下工作进度,提醒他老人家要开始来参加实际工作、甄选藏品了。”
“行,就这么做!”
我便去拿那件东西,文,则让其他人准备开工。
我们两人,轻声敲门,应声入内。
一看老丁的桌上,那笔筒很是显眼啊,插满了用过的笔芯,像极了承满箭的投壶。
(各位,这你就别说我小肚鸡肠,故意讥讽他老人家了,你们中的哪一位会把空笔芯收集起来,专门放在显眼的地方吗?这不就像在对人说:“看啊,我写的东西真多!”大家琢磨琢磨,丁老他这行为,是不是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目光从笔筒插花上移开,就向丁老说明了来意,然后便将东西递到了丁老手上,等待他老人家一显乾坤。
东西啊,其实就一黄铜盒,有类似怀表的猎壳开关,但形状是椭圆的,里面又有可能存在过内胆似的结构,现在已损坏了,闻上去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我实在是看不出这东西的来历。
就看丁老上下摸索,一会儿打开盖子,一会儿又关上,左等右等,不见他老人家有个言语。
“小张啊?你说这是做什么的呀?”丁老突然发问。
(嗯!看来有结论了,老家伙…嗯…丁,还是老得辣啊!)
“小辈儿我眼拙,看不出来,只能猜它是用来装什么的,还请丁馆长多指导指导,让我们长长见识。”
“哎呀…这博物馆工作呢,文物是基础,搞不清它的来历,这是要闹笑话的!”
([青筋])
“嗯嗯…丁老说得对……”
“你看它这个形状,这开关,做得如此精致,里面又留了空间,当然是……”
([翘首以盼])
“……用来装东西的啊!”
(嗨!这您不废话吗?)
“具体用来装什么的?…”
([又一次被勾起兴趣]您老把我们胃口吊足了,也该亮亮底牌了!)
“…用来装什么的?……”
(各位,你们说,我要不要把这老头子就这么“嘎嘣儿”一下?)
“…那我们要做一下调查工作,了解一下本地基础,走访一下本地老人!”
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我们意料,然而丁老接下来的行动,更加出乎意料。只见他拿着这件东西,直接向大门外走去了!
文与我对视一眼,他便先跟了上去。
(莫非,这小区藏有高人?)
我只是熟悉这小区,具体到每家每户,那我肯定是不清楚的,当下对老丁…不,丁馆长他老人家心生敬畏啊。
(熟悉了丁老那一套交际模式,都有点看轻他了,没想到他不动声色,都和本地高人搭上线了!
此刻再看丁老的背影,既然有几分神似“龟仙人”
[点头]多么可怕的交际能力[戴上战斗探测仪,老丁的数据不断上涨]多么可怕的战斗力啊!)
快跑两步,紧紧跟在师父身后,要去做一名虔诚的“学徒”……
丁老,前面开路,我两,紧随其后,一路向小区门禁走去。
([惊讶状]可怕的老头子哦!难道高人在小区外!您老的交际能力实在让人汗颜!)
没想到丁老一转,便进了门卫室。
([一拍大腿]啊哟!自古门卫藏高人,谁能想到这每天出入见面的人,竟然是世外高人!)
心情还有点小激动呢!整理一下衣物,我才入室拜见,正准备行礼,一见文已经站在丁老一侧听他老人家和那老门卫攀谈了,这种情况不便打断,就赶紧站到老丁身后,凝神细听教诲。
初听,只是客套,再听,已经提了那物件,又听,有些疑惑,越听,越不对劲!
老丁又开始往他交际的那一套说辞上靠了,已经说到他的“党政一把手”那了,接下来掏照片,说那接待的外宾的事,我们也已都知道了…而对面这位“高人”,好像…真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门卫老大爷!
(丁老,丁老!您停嘴看看对面的“高人”好吗?人家门卫老大爷连普通话都不太能听懂,你们俩的交流,[怒吼]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好不!)
我转看向文,他已经在望着天花板的某处翻白眼了……
…或许是老丁觉得有些说乏了,时间已然是中午了。
([皮笑肉不笑]呵呵…说了一早上而已,这老人家怕是感到肚中有些空荡荡,需要享用佳肴了而已。)
最后终于得出了“这是用来装东西的,具体是什么,我们还要细细调查,然后‘再议’“,于是乎便要带着我两返回了。
“这个文物鉴定工作吗,就是这样细致而枯燥的!我们要珍重传统,珍重历史……”
([翻白眼]什么?我不珍重老前辈?我上去就一个“呵呵”,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你看那个小文同志,翻得连眼珠子都不见了!)
“对了,小文啊!”丁转过身来。
(小文同志,你唱川剧出生的啊?变脸这快!)
“您老说…”
“昨天我让你给大师傅(注3)交代一下的事,说了没有?我江城来的,你们本地口味太辣,我不太吃得惯啊!每天就单独给我搞几样小菜……”
再于是乎,这两人就说午饭的事去了,我们三人走回办公室,丁把东西交还我们,然后对我们训导道:“博物馆工作,任重道远!对待每一件文物,我们都要有求真求实的态度,今天这件东西虽然我们没有真正的探明它的来历、用处,但是,今天实事求是,去寻求物件真相的工作,还是很值得我们回味和学习的吗!接下来,我们要进一步走访周边农村乡里,询问上了年纪的老人,从群众的智慧里,获得真正的智慧……”
([抬头停笔]中心思想我归纳出来了!就是说“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问别人吗!”)
此刻,挑起这个事头的我,在老丁的总结讲话中,陷入了深深的后悔……
(各位哦,这基础工作吗,肯定是要做的,东西吗,也自然是要甄选的,若知后事…
……明儿,赶早![收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