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死了吗
原因无他,因为有毛小羽的地方,小伙伴们从来不和她玩,全都围在毛小羽左右。
毛小羽简直可以说是林媚儿的童年阴影。
而林媚儿身后,仿佛左右护法一样,站着刚才开口说话的另外两个女孩。
“林媚儿,我请你坐了么!”毛小羽自顾的喝着咖啡,看都没看林媚儿一眼。
“毛小羽,你都落魄到在这种地儿喝东西了,你还有什么可傲气的!”林媚儿不屑地说。
天知道她心里现在是多兴奋,被毛小羽压了十多年,她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林媚儿,你是不是有病?”毛小羽一想到自家被灭门也有林家在后面推波助澜,她心里就有些暴虐。
“哼,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捏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林媚儿得意的说。
毛小羽眼光微闪,很好,看谁捏死谁!
接下来不论林媚儿如何用言语刺激,毛小羽都不再回复一句。
“没意思,林姐姐咱们走吧,毛小羽以后哪里能和你比!”左右护法拍着马屁。
“就是,林姐姐就是天上的云,她毛小羽连泥巴都不配……”
林媚儿得意洋洋的起身,捂着嘴“咯咯”笑了几声,然后仰着脑袋就走了。
毛小羽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拎着自己的东西就尾随了上去。
嘴角微弯,毛小羽微微一笑。
林家,林家主,林媚儿,希望你们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就在林媚儿要过马路的时候,毛小羽从背后“啪”的一下拍了林媚儿一下,“林媚儿,回去帮我问候林家主一句,问问他喜欢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说完也不等林媚儿反应,毛小羽脚步轻快的往马路对面走去。
“毛小羽,你去死吧!”被吓了一跳的林媚儿突然发疯,从后面使劲朝毛小羽推去。
毛小羽正高兴呢,她刚才偷偷的扎了一根毒针进林媚儿体内,没想到林媚儿的突然发疯,就把她推到了车轮之下。
老天爷这是觉得我报仇成功,想送我去和爸爸妈妈、爷爷团聚了吗?
这是毛小羽闭眼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呜呜呜~~呜呜,大丫啊,别丢下娘一个人啊,要不娘陪你一起走吧,咱娘俩一起去见你爹和你哥哥……”
朦胧间,毛小羽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悲伤的女人声音。
“大丫啊,娘求你了,睁眼看看娘吧!”
“老大家的,你给老娘滚出来,家里的脏衣服都堆成山了,你休想躲懒,快拿去河边洗洗!”沙哑而刻薄的声音由远而近。
“嘭!”房门被人一脚从外踹开。
“老大家的,是不是我这个当婆母的说话不好使了?啊!”一脸尖酸刻薄的老妇双手叉腰的喊着。
“娘,我等大丫醒了就去洗,您别生气!”懦弱的女子满脸惊恐,双手紧紧攥着女儿细小的胳膊,生怕婆母把她和女儿分开。
“这遭瘟的贱丫头管她去死,你要是现在不去河边洗衣服,我一会儿就让她二叔把她扔大山里去喂狼!”老刁婆看了躺在床上的孙女一眼,满脸的嫌弃。
贱丫头留在家里即浪费地方也浪费粮食,不如扔进大山,还能给野狼改善一下伙食!
对,一会儿她就去找老头子商量,是不是要让儿子们把这个浪费粮食的贱丫头扔了去!
老太太仿佛找到了一条康庄大道,对着大儿媳妇和大孙女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然后扭身喜滋滋的回主屋找自家老头子去了。
妇女无声的哭着,坐立不安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
婆母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已经清清楚楚。
自从自家夫婿和大儿子在战场惨死,她就已经认清了婆母的真面目。
毛小羽是被女人的哭声吵醒的。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心里听着这哭声,感觉特别难受,最终她使劲睁眼,模糊的女人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但女人正在专心的哭着,一点也没发现女孩已经睁开了眼睛。
“唔~”天杀的,为什么她的头那么疼。
毛小羽伸手去扶自己的额头。
难道她没被撞死,脑袋受伤了?
“大丫,你醒了?”女人听到声音,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大丫?
毛小羽一脸的茫然,然后看见女人扑到自己面前,然后继续泪眼朦胧的掉眼泪。
见女儿没有回答自己,女人哭的更凶了,“大丫,你怎样了?哪里疼,告诉娘!”
娘?
毛小羽闭了闭眼,然后又睁开眼,环视了一下四周。
很好,她好像是穿越了!
而且还是这么个奇葩家庭。
毛小羽刚想问些问题,屋外就又传来尖酸刻薄老婆子的声音,“老大家的,你再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人身躯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对着女儿说,“大丫,娘先去洗衣服,你别出门,乖乖的在床上躺着。”
说完,也不等毛小羽回应,飞快的就跑出了屋,“娘,我这就去洗衣服。”
老刁婆见大儿媳端着盆子走出家门,飞快的扭身回屋,没一会儿功夫两个中年汉子就走进了毛小羽这间屋子。
“二哥,大丫醒了!”年轻一点的那个汉子拽了拽前面的二哥。
毛二郎浑不在意,“管她醒没醒,留在家里也是浪费粮食,快点,咱们把她装麻袋里去。”
毛三郎明显胆小一些,但一想到少一个人分粮食,自家就能多吃一口,也就默认了哥哥的话。
毛小羽此刻正在接收脑中的记忆,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已经知道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毛大丫,今年十四岁,刚才哭唧唧的女人名叫柳仙娘,是她母亲。
而她还有一个爹爹和大哥,全都战死边关了。
她哥哥叫毛一龙,父亲毛大郎则是刚才那个尖酸老太太的大儿子。
眼前这两个汉子,则是毛大丫的二叔毛二郎,和三叔毛三郎。
毛小羽冷眼看着二叔和三叔把她装进了大口袋,然后扔进了大筐里。
不是她不想求饶,而是她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光看她住的屋子,就知道这个家有多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