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张元：“从前听尼尔斯说起过聂教授是你的曾祖父，当时我就很好奇，要知道我是第一次知道我身边有认识这样知名人士后代的人。”

“我算什么知名人士后代，他确实是我的曾祖父，不过很遗憾他已经去世很久了。听我父亲提起过，他的研究项目成功之后自己却并没有使用，而是选择自然地老去。他那个年代的的人还是讲奉献的，所以他将科研成果免费贡献了出来，否则我可能就是个亿万富翁了，你也不会在这里看到我了.哈哈。”聂伟耸了耸肩说道。

张元：“聂教授是值得尊敬的人，不过任何时代做出伟大贡献并愿意奉献值得尊敬的人大多会得到许多荣誉，但往往许多这样的人过得并不富裕。聂教授虽然将技术无私的奉献给了全人类，可是这个成果却成了一些人源源不绝赚取财富的水源，聂教授当初创造出这项技术我想他也没有预料到会被那些人大规模开发应用到dna和思维意识记忆复制交易这件事情上。”

聂伟:“也许吧，谁知道呢！按照我和尼尔斯缴获的那本日记里的话来说我们许多本应共同拥有的财富都被窃取了，本该造福人类的成果成为了某些人的私人财产。不过看到刚才的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明明不重视咱们普通人，却那么重视我们每个人的DNA和思维意识记忆的版权，几乎每年都要花费数以亿计的财富来打击那些地下工厂？”

张元：“哈哈，这个问题我还真想过。我觉得他们现在重视咱们每个人的DNA和思维意识记忆等等的版权，不过是他们为了防止因为dna和思维意识记忆交易泛滥变得廉价，所以才垄断了技术和抬高价格。虽然许多人对于交易自己的DNA和思维意识记忆这样的事情会有抵触，可是不可避免的会有许多人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虽然那些有钱人不会关心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选择这种交易，但是不加以限制的话会阻挠他们获取利益。就像是弗罗雅那样，她这次交易并不能赚多少钱，买卖的价格都是那些公司指定的，并且交易完成后还要从她那里扣一大笔税。如果不打击那些地下工厂他们如何做到垄断，而且一个普通人可以轻易得到自己喜欢的事物为什么还要努力工作，不努力工作那些大公司怎么轻松的赚钱，从前的促使人们努力工作的可能是生存所需的车子房子食物等等资源或者必需品，现在那些虽然也很重要，但是责任与义务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欲望也成了人们必要的一部分。所以我觉得这才是那些公司大力打击那些地下工厂的原因，当然了，那些人表面上肯定是有一些很冠冕堂皇的理由。”

聂伟：“你这个想法很新颖，不过是不是有些太过偏激了。”

张元：“可能吧！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具体情况谁知道呢。”

不过还没等聂伟回答，前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前边出了什么事？”张元说道。

“不清楚，去看看！”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这条道路深处一片充满废弃物终点的尽头，一片硕大的连绵土丘出现在两人面前。斑驳的道路绵延向上，两旁的破木砖瓦构成的房屋阴暗处长满了青苔，充满破旧的气息，前方空地上东倒西歪的趴伏着显然很久没有经过维修保养并被人为的拆解过得零零散散的健身器材。就在这些健身器材后方的缓坡处随意的拉上了几条警戒线，里面几个穿着随意的人在里面围观着什么。

“未发现有远程存储意识，遗体拉走，现场人员过来做个记录。就这样吧，收队！”

记录人员抬起手用手环记录现场随即自动生成文字后便跟随办案人员离开现场。聂伟两人来到现场之时显然事情已经结束，经过询问得知前方发现有人在这里意外身亡，不过看来死者并不是什么知名人士，办案人员也都兴致缺缺，草草的勘察一遍现场后便收队离去。在附近过来的围观群众显然都对此习以为常，看到办案人员相继离去后也都陆陆续续的四散而去。

聂伟看到一个可能是一件凶案的意外身亡事件在办案人员手中就如此草率的结案后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隐匿了下去，这样的事情在他儿时也经历过许多，只是很多年没有看到一时间有些恍惚诧异罢了。倒是张元看到了聂伟一开始诧异的表情后在旁边解释道：“感到很惊讶吗？这里一直都是如此，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可能这也是人们想要搬离这里，拼命想要去往其他地方生活的原因。在富裕地区的警员对任何突发事件都会认真对待，但在这里如此贫穷的地区有人出了事情大多数办案的人都会敷衍了事，毕竟那样做也收不到任何好处，尤其是认真办案没有收益不说还可能会惹到麻烦。前边就是尼尔斯住的地方，我们走吧。”

聂伟没有说什么，跟着张元继续向前走去。

一片精雅细致的小区出现在眼前，从远处看到透过小区围墙若隐若现的五颜六色的灯光让从富维耶山下破落的社区走到这里，看到在这片杂乱的土地上出现这样与众不同的景色的人有种极大的落差感。不过走进小区后看着其中的景象聂伟有种回到聂瑶所在的那片虚拟社区，外边看到的灯光不过是小区墙壁上打出的广告罢了，广告所造成的无所不在的光污染让在外边看来精雅细致的感觉被破坏殆尽。没有任何停留，聂伟与张元两人便在这片光污染中走进了其中一栋居民楼，来到了尼尔斯在最后的时光中居住的居所。

或许是而是富裕的环境导致尼尔斯在成年之后是个对物质没有多少追求的人，聂伟进门后所看到的所有的遗物中除了生活必需品外就是他在各个时间段所留下拥有纪念意义的玩物品。在这间房间中除了很少一部分尼尔斯童年时期的物品外剩下的大部分便是大量的作为雇佣兵时期的各种有纪念意义的遗物，其中便有不少和聂伟两人在同一个连队执行任务期间在不同战场所拍下的战场细节图片和尼尔斯在战场收集起来的纪念品。如在交战区爆炸后的残骸碎片，在战后凌乱的街道中收集起来的平民遗物，倒塌房屋上找到的特殊物品与在这些废墟之上连队的集体照和两人行动中的合照等等。看到这些聂伟才明白为什么尼尔斯的家人和肯特与张元要让自己来处理尼尔斯在这里的遗物了，因为这里的许多物品只有作为尼尔斯搭档的聂伟他们两人才知道其中所蕴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