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进工厂讨饭时
多坚持几天而不走，那怎么可能？
夜十三明白自己大概你一生都是在电子厂里工作的了，只希望国家为了解决年轻劳动力不足、人口老龄化问题，让，电子厂招聘新员工的年龄限制也推迟吧。
工厂招人，大多数是45岁就不招了，所以，他是真的希望国家能将其推迟到70岁。
夜十三今年就19岁，但对于人生大事以及未来的远见，他这时候已经开始未雨绸缪。
现在的工作与生活都很不稳定，他每个月都是月光族，甚至连一个标准的月光族都算不上。
都是工作一周玩一周的，准确来说，他应该是周光族才对。
员工通道很长，沿着前方望去，天花板的洁白灯管灯光犹如波浪歪斜，忽左忽右。
长长的工通道尽头，从这出口望去已是一个细小的黑点，机器的空鸣声络绎不绝，节奏感极强。通道内的喇叭不停重复的提醒员工不要在厕所内吸烟，偶有三三两两几个人在厕所附近走动，或是待在厕所内迟迟不愿离开，继续上岗投入工作。
夜十三悠哉漫步而去。路过女厕所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期待的鲜艳画面当然是没有出现。双排厕所，一共18个坑位。走到隔壁的男厕所时，他也不例外的看了一眼，单向厕所，8个坑位。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况，他心中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前人已早在30多年前就预想到了女厕所应该比男厕所多？还是说在建厂的那一刻开始就为男女平等而布局。
再或者说，公司只是很单纯的为了招的女普工能一个月31天全勤工作，很人性化都为她们增添方便。
“真是一家有前途有远见有未来的电子公司，”这是这一次夜十三路过厕所，灵感爆发生出来的感悟。
“唉呀，真是复杂，搞不懂真相，”他有点想，向一个小姐姐，或者女同志问清楚这个情况的问题。
穿过员工通道，到达尽头的车间入口。
“刷卡打卡签到，测量体温，”员工通道尽头入口门口处，一个178岁的少女说道。
“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出入都要了？”夜十三说道，终是因为各方面的心理问题，他连少女的眼睛和脸都不敢直视，就问了一句，非常幼稚的话语。
然后默默的打卡，测体温。
“每次都需要的，正常下班的不要。测不过来，上班时每个人都要。”
“滴，体温正常，体温登记完成，”没有三十八度六，夜十三放下心来，天知道他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发烧发热为什要紧。
于是，他随手脱下浅蓝白色口罩喘一口气。
此时，一名身体瘦弱矮小，身高只有一米4的蓝发少女在门口的角落，换起了蓝色的静电拖鞋，好了之后，好像蔑视了夜十三一眼，“戴上你绿色的帽子。口罩戴歪扭了，带好点。”
她看见夜十三后提醒道。
“哦！知道了，明白，好的，”夜十三自然很顺从，以前第一次来这厂的时候，他就在一个巨大的培训室里见到过这个蓝发少女。
真人事经理热情洋溢的为一班职中生培训着如何展开接下来的工作，如何完成国家规定的顶岗实习任务。
他作为最短的临时工也旁边听了培训。
眼前的蓝发少女负责点名，而且她还把自己的名字给念错了，念为了“夜十傻”，夜十三那时候就不算的很。
用句不好的话来形容就是，这是一个长的不咋样的母老母。远远没有门口测量体温的少女长的好看，有肉感，还好像有意味深长的欲望在溢出。
这种不爽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次看到，也是可以再次延续的，但不会成为仇恨，所以夜十三在这种小事上不会忤逆，多生事端。
“两位美女再见，”夜十三进入工厂车间时说道，一个美女是真，两个美女是因为这里有两个女的，如果直说一个美女那肯定会无形间给自己拉夸好感动，甚至是结仇恨。
……
……
“流动，我又来了，没钱吃饭了，上次我来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夜十三找到曾经的流动。
他的工作很稳定，依旧是M10测试部的流动。
也对，虽说人家长得是猥琐了点，但是夜十三还是感觉对方是有家室的人。
倘若没有规模性的人员变动，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辞工丢掉岗位呢。都是为了养活自己以及养活自己的后代啊！呵呵。
“大概有一个月了吧，怎么又缺钱了，屌毛，这里母序1测试还缺人，都开始堆积了，还记得怎么测试吗？要不要又教一遍？”带着红帽子的流动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想去组装。”夜十三说道，“测试太废眼睛了，我眼睛是用来看见这个世界的美丽一面的。”
“大爷的，你个屌毛的，不老实打工挣钱，有个屁的钱去看见美丽世界，体验个屁的世界美好？”流动唾沫横飞的骂道，“竟然回来了，你去顶母序1的，赶快上线。”
“真是不近人情。”夜十三吐槽道。
流动气势汹汹指着夜十三的鼻子笑骂，“叼毛，该上线了，你在这里的每一分钟，我们都是给你结工资的，别偷懒，别抱怨，只要你够坚强够坚持我们就是在流水线工业，也能也能致富。”
“好的，有其他人我就承受了，还有流动，我问个问题问啊！我们什么时候能调到组装部？”夜十三抹了一抹嘴，“最好是简单一点的，我不想出错，不想装出不良表。”
“都很简单，屌毛，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怀疑你脑子有问题了。”这个流动属于很暴躁的那一类人，他说，管理的M10生产线，每天都有人上线，也有人离职。
由于人手不够的问题，时常搞得全线停工，无法开工，或者是组装的，做完组装的工作然后调去测试，以此勉强来拼凑成一条完整的生产线。
夜十三熟练的来到母序1上线作业。
工作看表，测试手表。
这种表还是古老传统的手表，有时针，有分针，有秒针。
主要生产两种手表，一种是手工上链手表，另一种是内置电池手表，但无一例外的都是，有分针秒针时针，并没有电子屏的手表。
那秒针，一秒秒的跳动就很容易给人，就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时间流逝之感。
那做圆规运动转动的表的秒针，也不禁让人产生一种时间在流逝，但极其缓慢的感觉。
两种不同表型，给予人两种不同的时间流逝之感。
这就很奇妙，明明表都是用来看时间。
时间在表的记录下都是均速流逝的。
怎么可能有快慢之分呢，夜十三就越看越迷糊。
不管怎么样，他该做的工作就是看每个表的时间里数是否一样。
夜十三坐到母序1的工作台上，一次性从托盘上拿来了十来多个表，与此同时组装部总测试的妹子又送来了十来个表，这可真是没完没了了。
“哎呀我滴妈的，又来了，又来了，这妹子长的倒是漂亮，来这里我是很欢迎的，但是你别拿那么多表来呀，要死人的。”母序1工站上，一名高高瘦瘦，头发染成白色的清年男子说道。
那妹子听到后有些气愤，骂道：“少贫嘴，
说完，她扭头就走，好像要急急忙忙的回去做多点，以此报仇雪恨，堆积死这个嘴贫她的青年男子。
“她很凶吗，”夜十三好奇问道。
“不，她只是事做得很快，”男子说道。
夜十三很装逼的说道：“其实吧，我都送了女人才好意思下手。你拿下来了吗？”
“没有。我们都穷到要做流水线了，不敢追，也不敢搞啊！”男子边做边回答道。
“继续说来听听，我好奇这是一个怎样心酸的故事了。”庆夜含笑说道。
男子苦涩不言。
夜十三看着一个个手表却没有任何做的意思。
“对了，你会这个吧，不用我教你吧。说好啊，我是不喜欢教人的，原因很简单，教不好会被屌，教好了也没有给我加奖金。”白发男子见夜十三迟迟没有作业动作说道。
“不就看时间对时间嘛，”夜十三很是不屑的说。
白发男子认真的做着，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没有怎么看夜十三，夜十三看得直挠头，发现对方的问题，这手法你对，这眼神也不对。
他疑惑对方是不是看自己太帅了？而不好意思对视。
“时间怎么看，怎么对”白发男子说道，头顶赫然是长出来了五公分长的黑发，也只是他的白发够长，所以将性感出来的黑发遮挡了而已，所以没那么显眼，没那么明显，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时间看不着，摸不到，对不准。”夜十三笑眯眯当然说道。
“你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啊，”白发难题耐心很差，直接质问道，“我说的是手表上的时间，你懂我的意思吗？”
夜十三，“懂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