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谢狗难道也重生
谢杞带着宋珠坐上马车,车帘放下。
他将帝王绿翡翠又重新放到了宋珠的手里。
宋珠觉得奇怪,谢狗前一秒不还从她这拿过去说“甚是喜欢”吗?怎么这会儿又还给自己了?
“太子爷,可是不喜欢这块帝王绿翡翠了?”宋珠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手里拿着帝王绿翡翠紧了紧,虽然她的确是想把这块玉石给留着,但是谢杞若是想要那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也是对方出的钱买下来的。
谢杞侧头看着她,男人原本就生得一副好模样,白齿红唇,面若桃花,忽然与她离这么近一看,更是觉得风流不俗。
她听太子谢杞唇齿一张,轻笑而语:“孤便是因为喜爱,所以才应当送给太子妃。”
帝王绿他喜爱,而眼前人他喜欢。
宋珠却不解其意,只是觉得太子谢杞这话说的她面上一热,耳尖发红。
等回了太子府,谢杞率先下了车,一如之前那样站在轿子下面等着宋珠出来。
宋珠掀开帘子走出来时,见他站下面,眉眼含笑,高低是烟如眉目如黛。
“太子妃怎么不下来?”谢杞伸手向她而去,却不见宋珠有所反应。
宋珠自然是还没忘记上一次谢杞这样想要扶她下轿子的时候,猝不及防拉了她一把。
想着,宋珠便对谢杞说:“太子爷金贵,臣妾不用太子爷如此对待。”
说着,宋珠就自己踩着春梅放好的凳子,姿态轻盈的下来了。
被拂了面子的谢杞也不恼,心里猜测宋珠大抵是想起了先前他玩笑的那一次。
“太子妃,今日孤左右无事,不如去你那用膳可好?”
谢杞觉得这次和他的小太子妃一同出门的遭遇,或许能让宋珠对他勉强改观。
自己提出一同用膳,太子妃应当也不会拒绝。
谁知,宋珠闻言脚下顿了顿,说:“不了,臣妾今日出门有些乏了,想要回去一个人静静,太子爷要是不介意,还是一个人用膳吧!”
谢杞没想到第一次邀请宋珠就碰了壁,讪讪的捏了捏自己的指腹,“既然如此,那太子妃好好休息。”
“嗯。”
宋珠从回来以后就懒得搭理他,她发现多与谢杞待一会儿都会觉得有些奇怪。
想着,宋珠脚下紧了几分,带着春梅,没一会儿就回了听雨轩。
“主子,可是要传膳?”春梅看宋珠一回来就一脸惆怅的坐在铜镜前,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忽然觉得面前的太子妃好像变了许多。
以前的时候,太子爷要是同太子妃多说一句话,太子妃即使表面上看着风轻云淡的,可等到回了听雨轩就会表现得很开心。
但是今日,太子妃分明与太子爷坐了同一张轿子,为何回来的时候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暂时不用,”宋珠想到今日之事,觉得有些头疼,朝着春梅挥了挥手,让她先下去,“你先去休息吧,跟本宫出去小半天了。”
春梅很有眼力见的看出宋珠这是有心事,便乖觉的退下了。
等春梅一走,这屋子里又只剩宋珠一人。
她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块拳头大小的帝王绿翡翠,油的发光的绿色,表面平滑而有光泽,将她姣好的脸庞深深映在了上面。
只是一拿出这玉石,宋珠便想起了谢杞在马车上说的那句话。
——“孤便是因为喜爱,所以才应当送给太子妃。”
喜爱吗?
宋珠眼里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玉石,她不傻,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世的太子谢杞与上一世的他有着明显的不同。
可到底是哪里变了呢?
谢杞前世从来不会像这几日那么反常。
又是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又是亲自伸手接她下车,还在宋宝儿以及那么多人面前维护自己。
这一切都是那么让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谢杞难道你也……”宋珠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既然她可以重生,那么谢杞是不是也跟着重生了?
“不,不会的!”宋珠忽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觉得谢杞如果重生了的话,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毕竟这会儿可是谢杞韬光养晦的最好时机,怎么会那么傻的放着密谋天下之主的位置不管,跑来戏弄自己?
想来想去,宋珠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暂且将此事搁置。
今日那么多事,她也的确乏了,甚至连让春梅传膳用都没有心思,直接上榻睡去了。
二日。
宋珠着一身鹅黄色细腰裙漫步在花园之中,身后跟着春梅等几个丫鬟。
走了一圈,累了便在凉亭里休歇。
刚坐下未多时。
远远见一个妙龄女子挽着另一个红装女子而来。
周围环绕着几个姿色不俗的莺莺燕燕。
那几人许是看见了宋珠这个太子妃,赶上前来请安:
“徐蓉见过太子妃娘娘。”
“戴苹苹见过太子妃娘娘。”
“百里妖娆见过太子妃娘娘。”
“齐如月见过太子妃娘娘。”
这四人跟宋珠福身行礼时说不出的敷衍,看得出来这几个也是府中与先前那个吕蓉一道的人。
特别是其中那个名唤“徐蓉”的,更是像极了“吕蓉”。
本来要是这几人当作没看见她,直接走过去,宋珠还能当作一切没发生,但是哪有这么欠打的?赶着凑到了她的面前。
“本宫可是记得,这府中的下人见了主子是要行跪拜礼的。”
宋珠幽幽的说了一句,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而那几个女子哪里肯给宋珠行如此大礼?她们这几个都是太子府里“座上宾”,自视甚高,能够见到太子妃给她福个身在她们看来已经很给宋珠面子了。
听到宋珠这么不客气的想让她们几个难堪,其中一个脾气比较爆的女人当即站了出来,言语犀利的指责起了宋珠:
“太子妃娘娘还真以为自己作为太子妃就很了不起了吗?!”
“在我看来,太子妃娘娘甚至不如民女,一个得不到丈夫欢心的女子,就算是有再华贵的殊荣又如何,还不是如守活寡一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