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如此偷艺

找到雪人常聚的地方，裘生不再让小红驮着自己飞了，雪人聚集的地方也不是很远，距离山洞有百余里距离，东南西北峰建的山洞口都是面对着中峰，这样距离师父的山洞比较近一些。不然从南峰的最南端算起，距离中峰有将近四百余里，算起来古昆仑山方圆千里以上。

南峰狭长地貌的中部，山势略有增长，这里常年被雪覆盖，也是雪人隐藏的好地方。

裘生为了练习自己的瞬移术，把寻找雪人当成练功的目标。雪人憨厚可爱，还喜欢学他的动作，他的顽皮的一面在师傅不在的情况下也暴露无疑，他希望观摩到雪人与大型野兽的搏斗场面，于是漫山遍野地飞奔起来。

绕着上次跟雪人追逐的地方跑了有一个时辰，没看到雪人的踪迹，裘生抬头看看太阳，将近午时，出来有两个多时辰。

忽然一声凄厉的吼声从远处传来，裘生侧耳听了一下，吼声大约在三十里之外，像是搏斗中发出的。

刚才还有些无精打采，听到声音后他马上来了精神，选一棵高大粗壮的老树，几下子窜到最高处，茂密的树枝遮挡很密实，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于是使出瞬移术，足尖点地，两手伸开荡开树枝，循着声音，在一个洞口前发现了三个雪人和两头黑熊在撕咬，地上躺着三个矮一些的雪人和一只大熊一只小熊，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死亡。

裘生躲在树上观察，这似乎是雪人找到洞里的黑熊，发生了一场厮杀，地上斑斑血迹能看出激烈的程度。

吼声是那头身形巨大的黑熊发出的，似乎是后腿受了重伤，追赶雪人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它是这几个黑熊的头儿，追赶雪人的同时还时不时回头看着另外的同伴。

黑熊看似笨拙其实很灵巧，上千斤重的身子比雪人的体型大得多，与雪人搏击时跳起，两只前爪左右挥动，遇到雪人在身后时还会用屁股撞，遇到雪人在身前时低头猛顶。

雪人比起黑熊来要机灵得多，它们的招数与黑熊一样的是跃起来从上面往下扑击，直立起来用前爪撕扯黑熊的尾巴、脑袋，撕咬的地方主要是黑熊的脖子和臀部，三个雪人对付两只黑熊，稍稍占了上风。

雪人也都受伤，白色的皮毛染上了鲜红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黑熊的血，裘生藏在树上，下面搏斗的雪人和黑熊根本没注意到他。

周围的雪被他们踩的一片狼藉，鲜血滴在地上，格外刺眼。有趣的是，雪人和黑熊轮换着奔跑追赶，前面有跑的，后面就有追的，跑几步，回来撕咬几下，有时候还会降低身子对着吼叫，然后又跳起来滚在一起。

雪人略微有些智力，两只雪人会扯着一只黑熊的前后腿，打算把黑熊撕裂，另一只雪人则引着剩下的一只黑熊躲着大树绕圈子。

又过了一段时间，黑熊开始占上风，它们的身躯比雪人大，似乎也恢复了一些体力，常常是一个雪人被黑熊扑倒在地撕咬。被扑倒的雪人开始挖眼、攻击下体来摆脱黑熊，身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跟黑熊比，它们没有黑熊皮糙肉厚。

高高跃起，两只爪子环抱，摆动臀部，两只爪子举起来往下砸，用头顶住雪人往大树上撞击，黑熊的几个招数被裘生看个明白，原来动物打架也就这么几招，主要还是咬。

雪人比黑熊好一些，会伸爪子攻击黑熊的薄弱部位，还会合伙搏击一个，虽然也会撕咬，但雪人的嘴没有黑熊的大，力气也不如黑熊，常常是咬了几下就逃脱，伺机再跑回来。

单独引着黑熊转圈的雪人发现了一块石头，跑过去抱起来，石头很重，它抱得有些吃力，黑熊没想明白它要干什么，直接冲上来，雪人靠住一棵大树，双手把石头推出去，刚好砸在黑熊的脸上，黑熊嚎叫一声，在雪地里连续翻滚起来。

雪人使用石头砸黑熊，引起裘生的兴趣，他伸手从树上掰断了一根碗口粗的树枝，树枝上还带着枝杈，冲着雪人抛了过去，他想看看雪人如何使用木棒。

还没等雪人捡起树枝，另一头黑熊跑过来，巨大的熊掌踩上树枝，雪人没机会捡起来。两个雪人把他整得团团转，它索性跑过来找同伴，无形中破坏了裘生的小伎俩。

雪人发出尖锐的叫声，似乎在传递信息，一个雪人开始找地上的石头，一个雪人小心翼翼地去看被砸懵的那只黑熊，踩着木棒的黑熊没有智力，丢下树枝奔着地上躺着的伙伴冲过来，第三个雪人趁机把树枝捡起来，用牙齿咬断了枝杈，成了一个木棒。

雪人用木棒的手法很有特点，专门找黑熊的腿和脚砸下去，还会找黑熊肚子用木棒捅，裘生笑出声来：雪人的智力不错，知道找黑熊的软肋。

裘生又给雪人弄了一根木棒，这次他把树枝多余的部分掰掉，虽然雪人和黑熊都是野兽，他很希望雪人能赢。

裘生帮助雪人弄完木棒，从树上跳下来，顺手把木棒丢给雪人，突然出现的裘生把雪人和黑熊都吓住了，不由自主地停下撕打，好像是商量了一样，三个雪人往一个方向跑了，两只黑熊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原地只剩下裘生一个人站在那里。

伸手摸摸身上的血附刃，把宝剑往里面插了一下，他猛然想到，可能是这个宝物把它们吓跑了，自己刚才无意识地驱动了一下宝物，雪人和黑熊凭着敏感的嗅觉闻到了什么气息。

伸手把宝剑拔出来，宝剑似乎闪了一下，裘生觉得宝剑有跃跃欲试的架势，难道遇到大型野兽，血附刃有搏击的欲望？

想不明白，裘生也就不在思索，走到地上躺着的雪人尸体前看看，雪人的前胸已经被黑熊撕开，鲜血流了一地，内脏都露出来。

裘生灵机一动，刚才血附刃闪了一下，绝不是太阳光，太阳光照射不到地面，他把宝剑拔出来，靠近雪人的尸体，只见地上还在冒热气的鲜血，被宝剑吸得干干净净，宝剑红了一下，又恢复正常。

他想明白了，血附刃需要有血滋养，原来宝物的名字藏着这种秘密，他走到另外两个雪人身边和两只黑熊身边，地上躺着的雪人和黑熊的血凝固了，他用宝剑划开尸体，又有鲜血流出来，鲜血瞬间被宝剑吸走。

收起宝剑，他站在原地又有了疑虑：他用宝剑射杀过山鸡野兔，宝剑收回来的时候还有血迹，难道血附刃是专门吸大型动物的血？他杀过两只黑熊，当时也没注意宝剑上有没有血迹。

似乎想通了，裘生辨认了一下方向，使出瞬移术往山洞方向跑，他习惯到树林里留记号，免得找不到回去的路。

看到山洞就在前面，他停下来又有了新想法：

要是血附刃能跟自己一样，也可以增长功力，将来这件宝物会给自己带来很多方便的。

新发现一个秘密，裘生兴奋得手舞足蹈，自语道：明天，要去试试血附刃，只是不知道需要多少鲜血能提高它一层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