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为什么日漫里教皇都是大反派?
高卢点点头,缓缓开口道:“我的名字,叫高卢,我是……我曾经是一个人。”
“那个时候这座庄园还并未荒废,是一名骑士老爷的领地。而我,则是庄园里的一个农奴的孩子。”
“因为我从小就样貌清秀,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被那个骑士带到了城堡里做仆人,白天伺候他生活,晚上……伺候他夜生活。”
高卢说这话的时候牙根紧咬,胸膛的蓝色光团快速闪动,处于情绪激动的状态。显然,这段回忆即使是想起来也会让高卢心情变化。
“我当然不愿意,但我只是一个农奴而已,还是孩子,怎么可能抵得过身强体壮有权有势的骑士老爷?自从那一晚开始,我就成了那个骑士的玩物。”
熊沛齐不由得有些动容,心中开始共情高卢。不管是炼铜还是强兼都是罪大恶极,死都算是便宜了他们。
这帮该死的畜生,居然连小男孩都不放过!
高卢看不到熊沛齐的内心活动,眼下继续讲着他的故事:“我虽然身处这种环境之中,但我并没有放弃希望,我在心中盼望着能有朝一日赚够钱,赎身成为自由民,就此摆脱魔窟。”
“我心中怀着希望,帮助着其他的农奴,互相勉励着生活。那时候的我还相信,我会有重获自由的那一天。”
“直到后来,我觉醒了魔力。当我感受到那冰冷的力量时,我暗自决定,我要用它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一直隐藏着我有魔力的事实,暗中锻炼着我的能力。直到有一天,农舍失火了,一个农奴被火焰封在了农舍里。看着他绝望的表情,我放弃了隐藏能力,用冰冷的风暴为他开辟出一条逃生的通道。”
“他得救了,但他看我的眼神十分奇怪,甚至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了些许变化。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但第二天,骑士就派人抓住了我,要把我处以火刑。”
“真是可笑,当时他们来抓我时,那个被我救出来的农奴冲在了最前面。”
“在火刑场上,我被烈焰灼烧着身体,我承受着痛苦,诅咒他们不得好死。但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一股力量在我的身上爆发了出来,强烈的白光笼罩了我的视野。”
“等到白光散去,我才看到,火焰已经全数熄灭了,而所有在围观着我的火刑的人,全部被冰霜冻结,整个庄园都笼罩在冰雪之中,成为了洁白的死地。”
“侥幸活命的我隐姓埋名,开始在大陆各地游荡,寻求生路,同时锻炼自己的力量。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力量是魔力,我掌握着冰雪的魔法。”
“后来我遇到了我的导师,她掌握着死者的魔法,我们一同探求着魔法的奥秘。那些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我们一起研究,一起生活,没有歧视,没有欺凌,我们相比师生更像是朋友,互相无话不谈。”
“但我的导师年纪大了,很快便迎来生命的终点。在她临死前,他说研究出了可以让人永生的方法,但代价便是抛弃生者的躯体,而且无法对自己使用。”
“我自愿担任了试验品,于是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成为不死者之后我回到了这个我出生的地方,挖出了地穴,继续着我的魔法研究。”
说到这里,高卢空洞的眼眶开始直勾勾的盯着矮人汉堡,虽然没有眼睛,但汉堡依旧能感受到高卢眼眶中满溢的愤怒。
“我活到现在,大概也有一百五十多年了。确实,不管是我生前还是死后,我的手上都有不少人命。但我敢断言,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面对好人,我自然会好好与其相处,但面对坏人,我杀之而后快!”
“你说不死者亵渎尸体,但我不曾侮辱过任何逝去的人,我的躯体亦是属于我自己,何来亵渎只说!”
“至于你说的不死者会用死亡气息侵蚀生者,更是无稽之谈。我成为不死者有一百多年了,期间也曾饲养过小动物,我可没见过哪个小动物是因为死亡气息而衰败而亡的!”
“而且我现在也在和生者同居,你看看阿熊,再看看这些大狗,他们有被死亡气息侵蚀吗?”
“汪!”道格作为高卢的棋友此时很配合的叫了一声,像是在说“没有”。
高卢迈出两步,神情激动:“你们所谓的不死者邪恶,说到底只是你们的刻板印象而已!是传统的糟粕!是不经验证的断论!你们口口声声说着不死者是邪恶的化身,但你们曾和不死者接触过吗?没有!”
“邪恶的并非不死者,而是作恶的人!是压迫人民的制度!是手握权力却只为满足贪念的肉食者!是心存恶念抽刃向更弱者的渣滓!”
“而你们,只不过是遵循着所谓的传统,用话语和行为将绝望者逼近深渊的愚者罢了!”
汉堡被高卢这段义正言辞的话骇的目瞪口呆,几个矮人被高卢一通骂的均是脸色一阵红一真白,因为高卢说的确实没错,他们只是遵循着传统在驱逐不死者而已。
汉堡面色通红,站起身,大声争辩道:“我们矮人也不是平白无故要狩猎不死者的!矮人的书籍中记载过,曾经有一个叫做凯尔特的人曾经亵渎了矮人的灵庙,将矮人先祖们的尸骸变为了不死者!我们矮人被迫破坏了先祖的遗骸!难道你作为不死者,就可以否认这一点了吗!?”
“够了!”
熊沛齐手中铁木锤子狠狠地敲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汉堡听到熊沛齐的声音,当即闭上了嘴。
“高卢说的有道理,你们只是通过记载就断定不死者都是邪恶的,但你们又并没有进行过实地考察,并没有充足的证据来证明你们的论点。”
“且不说记载可能会出现偏差,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凯尔特所犯下的罪难道需要和凯尔特毫无相干的高卢来赎罪吗?”
“我来换一个方式——一个你不认识的矮人偷窃了金币,这个时候让你这个个体来为那个矮人的罪行承担责任,这合理吗?”
汉堡张了张口,脸憋得通红,但却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凯尔特所做的事情,和高卢毫无关系,是你们矮人过于偏激了。”
熊沛齐看了看坐在那里低头不语的矮人们,心中松了口气。
自己本来就准备强行保下高卢的,甚至已经做好了出手击退矮人的准备。但眼下高卢的表现远超自己的预料,不仅驳的矮人们哑口无言,甚至还站在了道德的高峰上。这次有自己作为见证者,矮人们已经没有了对高卢出手的理由,也算是化解了这次危机。
熊沛齐视线不由得看向高卢,但他却发现高卢的神情似乎有点不对劲,胸口的蓝色光团不安的快速闪动着。
难道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