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逛超市
新时代的农村，正如一节满载货物的车皮，挂在新时代中国这列火车上，沿着党中央铺设的轨道，向着既定的目的地—小康社会奔驰！
2019年，国家提出来“坚持农村、农业的优先发展”的响亮口号。幸福村的发展走在多数乡村之前。由于这些年幸福村的农业、企业发展快，加之私人企业有无私奉献精神，全力支持乡村的建设，幸福村的村级公路全部铺上了沥青并安装了路灯。村里的超市也在这年春节前开张。这座百货大楼是景开元的建筑公司承包修建的，该公司已成为本地响当当的建筑企业，常年在城乡中承包建筑业务。
春节是我国传统的最盛大最隆重的民族节日，是劳动人民为庆祝一年来辛苦劳作所取得的收获和展望新的一年里发展蓝图的时刻。后蜀皇帝孟昶的春联鼻祖“新年纳馀庆，佳节号长春”就是对春节最具体的概括与诠释。
春节阶段，对于庄稼人来说，时间是比较从容的，除了在节前购置年货，节后走亲访友互相团拜以外，基本上是没有好多农活可做的。由于春节的时间从容，幸福村绝大部分人选择晚上出门游玩散步或到广场去舞蹈。这是因为幸福村已具备了晚上出行的条件，宽阔的柏油马路，明亮的路灯。最主要的是和谐的社会风气及村民们相敬如宾的群众关系。
晚饭后，华灯初放，龙夫良与景亦佳夫妻俩准备去逛超市，小更乡要跟爸妈一块去玩，他已经上一年级了。龙夫良夫妇只好把他也带上，顺便给他买一套新衣服。
夫妻拉着儿子，三人度出了家门，慢慢行缓缓溜，首先经过本组的蔬菜大棚，薄膜棚顶被路灯照得放光。龙夫良对妻子说：“种一亩地大棚蔬菜可以获利2—5万元，而种一亩田水稻，以最高产量两季收二千斤稻谷，连本带利不过三千元。”
“种一亩田大棚蔬菜所需要的人工是种一亩田水稻所需要人工的10—20倍，你想到没有？”妻子景亦佳说。
“这是事实。但我们主要考虑解决劳力就业和群众收益问题。”
“我们组去年分多少钱一个工？”
“我们组去年分130元一个工。”龙夫良回答妻子，“三组也就是你娘家那个组最高，每个工分得150元。”
“如果按每个劳力每月26天计算，月工资3500—4000元左右，比起出外打工强。”
“45岁以上的人外出还很难找到雇主。”龙夫良说，“庄稼人就要以土地为根本，尽量发挥出土地的潜力。”
公路穿过一片田畴，两旁的稻田均已翻耕过来，田里水汪汪的。龙夫良说：“听前辈人说，冬季把田翻耕过来，灌水泡浸，叫做‘冬田’，这可以将禾蔸茬子压在泥底下，经腐烂后转化为有机肥料，同时使杂草也难以发生，有利于来年的水稻增产。咱们村三个种田大户都已掌握了这一要领。你看，望着这片田野，心里就有一股轻松感。”
“村里三个种田大户这几年的收入是蛮可观的，每年能收入二十多万元。夫妻两个劳力可以抵外出打工的六至八个劳力。”
“他们都自先付出投入的，同时他们也要承担自然灾害的风险。这几年好在风调雨顺，万一遇上旱灾，山上这条涧水就无法灌溉全村的所有稻田。”龙夫良说，“幸福水库可以蓄积五十亩左右稻田的灌溉水量，如果大旱，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我常在想，能在全在道养殖场附近筑一口大水库，估计蓄的水能灌溉四五百亩稻田。我请教过专家，建筑这样一口大水库起码要两三百万元的投资。”
“希望能早日兑现你的蓝图！”妻子说，“真能修筑成这口水库，那用水者是无偿用水还是有偿用水呢？”
“用水必须付适当费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也是符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
夫妻俩拉着小更乡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在经过幸福水库的时候，景亦佳说：“单虔芳开辟这口水库为幸福村点缀了风景。”
“这还不是主要的。这口水库的最大功劳是它使村里唯一的困难户富了起来。”龙夫良说，“张成功两口子五十多岁了，两个女儿还在读中学，上有耄耋之年的父母，又不能外出打工赚钱，去打工也难找到雇主。自从接管了这口水库的鱼业养殖和管理，七年来，日子一年比一年好，去年也建了新房。他是我们村唯一最后建新房的农户。”
“看来张成功还得要感谢单虔芳才是。”景亦佳说，“单虔芳这个人的确眼光敏锐，她总能发现他人未发现的事物。”
“我上次到市里开会去过他工厂，该厂现已发展了十几个水果加工品种，产品畅销欧洲多个国家。单虔芳的确具有她特定的凝聚力，她能团结其他企业并与之共同发展，她现在是市私人企业联合会的会长。”
“嗬！听老支书说，你可能要调任镇长兼镇党委副书记了对吗？”
“调令是接到的了，我还舍不得离开幸福村。”
“为什么？”
“我为村里所做的事情还远远不够。刚才不是说到还有一口能灌溉四五百亩稻田的水库还没有修筑成功。”
“你不要把眼光只看到一个小圈圈内。”妻子说，“你应该努力发挥你的本能，使全镇出现更多的乃至全部这样的幸福村。”
“老婆说得对，我的大局意识还不够，还要继续努力学习。”
“不管你干哪一行，学习党的方针政策一刻也不能松懈，而且不能打半点折扣。”
夫妻儿子三人来到了超市，小更乡看到那琳琅满目的商品和灯光如昼的场合，顿时活跃起来，指指这，点点那，唠叨不停。
景亦佳想到成衣柜台给儿子买一套童装，发现贺向旸夫妇带着儿子生澍也在那儿挑衣服。
“单董事长好，不是大节日，你这位大忙人是难得回家来的。”景亦佳与单虔芳他们打招呼。
“我的景老师呀！咱们姐妹称呼不是更亲近吗。何必‘什么长’的叫，这样反显得陌生了。”
“尊命！虔芳姐，因为你是大名鼎鼎的企业家，我一见到你便从心底里产生由衷的钦佩，不自禁地便叫出了董事长了。”
“你的这张嘴的确会说话，使我无言以对，你才真正是令人钦佩的人呢！”
龙夫良对贺向旸夫妇说：“你们逛多了大商场，回到家乡来看看村里的小超市，有什么不同感觉？”
“市里除了几家大型商场外，一般超市也跟我们村里这超市的规模差不多。”单虔芳说，“我看我们村里这超市的商品还是挺齐全的。”
“这不是贺生澍吗？长这么高了。”景亦佳说，“你可记得你还是在我手下开蒙的呢。”
“你这孩子，见了你的老师也不知道问好，还是高中生，一点礼貌也不懂！”单虔芳责备儿子。
“景老师好！”贺生澍不敢违母命。
“读高几了？”
“高三，今年上学期毕业。”
“祝愿你录取在北大、清华。”景亦佳回头对单虔芳说：“虔芳姐，真是人生易老，不觉得你儿子下半年就是大学生了，难怪人们说岁月不饶人，我们都已老了。”
“你正青春年少，只是我确实老了。”单虔芳说，“短暂的人生旅途中，稍一疏忽，便把美好的景点抛弃了。”
“你能比我大几岁？”
“我比你大十一岁。”
“虔芳姐，你儿子都十八岁了，你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孩子呢？现在国家不是已颁布开放二胎政策了吗。”
“我没有时间再生小孩子。”
“哪有那么忙呀！生小孩不过片刻功夫。”
单虔芳噗哧笑道：“鬼丫头，只会说下流话。我说的没有时间再生小孩，是指怀孕期要耽工；生产了要坐月子也要耽工；生下来后自己又没有时间带，要交给公婆。公婆年纪已高，又经营着餐饮店忙不过来。你说这不是没时间生孩子吗？”
“原来是没有时间带孩子。亏你还是个神通广大的人，这么一点事情处理不过来，你那百余人的工作，你是怎样调度的？”景亦佳说，“有计划地生育也是为国家繁衍接班人，你的条件很合适再生一胎。”
“我真服了你了，说这些话你倒是满腹经论似的。”单虔芳说，“我回去跟生澍爸商量一下，看他的意思怎样？”
“你先生是巴不得再生一个，我看这主要是由你能作决定的。”景亦佳说，“打算生一个的就抓紧，等几年你想生都生不出来了，刚才不是说我们都渐老了吗。”
“又不是穿换衣服，想怀立即就怀上了。”
“这有何难，只要两口子愿意再生。”景亦佳说，“你记住，在月经前14天左右是成熟卵子排出期，在那四五天内，你俩的房事勤一点包管立马怀上······哎哟，我说着说着倒玩起班门弄斧了，我相信这生育方面的知识，你比我知道得更多。”
“你倒像个生仔大王似的。你儿子也有六七岁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生第二胎？”
“我打算在更乡十岁时生第二胎。现代的妇女卫生常识是科学的、先进的。要想什么时候生孩子就能什么时候生，毫无差错，十拿九稳。”
“一派的邪爻话，你在哪里学来的？”
“正经的妇女生育知识，说是邪爻话。你不信去网上搜索一下看看。”
“这么说你是在网上得来的这套经论？”
“一半是在网上查看的，一半是实现得来的。”
“你倒成了名副其实的生仔精了。”
这时贺向旸和龙夫良他们转了一圈走过来问：“你俩躲在这里讲些什么悄悄话?”
“女人说的话，你们男人莫打听。”景亦佳说“要说悄悄话，回到家里你们两口子慢慢地说去。”逗得大伙儿都笑起来。
后来单虔芳说“咱们也去参加他们跳广场舞去。”两对夫妻各拉着他们的儿子向广场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