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旺家小锦鲤,开荒种田成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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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先生

盛姣姣拧着眉儿往家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她又想通了。

左右这辈子她都不打算嫁给殷泽了,就算跟男人传出个绯闻又值当什么?

女子的名节啊,那是天下最大的一个笑话,多少女子困于名节,做事畏首畏尾的。

想通了,盛姣姣的心也宽了许多,无所谓,只要她和谭戟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是清白的,她就没有压力。

便是这般,迈着轻快的脚步刚回了家,就听到齐大舅站在堂屋里,高兴的对齐老太太说道:

“阿娘,咱们家后院的菜,可真是好卖呢,我就拿了半背篓去了民兵队,一下就卖完了。”

说着,齐阿大回头,见到了站在院子里的盛姣姣,高兴的掏出两根乌木木簪来,对盛姣姣招手,

“快来,看大舅给你换了什么回来。”

这是他同民兵队里的人换的,村子里的人都没几个有钱的,见着齐阿大拿出来的小菜,便只能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来换他背篓里的小菜了。

于是半背篓鲜嫩的小菜,就让齐阿大换了两根乌木簪。

齐老太太还觉得挺好,不停的夸着齐阿大,

“咱们姣姣儿长得俊,就要多戴些首饰,等二郎回来,咱们凑些钱,给姣姣儿打一根银簪去。”

堂屋里,坐着的齐二娘子低着头,没有说话。

盛姣姣看了齐二娘子一眼,接过了齐阿大换回来的木簪,手工粗糙,并不值得几个钱,甚至有木头的话,自己做一根这样的簪子,都比这手艺好。

齐大舅这是将小菜贱卖了。

但盛姣姣还是充满了欢喜的立即簪在了脑后,又转过身来,给堂屋里的家人看,

“好看吗?”

“好看,好看。”

齐阿大搓着手,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似的。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通过自己的努力,给盛姣姣买的首饰。

以往他身子不好,顾着自己都有些吃力,更别说给盛姣姣买这买那了。

现在看盛姣姣簪着木簪的模样儿,齐阿大不知哪儿来的兴致,挥手,摆出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我刚才看后院还有许多的小菜,我再去割半篓子,给姣姣儿多换些首饰去。”

齐二娘子低头,揉了揉眉心,一句话没说,起身来去了灶屋做饭。

盛姣姣掩嘴笑道:

“大舅,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且慢慢的,别将一院子的小菜割完了,咱们自己家还要吃呢。”

左右劝了几次,才堪堪压下了齐阿大不去霍霍后院的小菜。

盛姣姣深吸口气,去了灶屋看齐二娘子做饭。

她的脚还未踏入灶屋,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个娘子喊道:

“姣娘。”

盛姣姣回头,便是见着个娘子,一只手夸着个篮子,一只手牵着个六岁的小儿郎,冲盛姣姣笑得憨厚。

待盛姣姣走过去,娘子急忙将手中的篮子塞入了盛姣姣的怀里,道:

“这是我们家地里中的一点儿红薯,姣娘,我听我家爷们儿说,你答应了免费替村子的小儿郎开蒙,这,这是一点心意,来,大郎。”

说着,娘子牵出了自家大郎,那六岁的小儿郎“咚”的一声,给盛姣姣跪下,又是“砰砰砰”的,扎扎实实的给盛姣姣磕了九个拜师头。

盛姣姣:“......”

她反应过来,急忙把小儿郎伏起来,对那位满脸都是感激的儿郎说道:

“不必行这样的大礼,我在家带着我家四佬读书认字,也是带的,往后你家大郎同我家四佬一起开蒙,互相彼此有个监督。”

“行行,都听先生的。”

娘子激动的急忙唤了称呼,搓着手,高高兴兴的牵着自己儿子回家了。

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个娘子,牵着自家四岁的姑娘来拜师,带了一背篓的青黄小菜。

盛姣姣收下了小姑娘,抱着这一背篓的青黄小菜哭笑不得。

她种出来的小菜,可是比这些小菜鲜嫩碧绿多了,但奈何这是人家的一点心意,盛姣姣还是满脸都是欢喜的收下了。

灶屋里头正在做饭的齐二娘子,见村子里头的人家,一个接着一个的登门来拜师,灶屋里渐渐的堆满了一大堆的农作物。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盛姣姣说道:

“你免费给村儿里的孩子开蒙,可算过这要花费多少笔墨纸砚?”

盛姣姣没有算过,但齐二娘子给她算了,纸,在治寿郡是最贵的。

一个孩子或许还没有负担,但整座村子这么多的孩子加起来,每个月要用掉的纸,只怕都要比齐大舅的药钱贵了。

光是那些娘子们拜师送的东西,压根儿就不值当一个月消耗的纸钱。

灶膛前的齐二娘子,幽幽的叹息道:

“你呀,就跟你大舅一样,竟是从不曾核算过成本的吗?”

齐阿大也是,半背篓鲜嫩的小菜,换了两根做工粗糙的木簪回来。

如果是齐二娘子出去卖小菜,她不会只换回来这么点子东西。

盛姣姣坐在齐二娘子身边,身子贴着二舅娘,想了想,笑道:

“不怕,我有办法,我们没钱买纸,可以直接在地上学写字,再不然,就自己造纸好了。”

她给孩子们开蒙,并没有打算自己倒贴钱买纸,所以让儿郎姑娘们在地上写字就行。

“在地上写字?”

齐二娘子愣住了,她猛然间,有些个心酸。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儿郎姑娘们想要读书,没钱,庄稼种的半死不活,药材比命还要贵。

如今孩子们想开蒙上进,都只能趴在地上学写字。

“对啊,二舅娘,这并没有什么,条件虽然艰苦了些,但总比无心去学的要好,只要有心学,天地皆是笔墨纸砚。”

条件有限,盛姣姣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很乐观,那是因为她上辈子当皇后的时候,知道很多大才子,甚至好几届的状元郎,少时读书的条件比趴在地上写字都还要艰苦。

有的大冬天的卧在冰上读书,有的为了听私塾先生讲课,在私塾洗刷了十年的茅房。

但他们最后都成了状元。

所以怎么学,在哪里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