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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不理解

吃过饭之后,几个人又在包间里坐了会儿,聊了会儿天,喝了点儿酒,从kingdom出来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

宋杳杳站在巨大辉煌的牌匾下边呼了口气,感觉空气都都是金钱的味道,身边还是断断续续地有人在进去,都是两个三个四个式的组合,夜晚去干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元怀雨作为他们中年纪最小的一个,酒量不是很好,已经有些醉醺醺的样子,靠在江浔身上目光迷离地看着她,痴痴地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宋杳杳将散落的头发用个小皮筋扎了起来,问江浔:“送回去还是在附近登记套间?”

江浔也有点醉,闻言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靠在她身上的元怀雨和身后的祁毓,以及还算清醒的秦嘉树,口齿不清地道:“…等…住酒店吧。”

宋杳杳点了下头,拿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没过几分钟,一俩加长的商务车就停在了他们几个面前。

宋杳杳将元怀雨和祁毓送了上去,目送江浔主动坐上去,绕到车头,对司机说:“人送过去,要两间套房,费用记在我账上就行了。”

那人说了声是,确认人都做好了,将车开了出去。

秦嘉树靠在一根柱子上歪着头看着宋杳杳,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样子。

宋杳杳拿出手机给他叫代驾。

亲驾驶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走了两步到她面前,一把摁住她按手机的手,道:“我没醉,我家就在附近,走过去就好了,你陪我走走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宋杳杳是完全没有醉的,生意场上练出来的人,几小杯白的对她来说约等于五,而且秦嘉树也确实还算清醒,大概率不会出现什么酒后混蛋的行为,于是她也没扭捏,直接同意了。

她让秦嘉树走在前边,她跟在后边。

秦嘉树笑笑,没说话,抬脚走了出去。

再过几天就要立下,江城的天已经暖和了很多,夜风习习,不冷甚至还有些舒服。

一米八七的秦嘉树走得大步流星,宽肩窄腰确实也是身材好,走起路来竟有些美感,宋杳杳盯着看了几眼,还是承认自己秦嘉树这种身材再加上他的脸,在娱乐圈确实吃香,再过个几年转回国内市场,估计就是坐等收钱的命,果然,秦嘉树就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人,还是追着给他喂的。

她脑子里迅速计算了一下秦嘉树的商业代言数量以及目前作品,最后再结合他目前的身价,秦嘉树的资产大概率比她的还要多得多。

宋杳杳忽然有些嫉妒,嫉妒秦嘉树这么好看的脸和这么优越的身材,如果她也有的话……

想象力正带着她驰骋娱乐圈,秦嘉树忽然转了过来,直勾勾看着她:“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宋杳杳瞪大眼睛,一脸被看穿的窘迫,她确实没听到,刚才和自己的脑洞对话太久了,她压根儿没有注意秦嘉树在跟她说话。

她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风有些大,没听太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秦嘉树无奈地撇撇嘴,啧了声,“你今天怎么总是走神?”

“没有啊。”宋杳杳否定。

她确实没有,只是她沉默的时间太多,让秦嘉树以为她在走神而已。

他们俩相聚一米左右,秦嘉树侧过身看着她,她扬起头看着秦嘉树,半晌,秦嘉树重复了他之前说的话:“我刚才说,我出发去M国的时间提前了,有个电影因为女主的原因开机提前,我必须在开机的前一天赶到。”

宋杳杳脑子里过了一下之前秦嘉树跟她说过的他目前拿在手里的资源,“是那个《生之咏叹》么?”

秦嘉树点了下头:“对,就是那个,开机时间在26号,我在25号要到,就在下周三了。”

“那是好事呀,那个剧本是大IP制作,我看到过一部分的剧本,我个人认为那个剧本无论是题材还是情节都很很不错,拍出来很有可能会成为今年的大制作。拍摄提前的话,七八月份应该能结束,结束的早上映的早,能参加今年的电影评比。”

宋杳杳的分析非常客观,完全没有提到秦嘉树想听到的,后者双手插兜向靠上身后的栏杆,栏杆之后是陵江广阔的江面,无数条船只川流其中,来来往往,像一簇簇火苗一样穿梭来去。

江风挑逗似地吹起秦嘉树头发,让他的额头也露了出来,深邃大气的五官在此刻带有微微的痛楚。

宋杳杳扭头看向陵江的江面,一声声轮船鸣笛声远远近近得到传入耳朵,空阔辽远的,短促雄浑的,交织在一起,竟莫名有些韵律感。

“我说宋杳杳,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就对陈烬野那小子产生了那种心思呢?”

“那不然还能三人行?”宋杳杳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这话一说出来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宋杳杳率先反应过来,她皱着眉,“秦嘉树你不是说不再聊这些,我们都做普通朋友了吗?”

“我不甘心啊,”秦嘉树侧头看向她,眼尾有些红:“你让我怎么甘心呢宋杳杳,我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你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一个学校,陈烬野呢,你才认识他几年你就非他不可了?”

“如果不是我当时想着你还小,没有下手,你早就是我的了你知道吗宋杳杳!”

宋杳杳苦笑,看向秦嘉树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她道:“嘉树啊,爱情里哪儿有先来后到啊。”

她的语调低沉,带着浓浓的忧伤。

爱情里确实没有什么先来后到,这句话宋杳杳第一次听到是从那个叫陈遥的女生口中听到的,当时她还不信,一心想要确认自己在陈烬野心中的重要性,一次次的失望之后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有些看似是无意义的理论的东西也是从无数次的实践中得知的。

她没什么经验,但是世界上那么多人,夫妻数不胜数,离婚的人也数不胜数,谈过恋爱的人更是多得不能再多了,这么多人的经验集中在一起得出的那些理论性的东西已经是不需要再论证的真理了。

她学着秦嘉树的样子靠在栏杆上,仰头看着浑浊不清的天空,一颗星子都看不到,压抑至极,她说:“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很多人和你都只是萍水相逢,或者和你有交集的人也不过是在你人生的这段时间和你产生交集,当下遇到觉得最好的人并不一定是可以陪伴你一生的人。”

“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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