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唐诗
蓝爵是听明白了,林普的意思说,王佑里的死和他公司里的那几个进过监狱的人没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呢?和姜豪仁。
林普一直在试探他们知不知道姜豪仁,了解姜豪仁的过去。
蓝爵心里不觉的暗自佩服林普,看似说的都是自己的过去,却把他们来的目的看得很清楚。
蓝爵明白,林普是要自己明白,他说的这些人都是有目的的。
徐海洋藏得很深,没有任何事是他亲自做的。
姜豪仁是个爱凑热闹的,去现场不一定是为了安抚谁,可能是去要干什么。
突然死亡的乔叶馨和姜豪仁也可能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浅。
尚静和王佑里是个不错的人,死亡也是个迷。
蓝爵很纳闷,乔叶馨好像和林普并不熟,或者不认识,林浦和姜豪仁都是王佑里公司的,又都是徐海洋的人,林普这是要大义灭亲吗?
“哎呀!你看我这嘴啊,也没个把门的,人都没了还提人家干嘛呀。就是那个出车祸的乔叶馨啊,挺好的一个人,总是从我这要些人,给她的公司做保安。
虽说我们只是打电话的关系,见了面也是没话说,还别说,我的人有时候和她可比我亲。
我新招来的李芗就是一个。
乔老板走了,他哭个够呛,还胡咧咧,说一定是有人害了她。
可也是,凡是太凑巧了的事都可以是有内涵的,你们是说吧,我告诉他,别瞎说,有警察呢。
他还不听我的,竟然想写举报信,让我打了一巴掌,呵斥了一顿,这才消停。
再说,你们都没有找到什么证据,说那场事故是谋杀呢,是吧?”林普一脸认真的讲着,惟妙惟肖的学着。
林普的一番话听得秦瀚只顾点头,沉浸在林普像表演一样的话里。
他有点迷茫,自己只是问金哲礼,林普怎么就牵连出一大堆的人,是不是自己问的方向不对。
他偷眼瞧了自己的师父蓝爵,只看到蓝爵一直笑眯眯地听着,手里的纸杯被捏成了莲花状。
他心里开始发毛,师父这表情不是来取经的,是下套的。
蓝爵轻轻的地一笑说:“林老板说的是哪场事故啊?”
他的话不重,可在冷嗖嗖的夜里,静的只有他们几个人喝水声音里还是有份量的。
林普再次用手拍了自己的脑袋,说:“哎呀!你们瞧瞧我这没边的嘴啊,说话都是没边的。当初我还给他们画了一张图呢,就是出事的时候,路上的,桥上的……
哎,你们问我是哪个啊,我都画过的,我这个人啊,没上过什么大学,偏就爱好画画。
你们看看,我墙上的这幅字,就是我一边画的一边写的。”
林普指着一面被布帘遮挡的墙。
房间里的窗户不多,反到没有用窗帘遮挡,倒是用布帘遮了整个一面墙。
可见,林普对这面墙有多爱。
蓝爵没动,他眼睛使劲的盯住林普,就见林普慢条斯理的喝自己手上杯子里的水。
还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
“咳咳……也没什么,就是这样画的。”林普从他坐的地方,包装箱的空隙里拿出来一摞纸。
纸上都是他早就画过的。
他不是不怀疑当年王佑里的事,可是警察都没有找到嫌疑人,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我喜欢看古书,喜欢看古墓,更喜欢看盗墓的书籍。不是因为现在这个社会让我流连忘返,我早就穿越去古代考古去啦。”林普幽默的说。
秦瀚点头,他是没听明白林普的意思。
“那你是在路线上发现了什么古城堡吗?”蓝爵没有打断林普的幽默问。
“嘿嘿,一个叫秘密的古人,会被多年以后的人挖出来,他的姿势会让你联想翩翩。
你会从他的手的指向,猜忌他要和你说什么,他的腿的姿势,你也会猜忌他是不是正常的死亡。
但是这些都会因为他是一个叫秘密的死人,只能让你猜测。
为了满足你的疑心,你还可能会同时挖出来一只正在爬行的蜗牛,是干燥的蜗牛,它的爬行线是银白色的。
这说明蜗牛是瞬时间死亡的,和那个死人的时间相同。
你还可能看到一只兔子或者一只落地的小鸟,兔子的姿势和鸟儿对称的翅膀,都是同一时间在一瞬间你想象里。
你会知道自己要看到什么。
如同向阳开的马兰草花,太阳光的射光,都会因为你想去干的事出现。
我喜欢这样的想象,但我没机会去做。”
秦瀚由衷的说:“你说的真美好!”
蓝爵知道,年轻人都会对没有去过的世界向往。
“这些美好都因为死亡成为了我们想象的空间。生命是永恒的,人和这里的一切。
有一样东西,是人做不了主的,也不是永恒的,那就是你不能打开一个叫秘密的人的口,因为他的死亡带来了更多的秘密。”林普没去看秦瀚,说了像绕口令一样的话。
秦瀚终于接不上林普的话了。
他觉得眼前的林普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说的话和他的长相就像一个带有光芒的神。
“你是说,那个叫秘密的古人带走了别人想知道的秘密?”蓝爵问。
林普点头,手指着他摊开的纸上。
“王佑里很有钱,他的钱都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他都用他的钱干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林普平淡地说。
“包括他的女儿王安吗?”秦瀚抢着问了一句。
林普点头他早就怀疑王佑里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尚静的电话证实了他的拆测。
“王安现在使用的,是尚静积攒的。
尚静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会做到让王佑里看不到的事。”
蓝爵还是不说话,他的眼睛一直在看林普说的图纸上。
林普摊开几张,说:“哦,有两条路都是从医院通往这的,从这里到这里的时间我算过,用不上半个小时;从这里到这里没有红灯的时候,也用不上二十分钟,所以,这两段路上的时间即使堵车,加上红绿灯的时间,王佑里都不会迟到接近一个小时,也就不会见不到他的女儿。
就是说这段时间他的车上一定有事,什么事能比得上他去见心爱的女儿呢?
我知道,他有个秘密……”
蓝爵和秦瀚的身体都快趴到那张纸上啦,他们的脸从纸上艰难的挪开。
“他给老婆找过一个钟点工,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也就是因为她的漂亮,被尚静赶走了。”林普一字一顿地说。
“那他们有事吗?尚静抓到了他们吗?”秦瀚问的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林普既没摇头也没点头,他抱紧胳膊肘,冷淡的看向那面墙。
秦瀚明白了,他上前拉开布帘。
“蜀道难?你喜欢读蜀道难?”秦瀚问了两遍。
林普摇摇头说:“我喜欢的时候,是因为有人喜欢。”
蓝爵说:“谁?”
林普没说是谁,他摇头晃脑的读着,还指给秦瀚看自己在生僻的字上标的拼音。
“我一直没有读懂,一直以为自己看到的都是天路,峭壁上的飞禽。直到有一天,我才明白,写这个的人,是为了让他的朋友早点回来。
而这蜀道太过艰险,去了的人怎能平安的回来?回来的他还是那个人吗?”林普略微悲伤的说。
他的面部表情和他的长相,竟然有种悲苦沁出。
蓝爵听得出林普是在向他问,也是在问自己。
“那个人回来时一定是和你想的一样,你怎么想的他就会是什么样的。”蓝爵安慰着说。
林普没想到蓝爵会这么说,他以为蓝爵会问他,那个人是谁。
他有些感动,是为了徐海洋,也是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情感。
“你画的字很易懂,你画的图有点像天文爱好者,看得出,你是有个人喜爱的情节在里面啊。”蓝爵说。
他的手指着另一张图。
那是张多角的图,每个角都交叉的芒星图。
“是的,这是有人告诉我,王佑里倒下的地方看到的。我根据他的描述,画出来的。”林普这话对蓝爵说的。
蓝爵点头,他是看过的,只是不知道,那是个不太规整的芒星图。
当时谁也没去想会是一个大人,一个将死的人画上去的。
“你是说,这个图是有人故意画的,是王佑里吗?”秦瀚问。
林普没说,他指着另一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