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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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酸腐

申明的眼睛里如同一道光束拢在徐海洋身上。

“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我从他小的时候看着到现在,他的失踪一直是我心头大患,你说我怎么能放过他,放过让他不见了的人呢?

你还应该想到,姜豪仁一直没走,我从不去找他,怎么偏偏你回来了我就来了,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听到这徐海洋说不出来话,他只是听着,脸上的神色不断地变换。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姜豪仁干的事会是这样的结果,会被人家一直跟着,知道自己回来就找上了门。

姜豪仁也不是没打听过,知道那个孩子是没有人管的。

事后,他知道了,才叫姜豪仁把事情给处理了。

“我不知道……那时候有些事都是姜豪仁自己做的,我是没有管的,我也很乱……再说他愿意出头,我也没办法啊。

他以前也干过背着我去绑架迟寒冰的事,打着我们公司的名义敲诈了人家一笔钱,我也是事后知道的,我和他不是多了解的人,我信任他不代表他信任我呀,你是看出来了,我身体不是多好,也不管太多的事……”

徐海洋感到咽喉很干涩,他艰难的说。

“你不知道?你有病……”见他把事情都推到姜豪仁身上,申明脸上露出鄙视。

徐海洋说出不知道的时候就输了,他想要借着申明的手去打压马耀扬和马耀武,可能要泡汤了。

他明白看来自己还是要舍一些钱财了。

“你不知道不等于他们没做,你只能说你没做而不是不知道,作为老大不给小弟做主,位子是坐不稳的,徐海洋,你只是不知道,金逸是我监护的孩子罢了。”申明说出那个孩子的名字时,房顶上的林普耳朵都嗡嗡的响。

他终于相信,尚静说的,徐海洋做过太多的事,姜豪仁是他的枪手。

他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凉森森的。

他趴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知道,申明不是一般的人。

此时他心里对徐海洋都是鄙视,一个出卖跟着自己打拼的兄弟人不值得他尊敬了。

申明越来越肯定,徐海洋能主动找自己来,绝不是因为贾斯文的介绍。

他是知道自己是谁的,而且是故意要给贾斯文好处,引自己来的。

偏偏自己也是在找他,找了十年了,真是正好了。

“徐海洋,你和你说的那个对头有什么事,你要及早地和我们说,否则你就失去了先机。作为一个商人,利益很重要,生存的先机也是。”

说起那个失踪的孩子金逸,申明很后悔没有照顾好,金逸是个很阳光的孩子,也很感恩,他明知道自己是警察,也知道自己和他家的事,从来不对他有反感。

自己每个月十号都去趟金逸家,也就是他的习惯让金逸也习惯了,他们都很默契的等那一天。

若不是这个习惯,他还不知道金逸不见了,金逸连带着他的家里人,他妈妈也不知了去向。

他怀疑过意外,也找遍了城里大小的医院和诊所,没听说哪里接治过什么样的人。

他也怀疑金逸是被什么人带走了,毕竟一个孩子对一些事物的判断力还是很青涩的,可是那段时间没有人报告说哪里有什么意外。

申明心里最担心的是金逸的安全,因为金逸的血型是非常珍惜的熊猫血。

现在,出狱的金哲礼和他要人,要一个孩子,他更深深的懊悔,自己当年都干了什么。

“徐先生,人啊就像天上的云,黑了是乌云,让人生厌它的风雨,红了是晚霞,好看也招人猜忌,因为人们怕它出来了,第二天会不会变天。

云多了呢天就暗了,人们就见不到太阳,会被人指责,遮住了太阳。

躲得高高的云彩,在天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一阵风来过,云彩被吹散了,露出炎热的太阳,晒得人啊无处躲藏,才会被惋惜。

其实,云彩还在天上,只是变了身份,薄薄的一层隔在太阳与我们的中间。

很多人身上都会沾染些自己也说懂的东西,可以说是善良也可以说是恶念。

就像是善良的人被欺负,为了要报仇,身上就有了匪气,自以为沾上了匪气,就跟你一辈子啦,成了黑社会。

其实不然,黑的这个东西,一旦沾上了就洗不白了,匪气还可以改变的。

记住,黑就不行了,修座桥铺条路也改变不了你是黑社会,就像你身上的皮肤再白也不代表身体里那颗心脏的黑。”申明说的时候看着徐海洋的脖子。

徐海洋没有再说话,他想知道的眼前的人到底是干过什么,一口一个叫自己先生,怎么那么的刺耳。

贾斯文只说是在省厅,没有说来人都干过什么,他感觉申明身上也有股子匪气。

自己虽然也查了些申明,也只是知道申明是个老警察。

“徐先生,黑了,即使用尽办法再洗白,再想站在阳光下,都是黑过的。

这和你在阳光里看着紧随你身上的,你的影子一样,你能说,你的影子是白色的吗?

你要想好,自己有没有参与进去,现在悬崖勒马还可以。”申明看到徐海洋的眼睛终于转向了别的地方。

他确定,今天来对了。

“有人能让你的黑躲在你的影子里,你可要想好了自己份量,以后的日子里,照出你的影子的人是谁。”申明不慌不忙的肯定地说。

徐海洋吞咽着唾沫,心里有些紧张。

他知道就凭自己是干不过马耀扬的,再说他早就怀疑尚静的死也是因为马耀扬。

“先生是要我做什么才能证明,我是个热于帮助别人的人?”徐海洋整理好心态脸色如常,他要和申明表达自己,不是黑色的。

申明嘿嘿的笑,拿起眼前的茶杯说:“你是商人,不是慈善机构的,你应该知道商人最在乎的是利益,所以,再怎么改变也不能忘了你是干什么的。

我听说这里的茶器都是老板到产地挑选的,什么茶杯适合什么样的茶叶。

在我看来,水很重要,喝茶的人更重要。”

徐海洋看了眼无辜的茶杯,说:“是的,先生说的话都对,人心有道,义就来了。”

他又说:“那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后来一个小子出事了,来找我了,和我说姜豪仁之前要他干的事,我才知道还有这事。

我猜想可能他们都太胆小了,把人丢到一个背阴的地方,就都跑了……”

申明听得出,徐海洋似乎摆脱了自己。

“他们?”申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