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解
那个人，那个场景，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肯定不是什么恶趣味，一定是有其目的的。
“黑暗……”
似曾相识的话语，厌摩已经在数个人那里听到过。
一开始的那个神秘人说“接受黑暗。”
梦中的那个不知名存在让自己“摒弃光明。”
现在，则又是那个黑袍人说“黑暗与你同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方好像可以通过定位自己的血液，连列蒂西雅给的伪装也被识破了。
厌摩思索着。
可是，得不到答案。
但是，不是没有线索。
一切，都好像跟自己曾经的那个印记，现在流动在体内的那黑暗的血液有关。
那眼珠子说过“那里有股意志。”
“看来，必须得尽快去调查这个事情了。”
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动静，但它始终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慢慢发生的种种情况不由得厌摩不去重视。
笃笃——
一阵敲门声传来，
厌摩从沉思之中清醒过来。
“进来。”
目前，厌摩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新城区，而是贫民区的一处地方。
“失礼了。”
诺瓦因家的骑士走进来，单膝跪地。
“不用多礼，有什么事情？”
“是，情报组发来情报，关于之前亚摩大人血液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具体是什么情况？”
“这个……他们没有说详细情况，不过，他们人来了。”
厌摩站起身。
“带路。”
纵然不抱有希望，去看看也是好的。
说不准，会有所收获。
——
“哈……”
望着在自己面前器皿里面爬动着的好像有生命一样的液体，厌摩不禁发出一声茫然地叹息。
一见到对方，他就立刻将这个东西给厌摩看了，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
“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详细说一下。”
无奈之下，厌摩只好问道。
这次负责对自己汇报结果的，还是上次看亚摩尸体现在的那个人。
他的名字叫克罗斯·迪瓦纳，诺瓦因家的研究人员之一，主要负责关于魔法之外的探索。
听上去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火器之所以可以在这个时代出现，他们的功劳是必不可少的。
就算比起魔法的广泛还是用处不大，可总归是有所发现的。
“是，我失礼了。”
听到厌摩的话，克罗斯这才想起厌摩没有这个方面的知识，连忙低头致歉。
“没用的礼节就免了，直接说详细情况。”
“好的。”
克罗斯连连点头，指着那一滩还在蠕动着的血液说道。
“这些，是从亚摩大人体内提取出来的。”
“哦？”
厌摩挑眉。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听上去像是梦话一样，可事实告诉我，这些血液是有生命力的。”
克罗斯满脸振奋，接着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请不要误会，这些血液并没有意志力，只是给人一种生命力的感觉，如同花草树木一般。”
“那还真是让人震惊。”
厌摩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的内心显然不是如同他的表情一样平静。
在听到那是血液的时候，他立刻就联想到了自己的现状。
“所以，除了这个血液可能有生命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这血液有什么的发现，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保持着表面镇静，厌摩问道。
“是，根据我们对血液的研究，虽然并不清楚发现生命力的原理，但我们经过各种各样的实验之后，终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克罗斯说着，也不像厌摩解释，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颗粒。
厌摩可以感觉到那是魔力的结晶，既有风火雷电，也有一些其他的属性存在。
“请您仔细看清楚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克罗斯抿紧嘴唇，一脸认真。
就像是在对待着什么无可替代的至宝一样，他用一种慎之又慎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颗粒放在了装着血液的器皿之中。
旋即，有些超过厌摩知识储备的事情发生了。
魔力结晶在碰触到血液的那一刻开始，表面上封锁着内部魔力的隔膜立刻溶解了。
狂暴的魔力解开束缚，就要开始奔腾。
按照本来的情况，它们应该是如同脱缰之野马肆意破坏周围的。
但，
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在它们才刚刚从结晶里面逃出，就碰触到了血液。
旋即，“嗤嗤”的轻声响起，一股青烟冒出。
血液将所有魔力，不管是什么属性的，尽数腐蚀吞噬了。
“魔力无效化……”
厌摩看见这种场景，喃喃道。
“是的大人，这就是我们的结论。”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发生在了我们手中。”
“魔力无效化，这将是颠覆整个魔法世界的事情。”
克罗斯的声音充满了狂热。
每一个研究者面对着发现，特别是前所未见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发现，都会这么兴奋的，这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厌摩可就没有克罗斯的这种情绪了。
不如说，他的情绪有些糟糕。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望着脸上兴奋到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变脸的克罗斯，厌摩压抑着声音问道。
如同在克罗斯头上泼了一盆冷水，他的热情很快冷却了。
“……暂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在得出结论之后，我立刻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大人这里。”
克罗斯回答道。
“明智的决定。”
厌摩赞赏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接着说道。
“虽然有些委屈你，但是可以请你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吗？”
“亚摩的尸体，不要留下，立刻销毁掉。”
“土葬之类的，坚决不允许，一定不能让他的尸体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儿痕迹。”
“明白了吗？”
厌摩说着的时候，紧紧地盯着克罗斯。
二人所在的小屋之中，窗户紧闭，蜡烛的火光让厌摩的脸上阴影若隐若现。
克罗斯有种感觉，这里必须得答应。
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具体会发生一些什么，克罗斯连想都不敢想。
“……我明白了。”
“我很难受，但如果这是大人的要求，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永远不会忘记诺瓦因家对我的恩惠，也不会违逆您的要求。”
不知道是出于真心还是处于局势，克罗斯这么说道。
厌摩没有质疑，点点头让他离开了。
“让人盯着他，如果有什么异常，立刻做掉。”
“另外，让人提升他的待遇，一定要大幅度优于其他人，并且安插人手挑火，让人孤立他。”
厌摩轻声说道。
暗中有人应了一声。
“如果布尔在的话，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是我来做的。”
厌摩轻轻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