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炼金，但不完全炼金
提问：在这个世界上最常见，同时也是最珍贵的是什么？
答曰：魔力。
魔力是厌摩身处的这个世界运转的基石，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魔力之上。
魔法师需要用魔力施展魔法；骑士的武器需要魔法增加锐利。
哪怕是那种稀少的火铳，也需要用魔力驱动代替软弱无力的机械装置。
炼金术士，自然也不能免俗。
炼金釜的调和，不是化学元素的重叠变化，而是经过魔力的脉络打断物质的构成，然后用某种手段或者东西进行玄学无比的变化。
这种变化在第一次调和时必然是无法预知的，可能好也可能坏，如同上帝投下的骰子，谁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到哪一面上。
大炼金术士潘·格瓦对于炼金术的本质十分清楚。
他不是一个喜欢做赌狗的人，但也不愿意按照前人的调和公式进行炼金术研究
所以，厌摩手中的这一份手稿完成了。
这份手稿是潘·格瓦询问了自己的大魔法师朋友之后，将魔法和炼金术的特性结合在一起后所诞生的。
手稿上记载的，与其说是炼金术，不如说是通过炼金术手段来产生的魔法。
它的特点很奇妙，在随机性之中带上了稳定。
根据投入的魔力，所产生的结果会在一个稳定的范围内产生随机。
稳定了，但没有完全稳定；
随机了，但没完全随机。
跟一般炼金公式完成后所固定不同。
潘·格瓦的这个术式不会固定，但也不会造成无法控制的影响。
可谓是炼金新手的福音。
唯一的缺点就是，所需要的魔力，这个世界上凑得出来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于是，这一份手稿就一直吃灰了。
——直到被厌摩得到。
这是一个不完全是巧合的巧合，正巧厌摩手中有可以进行这个术式的素材
神的尸体，超过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拥有的魔力常人根本就无法想象。
“会派上用场的。”
厌摩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这份术式说起来简单，但是对于炼金术完全不熟悉的厌摩来说，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特别是这个术式对于魔力投入量有着比较高的要求。
它会根据量的不同，随机生成攻击、防御、加成等已知的究极魔法。
如果不好好记牢，最后说不定会伤及己身。
“好了，睡吧。”
眼皮一开一合，无比的倦意吞噬了厌摩。
来不及回到床上，他就陷入了梦乡之中。
“……”
黑暗中，放在一旁的那只眼睛咕噜噜转动，看向了厌摩。
“又来了，这种让人有点熟悉的味道。”
“你，到底是谁？”
“为何，我完全记不起来。”
细密的血丝爬上了眼白，慢慢地，覆盖住了眼珠子本身。
它的意志，因为剧烈的思绪，中断了。
——
黑暗，
有什么东西在耳朵上面蠕动。
像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物种在舔舐一样。
【你所需求者，为何？】
【你所赞颂者，为何？】
【接受我。】
【我将赋予你。】
【我们是将合为一体。】
【驱逐光明。】
【驱逐那物的遗骸。】
【只有我们，才不分你我。】
似曾相识的话语，厌摩皱了皱眉头。
“没完没了了？”
【你终将明白。】
【看看你的身边。】
【你已被阴谋包围。】
【你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
咔，
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一束光明射来。
厌摩睁开了眼睛，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房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东西，我该如何解决？”
思考着的同时，一股剧痛传来。
一瞬间，厌摩似乎要被撕裂了一般。
好在，这一次心脏那里的光芒反应得很快，眨眼就将剧痛镇压了。
与此同时响起来的，是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的熟悉话语。
【你，还需多久？】
她冰冷地问道。
【至宝的位置你已知晓。】
【为何，迟迟不行动？】
“别急。”
厌摩将手按在胸口上。
“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得到那个东西了。”
【但愿如此。】
【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她再次断线了。
“动作必须得加快了。”
厌摩站起身子，在房间内踱步。
“我现在已经陷入了完全的被动。”
“除了已知的人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人想要利用我。”
“那个小乞丐背后的人，他是否跟这一次的王都之争有关？他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是拉我进入阵营。”
“还有列蒂西雅，她又想做什么？”
那个女人太过于未知，而且厌摩对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安。
“这个方面，只能暂时先等到布尔的调查传回来了。”
不过，厌摩对于结果并不乐观。
列蒂西雅曾经的失踪，现在的回归，一定有着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原因。
诺瓦因家的情报网很强，但也强不过王家。
他们找了这么多年也一无所获，布尔得到有用信息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除此之外，还有……”
天降的尸块神灵，
亚摩之死和大主教的关系，
中心城区的诡异现状……
未知的东西一大堆，王都目前就像是被一张庞大的蜘蛛网给包围了。
厌摩暂时还是网内的虫豸，
不过，他正在让自己变成吞噬猎物的蜘蛛。
“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莉迪娅待在王都之内了。”
“不仅仅只是因为王都像个装满了各种炸药的火药桶，她也容易成为我的软肋。”
累赘，
虽然厌摩心里不这么觉得，
但是就现状而言，她毫无疑问是一个可能会拖后腿的累赘。
这对于厌摩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风险。
“本家的情况虽然有一些复杂，亚摩的势力还没有清除过，但怎么说莉迪娅也不会遭到危险。”
“等到送她离开之后，我就得开始更加快速地行动了。”
“首先是东XC区，得利用他们把教会拉下水，我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拿到至宝。”
感受着一直以来在教会内部隐隐传来的呼唤，厌摩可以肯定那个就是至宝。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与教会的暗线接头，获得教会内部和大主教的情报。”
整理着一直以来发生的各种情况，厌摩慢慢明晰了接下来行动的路线。
在之后他会相当忙碌了。
“喂，人死了没有？”
“需要我进行仪式吗？”
门外，莉娜敲了敲门，朝着里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