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渣男后我成了济世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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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在害怕什么

那不是穿书第一天,在谢槿云身上见到的纹样吗?

两人初见便是她落水被救,那时虽神智模糊,但她还是清楚的记住了这个纹样。

这人定与谢槿云有关系!

“你是什么人,别挡道!”黑衣人一声爆喝!

这身穿玄紫色窄袖短袄的男人不言不语,只是挥剑向他攻去。

这人确实是来帮她的?

玄阶黑衣人举刀劈砍,和玄衣男人对上。

后面三名黑衣人则是对视一眼,一人去帮忙对阵,另两人继续冲向姜婉茗。

姜婉茗提起精神,先不做他想,手指搭琴做好防御。

可那两人却并没有如愿冲到姜婉茗面前,他们被玄衣人统统拦下。

玄衣人一人对上敌方四人,竟丝毫不落下风!

姜婉茗手头动作空了下来,但她确定了他与谢槿云有关,愿意暂时相信这人。于是凝神动作,手指拂过琴弦,悠扬轻快的曲调乍现。

声色鸣啭,正是《兰陵王入阵曲》。

“你放心对战,我来助阵!”姜婉茗一手抱琴,一手触弦,朗声道。

男子没有说话,但颔首表示明白,然后挥剑朝着敌人直冲而去。

乐声不断,姜婉茗手指不停翻飞,一个人奏出千军万马的气势。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灵气伴随着慷慨激昂的乐曲传到玄衣男子的耳中,他感到精神一振,爆发出更大的气势,立刻挥剑击中了黑衣人。

曲声不断,剑鸣不止,两人配合默契,竟没过多久就将四名黑衣人打倒在地。

那四人似乎是死士,三个黄阶死士见被击败立刻咬破口中的毒囊,毒发身亡。

剩下修为最高的玄阶死士倒是没立刻赴死,他被玄衣男一剑穿透肩膀,委顿在地,还没来得及服毒就昏死过去。

姜婉茗见到几人均被击败,于是停下动作,琴声消失,她抱着琴走了过去。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抬头看向玄衣人,“你又是什么人?”

却不曾想,那玄衣人二话不说先跪了下去:“王妃恕罪,是属下来迟了。”

姜婉茗吓了一跳,怎么说跪就跪。不过既然喊王妃,看来确实是谢槿云的人。

“你叫什么,谢槿云派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遇袭了?”她有些疑惑的问。

“属下申六,殿下派我暗中保护您。我本一直悄悄缀在您身后,但方才和他们一伙的贼人先行把我引走,属下这才来晚。”申六低着头不看姜婉茗,兀自解释。

申六?她记得先前谢槿云身边跟着一个叫申五的侍卫,看来他们都是一伙的。

还有谢槿云竟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她,他想的倒是周全。姜婉茗心里掀起一丝波澜。

“查查这群人身上有什么线索吧,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来杀我。”姜婉茗放下转个不停的心思,肃容道。

“是。”

申六口中称诺,两人于是一起在几个死士身上翻找。

但这几人身上穿的就是普通紧身黑衣,看不出出自何方势力,姜婉茗忍着怪异的感觉在四人身上翻找,但一无所获。

正当她有些失望时,申六喊她:“王妃,看这儿。”

只见申六脱掉了一人的鞋袜,那死士脚底一个小小的线条诡异的毒蛇纹身。

“这是什么?”姜婉茗倒是没想到搜身还要脱人家的鞋,大意了。

申六绷着张脸,解释:“这是封阳的图腾,他们是封阳人!”

封阳人,又是封阳人!姜婉茗恨的牙痒痒,难道是因为挫败了封阳人破坏问灵母矿的计划,所以来找她报仇来了?

倒是看得起她,对付一个小小女子还要出动一个玄阶三个地阶,要知道就算是等级最低的修行者也是很难得的。

姜婉茗站了起来,正要往申六那走,想仔细看看那纹身,却忽然看到申六脸色一变,他疾呼:“小心!!”

下一刻,姜婉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一柄短剑从她身后捅进了她的胸口。

是那玄阶死士,他装做昏厥倒地伺机行动,终于被他找到机会给了姜婉茗致命一刀!

申六目眦欲裂,放开手中的尸体瞬间冲到姜婉茗面前,来不及捡起武器,灵气一转,一拳打在死士胸口。

拳风迅猛,击中人体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这拳力道之大硬是砸进了那死士的胸膛,死士当场毙命。

本是想留个活口,却因为他的疏忽让王妃身受重伤,申六恨不得当场自裁。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王妃带回府里救治,之后王爷再怎么惩罚他都愿受着。

申五抱起流血不止的姜婉茗,放出和同侪联系的烟火,喊人处理余下事宜,然后赶紧运起灵气飞向王府。

而姜婉茗在一阵剧痛后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天空似乎暗了下来,满目的黑点在她眼前跳跃,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剑尖在她胸口冒了个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大股大股的往外涌出,很快湿透了她的白衣。

剑上的毒渗进了她的经脉,姜婉茗感到一阵麻痹从心脏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她耳边放大。

她想要运转灵力抵挡毒素,但不断流失的鲜血带走了她的体温和气力。姜婉茗迟钝的眨了眨眼,她这是……要死了?她还没有找到回家的办法……

她最后的意识里,只剩下申六抱着她飞快的来到了王府。

她看到谢槿云大步流星向她走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震惊。

山崩地裂不足以概括谢槿云的表情,姜婉茗很想安慰他我没事,但张了张嘴却没有丝毫力气说话,极速流失的体温带走了她的最后一丝意识。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有如此之大的情绪起伏,她想。

……

“叫太医!!”

谢槿云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嘶吼,他从自己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惶恐。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怕失去他的解药怕自己的毒从此没人能解,还是怕……怕其他的一些什么。

谢槿云不愿去想,只是状似癫狂,向姜婉茗体内输送着灵气,试图护住她的心脉。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