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妖气溯源，那一抹旧世纪的风姿
杨浦发电厂，位于黄浦江北岸。
这是座上世纪二十年代外资商人投资建成，至今已有百余年历史，曾是远东第一大发电厂。
如今，两座冒着白雾的百米烟筒依旧在工作着，燃煤发电组早就进行过更换，老旧的厂房与现代感的机器形成强烈的冲突感。
“您为什么选这突破？”
刘星仔细打量着这里，开口询问。
“这座发电站因为排放问题，就要停止运行了，本以为这里不会受到太多关注。”
王晨并不避讳这些问题。
“可那头妖也选择这里，破坏电力系统，究竟为了什么？”对此王晨很不解，想不通其中的理由。
“谁知道呢？”
“超管局这都调查不出来？”苏晚晴相当不屑道。
“我又不是神。”
刘星叼着烟打着酒嗝，涉及到超自然的案件，调查难度不是一般的高，想要破案往往需要数月的时间。
毕竟若是妖怪想隐藏自身，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至于破案后的捕捉，那可就要简单太多了。
毕竟就算是打死了，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等刘星出示了证件后，三人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了发电区。
这里的发电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烧开水产生蒸汽，推动蒸汽轮机发电。
至于核电站原理……
就是用核燃料棒烧开水。
对此王晨还算是比较了解，因为修行雷法的缘故，自己绝对算得上是电气专家，当然，是永远不会被认可的那种专家，学历限制他拿不到相关证件。
否则，他早就想办法进发电厂工作了，还至于去睡高压线？
灵识散开后，发电机组内的一切细节都暴露在他的感知内，机组已经恢复工作，毕竟现在魔都的电力缺口相对较大，涉及到民生，耽误不得。
“这里确实残留着妖气，她破坏了储能设备，引发爆炸。”
王晨很快就分析出了原因。
“那头妖怪当真有些丧心病狂，好在这里安全防范意识很高，事故没有扩大。”
他由衷感慨：“若是发生连环爆炸，突破关键的我，不可能仅仅是跌落到练气那么简单，很容易彻底身陨。”
念此，饶是王晨心大也难免有些感慨。
刘星主动忽略修为跌落这种话。
好好的金丹期灵识就摆在这，骗谁呢？
“您真应该少看些修真小说，现在社会哪有什么打生打死的大反派，您真不需要这样扮猪吃老虎。”
“……”
得，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他也懒得解释。
苏晚晴自动无视了两人话。
觉着修仙啊，妖怪啊，这未免也太没谱了。
“好在爆炸发生在晚上，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扰乱秩序。”
王晨对此更为感触。
“这发电厂的效率，也确实高的可怕，案发后还没满一天，新的储能设备就安好重新运行了。”
“放眼世界，也只能国内能做到。”
刘星究竟有些上头，兴奋的拍着胸脯吼着。
真不到喝成这样，竟还能来这办案。
不过，他显然对王晨的灵识更感兴趣，双眼放光，无比兴奋。
“这距现场还隔着几堵墙，您的灵识就能观测的那么清楚？这比成像仪器啥的简直牛逼多。”
王晨对此相当平静：“就算还在弄堂里吃饭，我的灵识也能观测到这。”
“您到现场，不会只是为了感受这里的气氛吧。”叼着烟的刘星瞬间就酸了。
“我们要有这种灵识能力，调查超自然事件可就简单太多了。”
苏晚晴听着两人对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能正经些不？”
显然，她依旧觉得这俩人有毛病。
王晨微微一笑，并没在意。
等她见识到真正的妖怪就好了，不知道会不会哭。
至于灵识能力，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的。
万一刘星这家伙遇到难调查的案件，就跑来求助自己咋办？
以这家伙的无耻程度，他完全做的出来！
甚至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更过分。
“其实我的灵识虽能覆盖整座魔都，但距离不同，感知的精准度也不同。”
苏晚晴顿时插嘴道：“那这灵识跟城市天眼系统比可差远了。”
刘星顿时嘿嘿笑道：“天眼系统可不能透视。”
王晨恨不得一巴掌将刘星拍死。
就不能消停呆着吗？
乱说个什么！
等她知道自己真是修仙者后，想到自己被看光，岂不是会拿着菜刀追着自己砍？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万一她让自己负责咋办？
“别说废话，干正事儿。”
王晨突然低喝，闭目凝神，灵识覆盖范围彻底收缩，五指向前拘禁。
丹田内的雷云电闪雷鸣，充沛的蔚蓝色雷属性灵气瞬间从指尖涌出，将所有妖气聚集到身前三尺处。
“溯源。”
声音仿佛从天上传来，淡蓝色的电丝在空气中游走，融合妖气后逐渐显化出一名旗袍女子形象，她身姿曼妙，修长且笔直的大腿踩着高跟鞋踏在虚空中。
电丝勾勒的图像中，女子正扭头向后看，只是扇子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她的真容。
但仅仅瞧见的眉眼，就足可知绝对可算上人间绝色！
“卧槽！”
刘星瞬间爆出了粗口，酒醒了大半。
“这就是那头妖？”他掏出手机疯狂拍摄。
“是她残留的妖气暴露了她。”
王晨很平静，感受着丹田处的雷云消耗巨大，肌肉也传来股酸痛感。
“这是筑基后才能施展的能力，现在施展终究还是有些勉强。”
觉得刘星拍的差不多后，他直接挥手散去那道淡蓝色的灵气投影。
“恢复的灵气至少被这道法术抽走了九成。”
“等抓住这头坏我晋升的妖怪，断然要回去好好吸收电力修行才是。”
王晨暗暗想着。
却不知刘星已经疯了，双手拽着花白的头发，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前辈，我也想修仙！”
“这法术太强了。”
“竟能这么快就得到这么关键的线索！”
“怪不得上面那么在意修仙者。”
“要不，您收我当弟子吧！”
“徒弟刘星，这就给您师父老人家磕了，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爸！爸！”
万万没想到，刘星这无耻的家伙竟然真的跪在了王晨面前，双眼满是炙热。
“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谁能想到这货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六处要有这种能力，从今往后破案绝对跟开挂一样，要不您加入六处？只要能加入，让我教您祖宗都行。”
刘星疯狂的想要抱住王晨大腿，却被王晨巧妙避开。
实在害怕这货的鼻涕蹭到自己身上！
至于苏晚晴，此时脑袋防空，有些懵，看起来十分呆萌。
“刚刚那是……虚拟现实技术？”
她很不确定，左右打量，根本没有发现虚拟现实的设备。
再说……
用虚拟现实技术来破案？这未免也太不真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