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智障
苏玺薄唇轻启，所吐之音尽是威胁。
这话进了萧飞练耳里，就像是在说：
再看挖了你的双眼。
萧飞练默默地捂住了双眼，然而妈蛋看着苏玺却是眼眸一亮。
“八蛋！”
妈蛋不怕死的继续呼唤着。
苏玺淡漠的神情闪过一丝不耐烦，他随手扯了一张桌布扔在妈蛋的身前。
“痴儿。”
苏玺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少年就跟智障无差。
妈蛋不解痴儿何意，只是披着桌布乖乖地站在原地。
萧飞练怕苏玺把妈蛋当做贼人给扔出去，她悄摸着张开一指，看见妈蛋有衣物蔽体后这才睁眼说道：
“他叫妈蛋，这里不太好使。”
萧飞练指了指脑子，顺着苏玺的意思解释下去。
妈蛋化成人形的日子不长，总共就那么一两天。
所以有些东西和词汇他压根就不知，就如同一张纯洁的白纸那般。
苏玺闻言，看了看一脸无辜懵懂的妈蛋，这才信服。
苏玺带着妈蛋去梳洗，等妈蛋再回来时，已然成了一个长身玉立、肤色如玉的清瘦小少年。
就算是那太监服，也不能挡住其美貌。
苏玺见萧飞练目光怔怔的看着妈蛋，皱眉吃醋。
萧飞练一瞧苏玺这模样，连忙将视线挪开。
“我刚去内务府查了，宫中根本就没有叫妈蛋的痴儿。”
“不管他是妈蛋还是狗蛋，你要护着他我也不说什么。”
“为了出入方便，我给他造了一份假户籍。”
苏玺说完，萧飞练连忙夸赞于他。
不过，她从这也得知了。
苏玺的身份地位似乎很高，无视宫中章法不说，竟然还能伪造户籍。
因为萧飞练此次晕厥之事，太后派了不少宫女太监来她的院子伺候她。
说到底，太后还是为了萧飞练能长期给自己提供美容一条龙服务。
萧飞练算了算日子，太子寒症已近，发病只是这两日的事情。
她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太子寒症发作。
.
太子这两日有所警觉，总觉得自己被跟踪了。
他无论去哪儿，都感觉身后有条小尾巴。
起初，他以为是侍从奴婢。
后来，他以为是王公贵女。
再后来，他就发觉不对劲儿了……
这个小尾巴，就连出恭都远远跟着。
他活了二十多年，就没遇到过这种事儿。
今早他留了个心眼，发现这小尾巴还是个姑娘。
此时此刻，这尾巴姑娘仍旧跟在他身后。
这尾巴姑娘不害臊也就罢了，还跟得那么近，生怕他看不见不成？
太子心中腹诽之时，萧飞练却在他身后琢磨着：
这太子怎么还不发作？
难道是寒症好了？
不可能啊，再怎么着也得施针两三个疗程才会痊愈啊？
就在她琢磨的时候，太子动身走了。
太子动身去往的方向是宫中男子浴池。
浴池？
萧飞练眼睛一亮。
太子莫不是寒症发作了？
话说宫中有寒泉吗？
为了一探真假，萧飞练又紧跟其后。
太子眉心砰砰砰的直跳，这尾巴姑娘当真不害臊，居然还想跟着他进浴池。
真是不知羞耻……
太子难受其扰，去往了浴池后，收敛气息躲在了假山后。
他非得逮住这个不知羞耻的尾巴姑娘好好教育一顿不成。
看着太子的背影消失在浴池林里，萧飞练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进去了之后，她发现里面并无一人。
因为是大白天，再加上是深秋，浴池里的泉水冰冷，也并无他人沐浴。
“人呢？”
萧飞练左右观望，后知后觉自己被太子摆了一道。
“我居然跟丢了？”
萧飞练不可置信。
“没跟丢，在这儿呢。”
萧飞练闻言，下意识转头说了声谢谢。
当她看见太子的一刹那，小脸儿瞬间由白转红，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问，跟踪被当事人发现怎么办？
挺急的，在线等……
萧飞练和太子面面相觑了好久，太子这才沉着声音开口问道：
“你跟踪本太子是为何？”
太子将萧飞练上下打量，观其衣着，并不像是宫女，更不像是后宫嫔妃。
这衣着打扮，倒是有点像太医院里的人。
听闻太医院来了个第一女官，医术精湛，深受太后喜爱。
话说起来，这女官倒是有点像他前几日在太后长寿宫外所见之人。
当时这女官和黄金面具的男子在一起，路过之时，他还好奇的打量了一番。
如此说来，这尾巴姑娘是太医院第一女官没差。
可这女官跟踪他是为何？
难道，是哪个秘密党羽的眼线？
萧飞练正臊得满面通红，此时太子问她跟踪是为何，她扯了扯嘴角，道：
“上次寒泉一事，我本想救你来着。”
“可是你误会了，非要大打出手，我真的只是路过啊……”
“不得已我才给你下了毒。”
“我也不确定老北鼻是不是你的人，所以一直没跟他说，让他帮我解释解释……”
她真的很想大声说出来，她才不是变态，跟踪他偷窥他洗浴的。
太子听闻所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压根就不知道萧飞练在说些什么。
可他看见萧飞练又羞又臊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是装的。
再加上萧飞练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还是他那跋扈公主小妹的交好，他倒不好问责出手。
如此便也只能作罢。
“想必你是认错人了，本太子并未去过什么寒泉，也并未与你交手。”
“就算你与那人有何恩怨，也与本太子无关。”
“不要再跟上来了，否则……”
“还有，请注意你的身份和态度，下次见到本太子，请将敬语带上。”
太子一本正经的说教，萧飞练看着丰神俊朗的太子一脸呆滞。
她本有意救救这漂亮太子，结果对方一口一个本太子，还否认寒泉之事。
萧飞练吃瘪，屈膝恭恭敬敬向太子行了一礼。
表面上恭敬有加，实际上她却想着，谁爱救谁救，这二货老干部太子，她还真就不管了。
反正有太后和公主这两个事迹就已经够了，太子寒症之事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说白了，条件筹码已经够了，太子之事不过是锦上添花。
这花儿，不要也罢。
萧飞练大义凛然的离开，全然没了之前被发现的窘迫。
相反，她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太医院辞职。
可哪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