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围墙内的别墅
莱恩不知道眼前这货想干嘛，一副便秘的纠结脸。
他正不想搭理这个女人，独自飞走。
就看到对方不经意间，吻了上来。
原本，以莱恩的力气，是没有人能动弹他的。
可此刻，星光动作幅度太大，两个人一起仰倒下去，滚落到一边阴暗的草堆里。
月光被天边吹来的乌云遮蔽，一切黯淡下来。
。。。
第二天，莱恩走在去往沃特国际的路上。
他罕见地想走去那栋大楼，而不是靠飞。
路途上，经过时代广场。
时代广场还是那样，比起上个世纪大萧条刚结束时，广场两边的高楼上多了几根霓虹灯。
led屏镶嵌在大楼的表面，上面是火车头代言的鞋子广告。
标语是。
“穿上这双鞋，跑得和火车头一样快。”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莱恩走过时代广场，看到也在仰望广告牌的人。
穿着蓝色的外衣，黑色的护目镜被其安在额头上。
火车头。
这算是莱恩在超级七人塔接触得最多的超级英雄了，莱恩走到他身边。
“火车头，你在看什么。”
“广告里的我不是真的快速，赛场上的我才健步如飞。”
有一说一，确实。
拍广告时，只用在摄影棚里摆个姿势，后期全靠剪辑修改就能上映到屏幕上。
莱恩看过超级英雄们拍广告，他知道这一点。
路上，反正都遇到了，两人就结伴同行。
他们穿过繁华的时代广场，路过还没什么路人的这街。
这个地方是纽约的一角，流浪汉抱着身体蹲守在路旁才刚刚熬过漫长的一夜。
火车头年纪也不小，他经历过时代的变迁，此时，看到路旁，也忍不住唏嘘。
“什么都在改变。”
莱恩跟着他，脚步不停，穿过老街。
他多少知道一些。
时过境迁的现在，纽约的繁华和残忍并存。
出了纽约，前往费城。
能见到在街边抱着大麻吐息的青年。他们会说每一口都是自由的味道。
他们会责怪墨西哥把大麻不断往那里倾销。
可吞吐烟雾，又不是天生的。
莱恩和火车头速度不慢，他们是超人类，经过人群时，有时候只会留下一阵吹得人凉爽的风。
走路的速度，在临近沃特国际时，莱恩和火车头才放慢。
沃特国际的大厦依旧伫立在晨曦里，莱恩看着大厦，才想起大厦的影子。
一直以来为沃特国际做脏活的玄色已经被干掉了，得物色新的人选。
不过，莱恩也没有在意，沃特国际的总裁会操心那件事，他回望沃特国际门外。
即便透明人，玄色相继死去，名声在外的超级七人队缺席两人，门外车道上的车流依然周而复始。
现实故事荒诞又自然，超级英雄的光环也就那样。
沃特国际门口，莱恩感到手机的响铃，他掏出手机。
在其对面的街道上，有来往的人群。
沃特国际虽然一直伫立在这个地方，可超级英雄并不总是在门口亮相。
有人认出火车头，不禁拿起手机拍照。
他们交谈着。
“火车头很酷啊。”
“火车头跑动起来了，一定是要去拯救无辜的人吧。”
“超级英雄好忙，我很敬仰他们。”
路人的谈话莱恩的听力自然能听清，不过他没有解说什么，实际上，他和火车头的对话是。
“火车头，帮我取个快递。”
“我去取吗。”
“你跑得快。”
“真会使唤人。”
“在包厘街，是个洗碗机。”
这就是火车头奔跑的理由。
洗碗机取回来的时候，莱恩带上洗碗机起了飞，祖国人先一步去了贝卡的住所。
莱恩随后落地时，进了屋就看到一脸闷闷不乐的贝卡，和观察屋子里陈设的祖国人。
他把洗碗机丢到厨房，走到贝卡旁边。
“怎么又在怄气。”
“因为莱恩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是让你不开心的事吗。”
“嗯，反正也会走，让我觉得不舍留恋，还不如不要回来。”
她这么说，莱恩也没走人，他告诉贝卡，外面已经没有危险了。
知道贝卡存在的玛德琳已经无了，祖国人也很安分，隐藏在暗处的威胁玄色没了生命。
只要贝卡想，走入外面喧闹的人群里也没事。
以前，莱恩怕贝卡出去后，自己没有余力保护她，可现在，莱恩邀请她一起出去。
毕竟，老是待在这种围墙环绕的环境里。
人会阴暗的。
贝卡却没有那个意思，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祖国人，说起从未和莱恩提起的往事。
“本来，我有一个好的工作，又有一个爱我的丈夫，可遇到了祖国人这个垃圾，生下了你，才不得已被玛德琳安排到这个别墅居住。”
被说成垃圾，祖国人也没什么动容的地方，莱恩看了一眼平静的祖国人，才问起贝卡。
“那贝卡是担心出去遇到你的丈夫。”
“不，他大概觉得我已经死了。以前，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莱恩你，现在，我已经习惯这里的安宁了。”
“。。。”
莱恩没有强迫别人的意思，既然贝卡这么说，他也不再继续追问。
屋子里，莱恩回来，贝卡脸上也渐渐涌现笑容，她往厨房走去。
说要莱恩感受一下母亲的味道。
莱恩请她别再在面包里放芥末了，却被她回以神秘的微笑。
这使得莱恩心里没有底。
贝卡去了厨房，祖国人就凑到莱恩身旁，这个男人依旧披着星条旗，依旧肆无忌惮。
他坐上沙发，打开了电视。
无聊的时候，电视总是很好的解闷方式，它能让人睡觉。
此刻，正值午间，电视银幕上放着午间的肥皂剧。
声音从电视的音响里扩散而出。
“夫人，你穿着这个就出来取快递了。”
“这是居家服。”
显然，是不适合父母陪同的节目，祖国人没有换台的意思，莱恩手边就是遥控板。
他也明白要是贝卡突然出来，看到莱恩和祖国人一起看着这种节目，会有点尴尬。
但他还是想等一下再换台。
这么想着，莱恩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随即，他很自然地拿起遥控板，换了个频道。
实际上，随着嬉皮士文化的普及，这片土地越发开放，大家对那种事心照不宣。
光明正大一点也是可以的。
客厅里，贝卡擦了擦手，正准备叫莱恩来帮忙放放盘子。
就听到电视银幕里的对话。
“小姐，已经到了，计程车计价10刀。”
“那个，我没有钱，能用别的支付吗。”
贝卡嘴角抽搐，她确实对孩子很开明，但也没开明到陪孩子一起看这个。
她咳嗽一声，莱恩无语地扔掉遥控板，他哪里知道，这个点，全是这种内容。
屋子里，祖国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出去了，莱恩被贝卡叫去摆盘子。
摆盘子，就是简单的家庭帮助。
一般而言，父母担心孩子做菜切到手，又不想看他闲着，就会让其摆盘子。
莱恩就是如此，他接过贝卡手里的两个盘子，疑惑地问着。
“没有祖国人的份吗。”
“盘子不够用了，倒是有狗盆，他可以趴在地上吃。”
贝卡面不改色地宣布着祖国人的进食地点，这么久过去，贝卡依然对祖国人不舒服至极。
另一边，莱恩也没有试图拉近两人距离，他知道原著，也明白贝卡眼里，祖国人对她做了什么。
确实是永远无法原谅。
盘子摆好后，饭菜也相继完工，莱恩和贝卡上了桌，祖国人也从屋外回来了。
他看桌上没盘子，就自己找了个盘子，又从冰箱里取了火腿和面包。
饭桌上，莱恩问起祖国人五号化合物的研究者，那个博士的事。
只要能得到博士的研究资料，莱恩觉得没准能开发出更进一步的五号化合物药物。
那个药物能将人的超能力推向更高的高度。
最近，莱恩自己超能力日益恢复，坐拥强大的力量，他的心也不再安于现状。
各种野望蔓延在他内心里，但要实现，还是得先找到博士。
饭桌上，祖国人犹豫了一下看着贝卡。
他说。
“我很庆幸，莱恩是个独立的孩子，没有待在这里被你温柔，被你欺瞒。”
贝卡抬起头，她手里的面包掉落到盘子里，祖国人的话叩击着她的心弦。
但又没什么不对的样子，餐桌上祖国人把视线转向莱恩。
目光里的慈爱快要满溢而出。
“这孩子和我太像了，从小我也是被关在封闭的环境里，被隔离，被欺骗，要是莱恩也一直那样，会和我一样长成性格扭曲的人。”
贝卡看着祖国人，嘟嘟哝哝：“你也知道自己性格扭曲。”
祖国人却没接她的话，反而指责对方。
“贝卡，你的教育一文不值，莱恩按你的计划养，见到外面的世界，会吓坏的。”
闻言贝卡也不是低声下气的女人。
“莱恩现在不是好好过着生活吗。”
“毕竟你谎言的泡沫太容易戳碎。”
父母的吵架并没有影响到莱恩，他默默吃完盘子里的香肠和薯饼，然后下了桌。
祖国人和贝卡的争执持续了好一会儿，他们终究是理念不合的两人。
话说到末尾，就打起了冷战。
冷着脸的贝卡看着洗碗机的使用说明，冷着脸的祖国人走到莱恩身边。
“莱恩，想知道博士的话，我会为你介绍一个人。”
“谁。”
“沃特国际的现任总裁，埃德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