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多了
因为事情是发生在辽溪郡附近,司澜决定先从辽溪郡周围查起。
他们来到辽溪郡附近的一个县城,临近年关街道上到处洋溢着热闹的气息,道路两旁全是各式各样的货摊。
路过一家酒肆时,司澜的馋虫被勾了起来,这十年来她一直在山中清修,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人间的酒了。
索性还有时间,想来吃顿酒再调查也无妨吧。
司澜如此想着大摇大摆的进了酒肆,林初虽然无奈却也只能由着她。
一杯温酒下肚,司澜长长舒了口气,这酒虽比不上她酒窖里的,却也叫她身心舒畅。
林初不会饮酒,只能要壶热茶陪她慢慢品着。
吃饱喝足后,司澜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有些踉跄的起身结账。
没成想她刚走出酒肆,就不慎撞到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
司澜下意识的伸手扶起了他:“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人挣扎着站起身,说了句“无妨”,司澜隐隐察觉老人身上有一股妖气,刚想探查他却形色匆匆的离开了。
司澜正欲追上去,却发现老人的包袱落下了。
司澜的嗅觉很敏锐,老远的就闻到了包袱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连忙上前查看,结果发现包袱里竟然全是手指和碎肉!
司澜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个老人不是人而是一头吃人的妖兽。
司澜怀疑他和修士被杀案有关,连忙带着林初追随老人的味道而去。
他们循着问道来到县城外一片山林,发现这里弥漫着强烈的妖气和血腥气。
最终,他们在一个荒废的道观里找到了味道的源头。
刚刚那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躲在这里与另几个老人一起吃肉,满地都是骨头和血迹,难闻的味道熏的司澜和林初几欲吐出来。
此时的老人表情狰狞,满脸油渍,哪里还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模样。
司澜上前一看,发现锅里全是手指和肉块。
司澜不由得怒由心起,一脚踢翻了他们的锅:“你们竟然敢吃人!”
几个老人见事情败露,索性显露出真身,原来是几头贪吃的豹精。
司澜祭出冰链,决定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豹精见司澜来着不善,口中吐出一团黑气,嘶吼着朝司澜扑来。
司澜一个闪身躲过,另一只豹精又扑了过来。
林初见状拔剑挥出数道剑气加入了战斗。
这几头豹精攻击毫无章法,只一味的扑抓和撕咬,好像失去理智一般。
司澜见它们瞳孔里微微透着绿光,隐隐觉得这几头豹精可能是被什么邪物控制了。
林初也察觉到了,于是对司澜说:“殿下,这几头豹精好像有点不对劲!”
司澜点了点头,将双指至于口鼻处,默念起了清心咒。
咒语化作金色的符号围绕在豹精周围,豹精们匍匐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正当林初准备用符咒制服他们时,突然从四周冒出一伙驭兽师不由分说用弓弩射杀了几头豹精,然后将司澜和林初围了起来。
见林初和司澜气质不凡,驭兽师首领李承良上前一步质问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修士,跟这几头妖兽有什么关系!”
见他胸口处缀着两颗白银星星,林初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司澜知道他是怕驭兽师认出他来,于是闪身挡在了他面前:“我们没有门派,只是云游路过的散修,见这几头豹精在吃人便出手教训一下。”
李承良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教训妖兽的事交给我们驭兽司就行了,你们既然与这几头豹精无关就赶紧离开这里。”
司澜闻言发出了一声嗤笑,李承良脸色沉了沉:“你笑什么!”
“我笑难怪驭兽司迟迟破不了案!”
李承良手下出声呵斥司澜:“放肆!你竟敢侮辱我们队长!”
“是我侮辱吗?这几头吃人妖兽说不定与近日一连串的案件有关,你们为何不留下活口加以审讯,而是直接将它们打死?”
手下被怼的哑口无言,刚想辩解,李承良白了他一眼,他连忙噤了声。
李承良认真打量着司澜,却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感知不到她的修为境界,就连她身边的修士也不容小觑,想来是碰到了硬茬。
想到这里,他放软了语气:“阁下有所不知,关于妖兽作乱的案件我们已有眉目,并不是这几头豹精所为,是以这几头豹精没有留下的必要!”
司澜有些不相信:“前天才发现那么多尸体,现在就有眉目了?”
李承良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敷衍说道:“总之,查案的事我们自有安排,就不牢无关人员操心了!”
说完便带领驭兽师们匆匆离开。
司澜见李承良神色有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伸手捏了个诀变出几朵霜花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离开树林后,司澜和林初又延着辽溪郡外围探查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眼看天色渐晚,司澜只能先找间客栈歇脚。
进入客栈后,司澜只要了一间客房,林初虽然懵懂,却也到了能读懂周围人眼神的年纪。
那神情就好像在说两个大男人要一间客房,莫非是断袖不成?
在店小二和掌柜诧异的目光中,林初面红耳赤的跟随司澜进了客房。
进入客房后,林初支支吾吾的问司澜:“殿下,你刚刚为何只要一间客房?”
他之前在清风观修炼时无意中翻到过被吴忠藏起来的话本,里面就有关于断袖的记载。
可司澜并非真的男子,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总归感觉不是太好。
司澜未作多想的说:“我觉得那伙驭兽师有些不对劲已经放出了眼线探查,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打算干什么!”
林初反应过来,原来司澜进客栈只是走个过场,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查案,他不禁咒骂自己怎么会把她想歪了,她可是山神!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误会消除后,林初对司澜说:“说来也是奇怪,之前驭兽司一直要抓捕我,可现在我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竟然没认出来!”
司澜分析道:“眼下他们因为妖兽的案件自身难保,应该暂时没空关注你!”
“也是!”
林初说完将床铺留给了司澜,自己则坐到蒲团上打坐。
司澜将头依靠在床栏边小憩,因为自己放出去的霜花不知何时会有回应,所以不敢真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