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者最努力的一段时间
月亮被云层埋住,结界的微光诉说着妇女二十年被囚禁的不甘与无力,唯有种植能为她带来短暂时的忙碌,遗忘寂寞的痛苦。
周生瑶一路陪他走到从内往外数的第一层结界处,像陈宣无法进入这层一样,她无法离开这层。
她看着周生宣离开的背影,当他走出时,他的背影也没了,取而代之的只有那些树,里层的结界无法看到外面的东西,周生宣一直不知道这点,周生瑶也从未跟他提起。
周生宣离开结界,不见陈宣的人影,他再三确定了自己的确没走错,他是从这边进去,从这边出来的,但陈宣人呢?
他猛得瞧见树上有个人靠树坐着睡去了,那不是陈宣还能是谁?
周生宣思考了一下,绝对爬上去住抱他然后跳下来的可能性没有,等着他醒来更不可能,也不能把他留在这,叫也不一定能叫醒。
所以他决定采用最简单,朴素的方法,他一脚踢向那棵树,树抖了几下,陈宣便往周生宣这边掉下来了,且他本人也醒了,但等陈宣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周生宣怀里了。
陈宣还打招呼的说:“周生兄,出来了啊,那咱回去吧。”
但他本人却完全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周生宣站了一会儿,松开了一只手,陈宣果断下来了,再不下来他就要摔下来了。
于是,二人慢步离开后山,远离着结界发出的微弱的光。
次日,因为几人要出去耍,所以大家都会御剑,也都决定御剑飞行,除了陈宣,但最后他是被周生宣提着去的。
剑上站着两人,陈宣后面的周生宣为了不让陈宣掉下去,也为了自己不会被他拉下去,扶着陈宣的腰,陈宣虽然觉得好像哪不对,但二人都是男的,他说这话也不合适。
到了之后,城门外四周树木繁茂,阳光明媚,如果不是因为城门外躺着几具腐尸,那一切都挺美好,让人不觉得这有什么危险,而是一个繁华的城。
城墙上无人看守,城门紧闭,除了城门旁边的小门与城墙上两个地方能走。
其于人都认为走上面方便,可以防止有人偷袭,但陈宣是谁?他在别人眼里可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哎!他像完全没有想过有人会在那个小门那里动手脚一样,与平常无二异地走向小门。
路基到城墙上了后,确定城墙上没有危险,周生宣刚想带陈宣上去,但转念一想,他连树都上得去,应该不用他带,结果一看向陈宣,他已经走进小门了。
周生宣看着他进去,路基在城墙上看着他出来。
路基愤怒却不能宣言他的愤怒,自己傻傻的翻完墙,你却跟我说可以走门?
于是除了路基,剩下三人都是从门过的。
城内的景象平静,城河边树木种得井井有条,街道干干净净,十分空旷。
但就是因为空旷才让人觉得诡异。
城里空到一眼看过去,没有一个人,居民的房门紧闭,但不妨碍四人觉得有人在偷看他们。
观察着这些不请自来的外来者,警惕的害怕他们做出什么举动。
别的地方得瘟疫,不是人到处跑,想逃出城,就是得到瘟疫的人放弃自我,娱乐至死,可街道上空无一人,那只能说明有人拥有很强的信服力,让这里的人都听信他的话,以此来控制瘟疫。
但这样必须把得到瘟疫的人赶出城,不然还是会有人不信服的,除了一种可能,那不是瘟疫。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只当这是小病,但为了让自己安全,所以不出门,但这个可能性被众人删去了,一定会有需要养家糊口的,不可能每个人都可以因为他们认为的小病而在家呆这么久,总有人要出来,受不了被关着的行为,人是群居动物。
陈宣走到一户人家门前,进来时他就感觉到这里的屋子都有人,而且还有人是不是从窗户里往外瞧。
陈宣敲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位老妇人都声音:“谁啊。”但里头的人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似乎打算跟陈宣隔着个门聊天。
“大娘,我们是从桐镇来的,想找您问问,你们这里怎么了吗?你们为何不出门啊?”
大娘一听他是从桐镇来的,畏畏缩缩的问:“你们不是江家人吧?”“我?我不是江家人。”
陈宣倒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这种情况不应该希望他们是江家派来的才对吗?
但听大娘这声音,反倒像希望他们不是江家人。
虽然但是,陈宣可没有撒谎,他的的确确不是江家人,准确来说只是借住罢了,他又没被记祖谱,又怎么能说是江家人?
“好孩子,你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得了瘟疫,江姑娘为了不让我们感染,让我们都在家呆着,等到瘟疫过去了,或者她找到办法了,我们就安全了。”
“大娘,你似乎不希望江家人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们不出门啊?”陈宣以唠嗑的语气跟里面的大娘套话。
“小伙子,你没经历过蛊虫吧,那可是西边的东西,西边的人拒绝都有点棘手的东西哪是那么好解决的?江家虽善,但他们无法救所有人,也不会蛊虫啊。”
“可你们却不敢出门,这又是为什么?”
“城里来了两个姑娘,她们说我们只有小部分人得病,说她们可以帮我们,只要在家等上个月,而且得病的人真的好了,但她们要求我们这一个月不能出门,粮食什么的她们也会定期给我们,何不乐为?”
陈宣愣了,他敢肯定,那两人是江秋思她们。
“大娘,你们这里得有蛊虫多久了?”“前五,六天得的吧,人老了,才几天就记不住了。”
陈宣还想接着问点什么,就听见里头有人冲大娘吼道:“娘!你在跟那些外人说什么呢!”
很显然,他是在窗口偷看的人之一,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娘居然还跟他们聊上了。
陈宣觉得他再说点什么,可能那人也会向他吼,虽然这不知名的大娘的儿子有点凶,但大娘都没说啥,他一个外人更不能批判。
他向众人走去,他决定隐瞒所知道的一切。
路基果然来问他有没有问出什么,他只是回答没有,他们应该是没问出什么,他们要是听到问他们是不是江家人。
要么是躲开这个话题。
要么就是含糊不清的说过去,毕竟被发现是,但他们又说不是江家人,那诚信度会下降,不是他们的,而是整个江家的。
就像之前周生宣第一次遇见他时,一句不题他是江家的。
所以他们不可能从那些居民嘴里问出个因为所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