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p4 坚持·放弃
生活坏到一定程度就会好起来，因为它无法更坏，努力过后，才知道许多事情，坚持坚持，就过来了。
——《龙猫》
“暖暖，你应该考上了吧？”
二人同往常一样，在QQ上聊着。
“嗯嗯，查到了，你也是吧？”
“唉……没有……”
“啊？不应该啊……？”
“不知道……反正是……感觉不太对劲……”
“啊！蒋卓！郝老师在群里发喜报了！”
“嗯？”
“你被T大录取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志愿上根本没填！”
“不是啊，这是喜事哎！T大哎！你可以去BJ了~”
“我根本就不想去什么BJ……”
“那你为什么被录取了？是不是填过忘了啊？”
“绝！对！不！可！能！”
“嘶……这我就不知道了……嗯……你是不是，没改原始密码？”
“是啊……”
“我就知道，你一贯的嫌麻烦。”
“这……有影响吗？”
“当然有了！！这样的话，知道的人都可以动你的志愿了啊？”
“……我好像，明白了……”
“啊？”
“暖暖，你等着，我肯定能给你个交代！”
“不……不用吧……T大多好啊……”
蒋卓并未继续和暖暖聊下去，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一定是他……
“哎？小卓？怎么回来了？”一见到蒋卓，妈妈倒是有些惊讶了，虽然……是自己的儿子……
“哈哈哈，臭小子回来了。”姜福雄的声音中，很明显的快活，虽然他努力的掩藏着，却是藏不住的。
“是不是你改的？！”
“啊？什么？”姜福雄又是，很明显的装傻。
“我问，是不是你改的志愿？！”蒋卓质问道。
“害，这多好啊，T大哎~T大多好哎~”姜福雄避重就轻地答着。
“我问！是不是你！！！”蒋卓已经是出离的愤怒了。
“是！怎么着吧，我是你老子，我还不能做主了？！你得敬我，知道不？！”
在这个连尊重都没有的时代，何来尊敬呢？
“我的选择，凭什么要你做主？！”
“小卓……T大可是数一数二的啊……差不多行了哈……”
“妈，你看，事到如今，连你都这样了！”
“啊……？不是……这，结果都出来了啊……还能不去了吗？”
“对！我不会去的！”
“混蛋！你胡说什么？！”
姜福雄一巴掌，将蒋卓打倒在地。
“我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今晚的升学宴，你给我过来就行了！咱们相安无事！”
蒋卓起身，胡乱的擦了一把嘴角的血。
“哼，升学宴……好啊，好啊……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你炫耀的一个物件！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人看！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你！”姜福雄气得说不出来话，毕竟，事实就是这样，戳中了他的心思。
“哈哈哈，金融学……行啊你，你暴发户了一辈子，满身的铜臭，现在还要拉我下水？！”
“没有钱，老子怎么养的你？！”钱，姜福雄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
“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儿子了！我不会要你一分钱！！！”
蒋卓摔门而出，留下了气炸了的姜福雄，与泣不成声的妈妈……
“蒋卓？”看到满身凌乱的蒋卓，暖暖着实被吓到了。
蒋卓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自己重重的摔到暖暖怀里……
同样的默契，暖暖什么也没有问。
“嗯？你俩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啊？”下班后的汤爸看到家门口的情形，有些……倒不是奇怪，毕竟蒋卓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二人并未回话，暖暖给汤爸递了个眼神。
“嗯……蒋卓，要不，来叔叔家住几天？“汤爸拍了拍蒋卓的肩膀，以他以往在家长会上对姜福雄的观察，对于现在这个状况，差不多猜到个七八分了。
蒋卓并未回应，被暖暖拉上了楼，也算是默许了吧……
“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说哈……”暖暖抱着被子和枕头，乖巧的走到蒋卓旁边。
暖暖看着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他，满心的疼……
一个男孩若是被灭净了锐气……
“暖暖……”
“嗯？”
“我真的……真的撑不住了……”蒋卓抬眼看着暖暖……竟是满眼的绝望……
暖暖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他面前。
“蒋卓，你已经足够好了。”
“……那有什么用……所以人活一辈子……事事都不能自己做主？”
“不是的啊，蒋卓，不是这样的！”
“啊……我还有这条命……可以自己随便摆弄……”
“蒋卓！”暖暖一把抱住他，“蒋卓，你不要这么想！为什么这么想！”
蒋卓仰面看着天花板，尽力的不让泪水流下，却早已是于事无补……
“暖暖……我真的真的争不动，拼不过，也不想骂了。但我就是不服气啊……凭什么，凭什么？！”
暖暖用衣袖不断擦拭着蒋卓脸颊上的泪，“蒋卓，你还有我呢，实在不行，还有我爸呢，我们都向着你！向着你！“汤暖焦急的说着，却一不小心戳中了蒋卓的最痛处。
“……爸爸……哼……这个词，在我这里，简直就是个笑话……“一提到爸爸，蒋卓心里便寒得要命。
暖暖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劝他顺从父愿？不可能；劝他与父为敌？不应该……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小时候，看他为了应酬，喝得酩酊大醉，就算他打我，骂我，我也没恨过他……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这么不懂我！他为什么不懂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他为什么总是想让我活成他的样子！为什么！“
蒋卓再也绷不住了，困兽之斗，可悲，可叹。他紧紧的抱着暖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涕泗横流，也不过如此了……
“暖暖……“
“啊？“
“我能不能一直住在你家，我能不能再也不回去了……“蒋卓肿着眼睛嘟囔着。
“噗嗤，好啊，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暖暖仿佛哄小孩一般，满身利刺的大怪兽又变回了软软弱弱的小宠物，看着这个大男孩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母性泛滥啊~
“你笑什么……“蒋卓撅着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些萌~“这一回，变成暖暖揉着他的头了。
“不许说我萌你才萌……“
“哈哈哈，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汤暖哄小孩一般的。
“暖暖……今天的事……不许和别人说……“
“啊？什么事啊~“暖暖装傻道。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呀~“暖暖故意逗着他。
“就是……就是我哭的事！不许和别人说！我也是要面子的！“
“噗，当然~男儿有泪不轻弹，都是什么时候的老想法了，你这个老古板~“
“你！你才老古板，我可是时代的弄潮儿！“
“哈哈哈哈，你笑死我，是要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吗？“暖暖笑出了鹅叫。
“你！“
“感觉好多了吗？”暖暖抱着他，柔柔的问道。
“嗯。”
若是有你在，即便是寒冬也会生出夏花。
只要，你在。
“你俩聊什么这么开心呢~“
“啊……没什么……“暖暖不好意思道，刚刚她确实……笑得太大声了！
“叔叔……不好意思啊，吵到您了……“
“害，没事没事，你们多聊聊也好~“
“谢谢爸爸~“暖暖嗲声嗲气的撒着娇。
“你够了哈，恶心到我了。“
“切，当女鹅的，撒个娇怎么了？“
“噗，你是我闺女？哎马，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一直以为养了个臭小子！“
“你！“
“好了好了，你俩早点睡哈~“汤爸刚要回卧室，却又转过身来，”暖暖，明天领蒋卓出去转转吧~“
“嗯嗯，好，爸爸晚安~“
“叔叔晚安~“
“啊，还有，你，不许和他一起睡！“汤爸指着蒋卓厉声道。
“知道了！说这么大声干嘛！“暖暖被汤爸说得，臊死了！
所以啊，生活若是坏到了一定程度，便总是会好起来的，天无绝人之路！
“哎呦，姜总，恭喜恭喜啊，你家公子竟然考上T大了，真的是文曲星下凡了啊，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果然，姜总考前去普陀山拜神仙，管用！”
一桌人，表面上奉承着，实则句句挖苦，眼红这呢。
在这人人深陷嫉妒的时代，怎能奢求真心的鼓掌呢？
“哎，姜总，你家公子今儿个咋没现身呢？深藏不露吗？”
“哈哈哈，难道是怕我们问不成？我们可都是想来取取经的啊~”
“这臭小子……”姜福雄还没骂出声，便被坐身旁的白露按下了。
“听说是病了，在家睡着呢~”
“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看看，要不怎么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呢，老姜，你们家那些事，你都还没人家小白摸得清嘞~”
“哈哈哈，你可别挖苦老姜了，哎，听说，你改了你儿子的志愿？“
哦，忘了说了，这个时代，还是个双标的。
“啊……“姜福雄迟迟不愿开口。
“哎呀，老姜，你就说说嘛，反正现在不都尘埃落定了？“
“就是……那混小子执意要考什么作曲专业。“
“哎呦，这颇有你当年的风范啊~“
“哈哈哈哈，那可不，老姜当年为了玩音乐，不都跟家里边恩断义绝了？“
“哎，那贵公子，没跟你断绝关系吧？“
“哼，他敢！“姜福雄表面的威风，实则心里虚的要命。
“所以说啊，要不怎么说玩音乐呢，就只能是玩啊，要想混口饭吃啊，还得是做生意喽，是不是啊老姜~”
“那可不，不然，我也不能给他选个金融学！”
“哎呀~各位老板~咱们呐，赶紧开吃吧，这么好的一桌，就这么晾这儿了，浪费啊，现在不都讲究低碳嘛~”
“哈哈哈哈，老姜，你看，还是人家小白说话中听，可比你家原来那个好多了。”
“哈哈哈哈，搞得我啊，都动心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你这个怕老婆的主儿，可笑死我算了，借你两个胆儿吧？”
“切，我要是不成天往家里塞票子，她能那么潇洒？外强中干的婆娘罢了！”
“得得得，你们说得都有理，来来来，吃！这一杯我先干了哈！”姜福雄越听越冒冷汗，赶紧堵住他们的嘴吧！
“嗯？妈？怎么来这儿了？”蒋卓睡眼惺忪的打开门，见了来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蒋卓……是不是有人按门铃了啊……”汤暖揉着眼睛，拖着脚走着，“嗯？阿姨？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妈，升学宴，你没去？”
“嗯嗯，我一向不爱去那种地方。”
“啊……”一时间，蒋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要是在暖暖家，我就放心了。”
“妈……”
“这件事吧，妈也不想逼你，反正是，你去也好，不去也罢，妈都依你，你要是决定复读了，妈也陪着你。”
“是啊，蒋卓，阿姨说的对，我们都向着你~”
“妈，先不说这事了，我还没决定好。”
事实上，蒋卓很难决定，他知道，母亲的处境也很尴尬，他也不想让她为难。
“嗯嗯，好。行了，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哈，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妈说。”
“嗯。”
“衣服什么的，都有吧？”
“嗯，公寓里都有。”
“要是缺钱了，就跟妈开口哈。”
“没事，我不要他的钱！”
“唉……好吧……”
“哎，阿姨，您不再坐会儿吗？”
“不了不了，还有些事情……啊对了，暖暖，让阿姨抱抱吧。“
“啊……好。“
暖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却仍旧暖暖的抱了上去，就像名字那样。
“哎，真好，蒋卓，有暖暖在，妈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阿姨……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暖暖，蒋卓要是对你不好，你就跟阿姨说哈，阿姨教训他！“
暖暖贼贼的看了一眼蒋卓，“好嘞~”
暖暖甜甜的笑着，真的很治愈了。
“暖暖，去哪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咱们先坐公交车！”
汤暖拉着蒋卓，快步跑到公交站，“嗯，是这儿了~哎，对了，你是不是，没怎么坐过公交呀？”
“嗯……”蒋卓不好意思的小声回道。
“害，我也没怎么坐过，咱们这一代人，谁还不是车接车送呢？像个高级的笼子似的。”
一放学，原本快活的孩子被家长一个个的塞到轿车里，的确是个高级的笼子了，昂贵的保险箱！
“嗯……那……我们不会坐错站吧……？”
“嗯……应该不会吧……”暖暖心虚的应着。
当然了，蒋卓一语成谶，不过，这也算得上是后话了~
“啊，车来了，走吧~”
暖暖牵着蒋卓，快步跑上了车。
二人并没有想要坐下的意思，默契的并排站在窗前，看着眼前快速闪动的种种。
生活，在喜怒哀乐间走走停停，不知道会遇见什么。
途中，一个急刹车，汤暖下意识地松开牵着蒋卓的手，却被蒋卓死死的攥着。
“你干嘛？我站不稳啊……”汤暖嘟着嘴，抱怨道。
“没事，我在这儿，不会让你倒的。”
蒋卓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双手扶住椅背，将暖暖圈在怀里，下巴倚着她的脑袋。
晨光，映红了女孩的脸。
“啊，是这儿了~”
“这里是……养老院？”
“嗯……托老站，不太一样……”
“哦哦……”蒋卓虽是应着，却仍旧是不明不白的。
“哎，暖暖来了~”
“嗯嗯，阿姨~”
“哦？这位是……？“
“阿姨好，我是蒋卓。“
“嗯……男朋友……“暖暖小声的说着。
“哦哦，哈哈，好呀，好呀，赶紧进来吧~“
“嗯嗯，谢谢阿姨~“暖暖乖巧的应着。
“经常来这儿？“暖暖刚刚的一番回答，令蒋卓十分的快活。
“嗯，集训的时候，画不下去了，就会过来一趟。“
“哦哦……“
“暖……暖……“
“暖暖，那个奶奶在叫你~“
“嗯……我来了~“暖暖笑着脸迎了过去，却没向蒋卓解释什么。
“姐姐，要喝水吗？“那位坐在轮椅上，吃力地点了点头，脸上却一直挂着笑。
“好嘞，您等我一会儿哈~“
“奶奶~“蒋卓拉过那人的手，嗯？为什么这么细嫩？许是保养的好吧……？
“姐姐，来，温的，不烫。“暖暖将水杯放到那人手里。
“嗯？姐姐？“
“嗯？！”
“嗯……她才……27……”
“啊？！为什么？”
“车祸，家里人没法照顾，丈夫就给送到这儿了，有个一年级的女儿，我倒是没见过，听人说的。”暖暖平静的回道。
蒋卓仍旧恍惚着，看着那位，确实，仔细看看，脸上确实没有过多岁月的痕迹，却仍旧没了生机……
“蒋卓？”公交车上，二人坐在后排，蒋卓呆呆地看着车窗外，自托老站出来后，他便再没作声。
“哦……暖暖……怎么了？”
“嗯……没什么……“暖暖紧紧的抓着蒋卓的手，生怕这个大男孩坠入万丈深渊。
“啊！暖暖！过站了！“
“啊……？我天！真的是！“
“噗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啊！“
“哈哈哈哈，我早上可真的是一语成谶啊！“
“你！你还有心思笑啊！赶紧下车吧！“
“算了算了。“
“啊？“
“既然都过了，不如再多坐几站吧，去江边公园转转。“
我们并不知晓什么纸短情长，只知道，夜色这么好，可别辜负了今天。
又是一个日落。太阳即将从天边缓缓坠下来，渲染了整个江面。
暖暖趴在栏杆上，静静的，一阵阵的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当真是美的。
蒋卓却没什么心思看那落日，侧着头，看着暖暖，这般的美好，却更令他神伤。
“暖暖……”
“嗯？”
“我真的……好迷茫，感觉未来离我好远，好远……”沮丧正在悄无声息的压垮这个本该快活的大男孩，仿佛温水煮青蛙。
“蒋卓，每天都会有日落，但太阳也总是会再升起。”
福兮祸兮。
“我就是觉得……来这走一遭，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那还有什么意义？上好大学，找好工作，娶妻，生子，一辈子……乏味……”
“生活嘛，就是这样啊。”
“可我就是想为自己搏一次。”
暖暖转过头来，微笑着。
“所以啊，我还等着给你的专辑画封面呢~”
“啊？”蒋卓有些愣住了。
“想做什么就做呗，天塌下来了，有我呢。”
“这话本该是我说的……”蒋卓扁了扁嘴。
“噗，好啦~”暖暖柔柔的抱住他，“你只要记得，未来总会有我。”
暖暖踮起脚，轻轻的吻上男孩的唇。
未来的我若是有你抱着，便只想踩着你的影子傻笑了。
“唔，为什么一到晚上就容易开心呢~”汤暖牵着蒋卓的手，俏皮的晃动着。
“噗，别人都是一到晚上就郁闷好吧？”
“嗯……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开心！”
“宁可是早困午乏夜精神，谁还能比得了啊~”蒋卓调侃道。
“切……像你早上不爱犯困似的……”
“哎呦，还别说，还真没你困。”
“你！”
“你就说，在学校的时候，哪一天早自习老师来巡视的时候，不是我把你戳醒的？我可真的是，戳完魏延戳你，戳完你喊许佳慧。闹了半天，就我一个人醒着！”
“行行行，麻烦姜大少爷了！亏得您，我们才没被老师骂，行了吧！“
“哎，不是，你怎么又生气了？不高兴吗？“
“你是没头脑！“
“我……我又怎么惹你了……你们女人……可真难懂……“
“我们怎么了？还不是你们嘴欠？“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错了！娘娘！“
“你这哪是认错的态度？！不诚恳！“
“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这样，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嗯……荡秋千！“
“走！“
“哎？你坐着干嘛？“
“啊？不是想和我一起荡秋千吗？“
“是我荡秋千！我！“
“啊？“
“你推我！“
“噗，好的，娘娘，小的甘愿当苦力，您请上座~”
“切，这还差不多！”
暖暖心满意足的坐在秋千上，简直爽爆了有木有！
“推高点，再推高点！“
“都够高了……“
“怎么这么没劲啊，没吃饭吗？“
蒋卓一把扯住秋千，逼近汤暖面前。
“你没发福利啊，怎么行呢？“
“嗯……男……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暖暖刚说完，连忙捂住嘴，这难道不是口出狂言吗？
“哦~莫非……汤小姐想试一试？嗯？“蒋卓邪魅的笑着。
“你……你耍流氓啊！“汤暖一把推开他，连忙站起身。
“不是您说的吗~我也得证明自己一下不是~“
“你！“汤暖恼羞成怒，气得，不管不顾的径直走着。
“哎！“蒋卓一把将汤暖拉到自己怀里，锁住，”我这不是逗你玩吗~“他好声好气的哄着。
“有你这么逗人玩的吗？！没脸没皮的！“
“好啦~暖暖，我不是那种人，你知道的。你就说，从小到大，我有逾矩碰过你吗？“
暖暖一想，倒也是哈……除了拉拉手……真的没什么了……
“那……那也不行！“暖暖虽说是想明白的，但嘴上也是不愿输。
“唉……你说你，也不给我发发福利……“蒋卓沉吟道。
“你还有理了？！“
“好啦~暖暖，我保证，没有你的允许，肯定不碰你！“
“那你要是情不自禁怎么办？！“此话一出，二人又便是小脸通红，当真是少男少女啊~
“我……我自行了断！“
“噗哈哈哈哈哈。“这一句，可真的是把暖暖逗乐了。
“还气吗？“
“嗯……罚你回家唱首歌给我听~“
“唉……暖暖……我没吉他啊……“想到这，蒋卓不由得又失落起来。
“嗯……那就，以后，你发的第一首歌，一定是要写给我的！“
“不光是第一首，只要是我亲自操刀的，一定都是写给你的！“
“哼，你们男人啊，就会留空头支票！说些有的没的大话！“
“没有！暖暖，我绝不食言！“
“好，那我等着！“
“那你得给我画专辑封面！每一张！“
“成！只要你能出，我就能画！“
“拉钩！“
“走，回家~“暖暖避开了蒋卓的手，转身跑开。
“好啊，你这个小骗子！“
未来嘛，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还是当下的快活容易些，就……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