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展开调查
酒楼上。
孟振凡从窗口向下望去，那二人已经走远。
他坐回座位愤声道：“想不到这里竟会有这种恶事，我们要不要去通报官府？”
张君宝皱着眉沉思许久：“先不要这样做，我们也只是听那了两个人的谈话，还没有任何证据。这样冒然报官多有不妥。”
伍清薇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找证据？”
张君宝看着二人点头：“正是。我们不如先从包子查起，刚刚不是说城南在施舍穷苦人吗。”
孟振凡拍着腿笑道：“对，就从肉包子查起。”
三人出了酒店，找了间客栈放好行李，商议一番后便出了客店。
此时已过了晌午，城南李大善人所开的包子铺，还是拍着很长的队伍。
这其中有脚步蹒跚的白髯老者，身体残疾的中年男女，满脸泥污的年轻幼童。他们都身体虚弱精神涣散，衣衫破烂，显然都是穷苦之人。
不远处的茶水摊内，张君宝和伍清薇各端着一杯绿茶，神色淡然的看向包子铺的方向。
伍清薇注视着队伍后面的一名拄着拐仗，弯腰驼背，脚步蹒跚的老者，不时发出轻笑。老者瞥眼看向二人，对他们轻轻点头。
为了不打草惊蛇，孟振凡假扮成逃难的老人进行暗查，混在领包子的队伍中缓慢前进。
李大善人的家丁不断的把包子放到难民手中，接过包子的难民，不住的对他们道谢，然后转头离开。
前边一个小孩接过两个包子开心的跑走了，孟振凡佝偻着背来到面前，伸出手：“感谢李大善人恩情。”
家丁对他瘫了瘫手道：“真不巧了，今天的包子都发完了，你明天再来吧！”
后面的人听后慢慢都散去了，他内心暗骂，真他么倒霉！
他假意咳嗽了两声，脸上露出哀求可怜的模样：“大爷行行好吧！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再找找吧！”
家丁显出不悦的表情：“已经跟你说了没有了，上哪找去？”
孟振凡思索对策，看到下面的包子屉露出半个包子：“大爷你看那不是还有吗？就把那个给我吧！”
家丁拿过那半个包子：“这个可是早上被野狗咬过的！”
孟振凡装作饿急了的样子，伸手按在包子上，可怜巴巴的说：“我快要饿死了，大爷就赏给我吧！”
家丁看他可怜的样子，笑着道：“大爷也发发慈悲，既然你要吃，就给你吧。明天早点来啊！”
孟振凡接过包子揣到怀里，对家丁拜了又拜后缓慢向远处走去。
茶店内张君宝和伍清薇早已返回客店等候。
孟振凡冲洗完毕后换了一件新衣服，和二人围坐在圆桌前看着盘中放着的包子馅。
伍清薇笑着道：“你扮老头子还真像，很有趣吧？以后再有这种事还是你去吧！”
孟振凡闻着身上的味道摇头道：“穿破烂衣服，摸一身泥巴！全身臭烘烘的有什么趣？要不下次你来吧？”
伍清薇朝他摆摆手：“还是你吧！我可没有你那种气质。其实我们大可不必这样，我们只要花点钱从难民手里买来包子就可以了。”
孟振凡思索片刻：“有这办法你怎么不早说？”
一直沉默的张君宝开口道：“不，我认为不妥。”
二人同时看向他：“为什么？”
张君宝沉声道：“我观察这些难民都是三五成群一伙的，如果按你想的这么做，肯定是会马上传开，搞不好会打草惊蛇。
二人想了想确实如此。
张君宝又问道：“你们从这包子馅中看出什么了吗？”
孟振凡道：“很普通的猪肉大葱包子，从馅上看不出什么。味道太过浓烈和闻不出来。
伍清薇也道：“我和他的看法一样，你认为呢？”
张君宝沉思半响：“从外表的确看不出什么，但我认为有些蹊跷，找个肉店老板看看如何？专家一定能判断出来！”
两个人想了想都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就这么办！”
三人询问了点伙计附近的肉店，告知城西有一间孙计肉店已经开业十几年。老板为人端正，于是很快赶往孙计肉店。
肉店后堂，四人坐在圆桌前。
年长老板忐忑的看着三人。
张君宝小心的将包裹的肉放在桌上：“素闻老板为人端正，对肉类颇为熟悉。今天来访有一事相求，请看看是什么肉馅，其中还有是否掺了别的？”
说罢将一两银子放在桌上：“还请老板如实相告。”
老板看着三人面色和善稍稍放下心来：“承蒙几位看得起，老朽定当全力而为，只是如果万一搞错了还请勿怪。”
张君宝赶忙宽慰：“相信以老先生的经验绝对不会搞错，如有万一我们也不会怪你。”
伍清薇双手搭在腮上催促道：“老头你怎么多话啊！赶紧看吧！”
老板将肉馅拿到身前，仔细的观看起来，片刻后说道：“据我多年经验，这是猪肉大葱馅的。”
伍清薇叹了口气：“废话！这我们早知道了，还用你说啊…”
张君宝制止了她：“老先生说的很对，这的确是猪肉大葱馅的。里边还是否还掺有什么东西？”
老板想了想道：“容我再看看吧！”
长时间的沉默，老板紧皱着眉头盯着桌上的肉不时点头，不时摇头。鼻子也凑前仔闻了起来。
伍清薇看这样子想出声询问，被张君宝摇头制止。
老板看了许久后，食指用力按在肉上，在食指上舔了一舔，眉毛瞬间舒展开来：“我知道了！”
三人一起看着他询问：“知道什么了？”
老板神色凝重的说道：“虽然是什么我不知道。但老朽可以确定，这肉馅中确实掺有别的东西。”
张君宝对他点点头：“果然如此，多谢老板了。只是此事还请保密。”
老板神色郑重的说：“几位请放心。”
三人告别老板，向外走去。
孟振凡问道：“这其中果然有蹊跷，我们该怎么办？”
张君宝看着即将漆黑的的天色，小声道：“我们先回客店歇息。夜晚去李府查探。”
说罢三人加速向客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