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身世界
猛然，战舰被甩在了后面，放眼看去，广阔无边，星辰点点，心旷神怡。兆芾驾御闪电继续前冲，相对航速达到+10，航速达到18115公里/秒。兆芾保持航向速飞了60秒，身体在座舱内处于失重状态，有漂浮感，紧束带的作用明显。感觉可以再加速，左手又是一推，引擎加速，战机再次向前飞窜。
深陷在座椅里，兆芾觉得浑身舒坦。屏幕上的相对航速显示+20，航速达到18125公里/秒。他再次稳住航速，匀速飞行，放松身体。轻松60秒后，再次加速，闪电向前再次猛窜。
相对速度达到+30，航速达到18135公里/秒，用时300秒。兆芾扫一眼屏幕显示，左手卡住副操控球，使战机航速保持在+30的航速，即每秒18135公里的航速。他觉得还不过瘾，但又很自觉不能过于惊世骇俗。从副操控球抽出左手，活动了一下，左手便抓住了左侧舱壁处的握把。这是防止做战术机动时，左臂乱摆误伤自己。右手一转主操控球，闪电立刻翻转向右，机动翻滚，一连串令人头晕目眩的战术动作，兆芾做的如行云流水。
旗舰指挥舱内，大屏幕上依然锁定着兆芾座舱内画面，显示各项生命体征数值，而指挥舱内的全息影图，则实时播放着兆芾驾御的闪电战机机动飞行的场景。人人都是捏了一把汗。舰载机师的训练不是没看过，可这么玩命的，可真是头回见。大家都觉得，自己对舰队司令还是了解少了。谁再说舰队司令只会耍嘴皮子，都不跟他玩了。
旗舰第5大区10号空港，调控舱内，值守舰员和留守的凯蒂外，又挤进艾伯特，李白善，布兰妮。大家都看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有闪电座舱的，有外观全景的，兆芾的各项生命体征也是在线同步显示。身为机师的布兰妮，和空港调控舱的舰员一样，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飞行技术多好，心理素质多好能解释的，这还需要超强的身体素质。身体强度从来是一切的根本。那一个个战术机动动作，得多少G的矢量过载啊，不晕不昏不受伤吗？舰队司令跟没事人一样，连心跳，血压都不带多大变化的，太超强悍了。
兆芾驾御着闪电战机，围绕旗舰警戒空域，机动飞行约1800秒后，返回旗舰10号空港。闪电在泊位上挂好锁定，空港闸门也合拢密闭了。
闪电战机内，兆芾是意犹未尽。下次，下次多飞会儿。他松开紧束带，动来动去的身体飘离飞行座椅。左手一抖，包裹全身的护甲褪去，收缩回左手腕，复归为一个银灰色手镯。一头直直的长发有些挤揉的弯弯曲曲了，还有点湿漉漉，冒着热气，身上的舰队制服，也皱皱巴巴的。他再次检查主屏幕的各项显示，确认闪电状态良好后，关闭了闪电的百眼巨人系统。闪电的辅助动力仍在工作，座舱内亮着绿色的光，有稍许的机电噪音。兆芾遥控打开座舱内气密舱盖，外气密舱盖，战机入口外装甲护盖，就听到外面布兰妮的叫声，看到她的脸，看到她整个人堵在外头，闻到一缕熟悉的香气。
兆芾笑着飘过去，布兰妮见他出来了，漂移开，让出通道口。
一出通道，看到等待检修闪电的空港勤务舰员向自己敬礼，兆芾立刻回礼，开口道：
“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年轻的女舰员笑眯眯腼腆的说着，熟练的飘进了通道里，进闪电座舱去了。在通道外，控制舱壁上检测设备的舰员与兆芾年龄相仿，乐呵呵的点点头，没说话。兆芾点点头，转而飘近一旁的艾伯特，李白善，和两位打招呼。
布兰妮却是拉起兆芾向调控舱飘去。
“很急吗？”
“你命令凯蒂在调控舱，你不到，她不得离开。我们都叫不出来。幸好你回来了。”
“这什么话？”兆芾气笑了。
跟在后面的艾伯特，李白善都是直摇头，互相看一眼，都是一个意思，招惹不起布兰妮啊。
到调控舱，兆芾一招手，凯蒂立刻飘出舱来，悬停在了兆芾身边，冲另一边飘着的布兰妮笑了笑。兆芾和调控舱值守的舰员打过招呼，又闪了眼空港里，正对闪电进行检测的另一组舰员，就在一行人的陪伴下，离开了10号空港，乘机动舱返回战舰指挥中枢区。
机动舱里，大家一路说着担心的话，兆芾一路的道谢。
到达指挥中枢区，吕大钟，格吉尔都在候乘舱等着呢。大家都劝兆芾回卧舱好好休息。兆芾却说，就在休息舱休息即可。于是大家送到舰队司令休息舱门口，就各自散去。因为兆芾坚持，大家回去休息，他才休息。
凯蒂却是磨磨蹭蹭，飘到旁边副官休息舱门口，打开舱门却没进去。见大家都飘散了。她关了舱门，又飘回兆芾身边。
“我看着你呢。回去休息。”兆芾严肃看着她的说。
“是。”
凯蒂识得兆芾的眼色，连忙应是，飘去旁边的副官休息舱。兆芾打开舰队司令休息舱门，飘进去后，舱门轻响一声，随即密闭。
独自回到休息舱，兆芾飘过会客舱，进入里间的休息舱。不大的休息舱里，有一个标准型的多功能睡眠舱，具备睡眠，虚拟游戏，体能训练，简易饮食，卫生排泄等功能。当然，后三项，大部分舰员乘员都是很少用的。毕竟在综合功能舱和大家一起做体能训练，更有乐趣。在食堂吃饭，菜式更丰富。在专设的排泄舱排泄，更舒畅不是吗？兆芾的选择是大众化的，只在多功能睡眠舱里睡觉，玩虚拟游戏。
兆芾取出随身携带的折扇，水笔，方进衣柜里，脱下制服，内衣，塞进服装清洗器里清洗。左手腕上银灰色的手镯是一直戴着，从不离身。
飘进洗浴舱洗澡。刚才的离舰飞行，出了一身汗。好在内衣吸汗，制服内衬也有吸汗储水功能。战舰里一切能循环利用的资源，都是一定循环利用的。否则，内世界就无法永续存在。为做到战舰内世界支持永续生存，战舰几乎不向外部环境散失物质。能量散失则是难以避免。所以，战舰储备最多的不是军火，而是光子电池。
水洗过后，关水。热风一吹，身上干了，头发还有点微湿。兆芾觉得差不多了。关了热风，开舱门，飘到衣柜旁，打开柜门，拿一套干净内衣穿上，再取一套干净的舰队制服穿上。对柜子里的帽子，只是拍了拍。很少戴了。又把水笔方进制服口袋中的插槽，把折扇插进右手制服袖管里特别缝制的扇袋。关上柜门，平整的柜门光洁如镜，看了看自己，觉得很好。飘到睡眠舱前，遥控打开透明的舱盖，飘了进去。
睡眠舱很像飞行座舱，只是更宽裕，紧束带以宽松模式紧束后，关闭了睡眠舱盖，关闭舱内照明后，休息舱里只有几处角灯亮着淡淡的绿色冷光。兆芾眨了眨眼，闭目假寐。
身为仙客，他都不需要睡眠。但那样会引起大家的不安。假寐中，兆芾神思进入自己真身内，在亚量子世界的宏大空间里，有着一支同样规模的巨大舰队，正在无尽的深空中飞行。阿做阿做神思所化微小本相，正脚踏虚空，悬浮在一艘战舰的上空伴飞。兆芾神思所化微小本相瞬移接近，和阿做神思所化微小本相并肩悬浮空中伴飞。
“你今夜好风骚。”阿做说话，手一指，一架战机从旁边一艘战舰里飞出，开始贴着战舰右舷向前飞行，接着是加速，再加速，然后是各种不停歇的，迅猛的战术机动。兆芾一看就知道，阿做是在模拟自己刚刚在现实世界驾御闪电进行的飞行，他笑道：
“你在我真身世界里，也能如此操纵变化了。”
“你给我的权限，不用白不用。”
“也是。我在你真身世界里，也没少折腾。”
“何止折腾。亲亲热热的事，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你说呢？”
“我不说。”阿做乐道：“你说说看，我爱听。”
“别打岔。我找你有正经事商量。”
“什么事？”
“我想生产一种药，能延长我族人的寿命。”兆芾神思所化微小本相认真的说。
“他们的命还不长吗？”阿做神思所化微小本相认真道。
“不够。我需要族人有长生不老之躯。”
“有用吗？”
“有用。”
“要我怎么帮你？”
“你能不能像我一样，显化一个和我们一样大的人出来？”兆芾说。
“不想。”阿做回答的很干脆。
“或者像岚缇人那样大小也行。”
“你变坏了，兆芾。”阿做说话，扭头盯了他一眼。
“好吧。我只是建议。没有别的意思。”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我有个方子，可以生产一种能补充人类细胞内的关键物质，端粒酶。有了它，细胞分裂就可以持续，人类就可以长生。你帮我把药制出来。”
“你完全可以交给舰队科技部搞。”
“我的方子他们理解不了。”
“我就理解得了了？”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