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之邪魂师的我却要保护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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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幸福与悲伤交织的回忆

阳光明媚,是一如既往的好天气。

舞晖自遭遇了邪魂师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如今他已经回到了太子府上。

一个人背靠着墙壁,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灿烂金光与舞晖紧紧只有一线之隔。

小小的男孩儿将自己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黑暗当中,在这黑暗当中,舞晖那双晶莹的血眸与柔顺的白发是如此的耀眼。

与以往不同,那双晶莹的血眸当中的纯真早已消失不见,愤恨与迷茫充斥其中。

舞晖不明白,他明明是那么想要找到他那从来没有谋面过的父亲,亲口问一问这么多年来,他为何从来没有出现过。

在他最绝望,在妈妈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究竟在哪里!究竟在干些什么!

完全从妈妈口中了解自己父亲的舞晖在妈妈病逝的时候简直恨透了他。

那些年,那些妈妈还在的日子里,舞晖清清楚楚的记得妈妈每一次给他讲起所谓的他那父亲的时候,俏脸上满满的温柔与幸福,美眸当中的甜蜜简直能够溺死一个海的单身狗。

六年来,即使舞晖的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她也从未抱怨过他,遇到想要为她再介绍一个丈夫的媒婆什么的,她也会坚定而又认真的拒绝,回复的永远都是那坚定而又饱含信心的话语:

“我相信他,也会一直等待着他回来。”

还有妈妈每到思念至极时都会为父亲写的那些从来没有寄出过的信件,还有每次过年时缺少一人时妈妈的难过,还有…

还有好多好多的还有,这些记忆每每回忆起来都是舞晖心中最真切的痛苦。

在跟随着雪清河走时,舞晖一直认为他的父亲早已死去了,不然哪里会有人六年都不着家的,不然哪里会有人在妻子病逝的时候也不回去的啊!

思绪在翻滚,过往的幸福的记忆与在失去妈妈时的痛苦与愤恨齐齐的涌上心头,在舞晖的脑海中,在舞晖的心中,在舞晖的灵魂中撕扯着,互相倾轧着。

“啪!”舞晖跌落在柔软的床铺上,温暖柔和的阳光照射在舞晖的小脸上,却没有为舞晖带来哪怕一丝的温暖。

他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了,猛然得知自己父亲得确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在那杀戮之都中时,舞晖便不知所措起来了,妈妈病逝前的嘱咐与对自己那从来没有谋面过的父亲的愤恨交杂着、冲突着。

扪心自问,舞晖对于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名义上的父亲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哪怕是小时候的那一丝丝期待也在妈妈病逝时转化为了更加深沉的恨意。

只是妈妈嘱托他的话语让他十分的被动。

。。。

哪怕病重,已然油尽灯枯的女人脸上的神情并没有痛苦也没有害怕,反而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这次的温柔当中含有一丝丝的遗憾,没有解脱。

这些年的辛苦操劳,女子原本白皙柔软的小手早已变得粗糙起来,有着厚厚的茧子。

但是抚摸在舞晖小脑袋上时,带给舞晖的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与舒适。

温柔而又歉意的望着扑在自己大腿上泪流满面的孩子,虚弱的说道:

“小晖,不要怨恨你的父亲,我从来没有怪过他…”

之后的话,舞晖已经记不清楚了,悲伤过度的小正太昏迷了过去。

他是在被雪清河亲自抱回太子府醒来后,才从雪清河那里知道了妈妈下葬的细节,只是妈妈交代给他的话语却无从得知了,那时只有舞晖与他的妈妈在。

而醒来后的舞晖脖颈上也多了一枚被红绳穿起的镶嵌了一枚红宝石的戒指,那是一枚空间储物魂导器,极为的贵重,里面是那一封封饱含着思念与爱意却从来没有寄出去的信件,至今仍在舞晖的魂导戒指当中保存着。

。。。

“咔吱!”

故意弄响的开门声响起,诱人而又令人感到踏实的白粥味儿在屋子当中缓缓扩散开来。

进屋的是舞晖极为熟悉与亲近的人一一雪清河。

关上房门,雪清河亲自端着一碗浓稠的白粥坐到了床边,熟悉的声音在舞晖耳边响起:

“小晖,起来吃饭吧。”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也一如既往的令舞晖安心与踏实。

“嗯。”略有沙哑的声音响起,自早上醒来便陷入了痛苦当中的舞晖应声道。

身体有些乏力,对于舞晖这样快要魂尊的大魂师来说却算不上什么事儿,这也是雪清河能够安心让舞晖独自一人呆上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原因。

对于舞晖的经历有一部分感同身受的雪清河知道这个时候能够让舞晖一个人呆着,谁也不去打扰便是最好的。

为此,雪清河赶走了今天急冲冲跑过来的宁荣荣。

小小的身子大半的重力都依靠在了雪清河的身上,舞晖的身子直接被雪清河强制依靠在了自己的怀中,屁股直接坐在了雪清河的大腿上,瘦削的后背倒在雪清河的怀中。

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雪清河只是默默的舀起一勺白粥,在碗沿上划去多余的汤汁,温柔的吹一吹之后,便递到了舞晖嘴边。

感受着嘴边的温柔与白粥令人心安的香甜气息,舞晖沉默了一会儿,便张口喝了下去。

就这样清脆的碗勺碰撞声不停的响起,屋子当中只剩下温柔的吹吹声以及小正太一口一口咕咚咽下去的吞咽声。

令人心安的温馨在弥漫着。

“啪嗒!啪嗒!”雪清河温柔的动作一时之间让思母情绪大集中大爆发的舞晖忍不住留下了眼泪,一滴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雪清河的手上,衣服上。

好过分,明明不想要哭的,可为什么就是这么的难过,这么的…止不住悲伤…

搬正舞晖的身子,让舞晖正对着自己,看着小正太红红的湿润,努力抑制的哭泣的动作。

雪清河只是将舞晖揽在了怀中,大手轻轻拍打着舞晖的后背,柔声说道:

“想要哭便哭出来吧。”

“呜哇!”犹如一个信号般,舞晖小脸埋在雪清河的胸口处,紧紧的抿着嘴唇,无声的落着泪。

良久,断断续续带有哽咽的声音才响起:

“殿…殿下…哥哥,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