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遗忘的往事

“切，我还没玩够呢。”嘉娜撇了撇嘴。

“这个大人的命令、”

“知道了。”嘉娜回想着刚刚的事。这么强的瞳术，她是第二次见识，但这个比之前所看到的那个还要强。

月光刃，瞬间传送，幻瞳。前两者都是Ventrue（梵卓）的法器跟法术，而幻瞳是前血猎工会元老蓝诺的能力，难道那些传闻是真的？

“小徒儿，我们后会有期。”彭乾说完，刚准备走被叫住。

“站住，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白夜喘着气，“不解释清楚，你今天休想离开。”

“别费力气了，当年的事，等时机成熟，你自然会明白的。”扔下这句话，彭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留白夜一人在原地自言自语，“......为什么？”

西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脸色、嘴唇均发白。因为刚刚使用了屠刀，再加上虚耗过度，所以就算有再强的自愈能力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恢复。

萧薰儿还在哭。吉修第一时间赶过来，看见那一场景，眉头紧锁，过去看西的伤势，之后白夜也赶了过来。

“我去，西你咋成这副鬼样了？死了没呀？”

西刚缓过来一点，稍微睁开点眼睛，就听到了白夜的话。

“咳咳...你放心...死，死不了。”

因为伤的很严重，说起话来说一句断两词，有些费劲，萧薰儿连忙问：

“你怎么样？疼不疼?”说完又自言自语，“这什么话，受这么重的伤不疼才怪。”

西有些吃了的抬手擦掉萧薰儿的眼泪，吉修叹了口气。

“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不然伤势会加重。还好刀插在离你心脏不到两厘米的位置，不然稍微偏一点点，你命就没了。”

白夜虽然看起来事不关己，但内心着急的不行。

“要是有灵杖就好办了。”吉修说。

戈辰与吉修分开后，来到蓝凌这边。蓝凌手里紧握月光刃，表情有些不自然，像是在隐忍什么。

伊森握着流着血的右手腕一动不动，戈辰看到月光刃，有些惊喜。

“布莱恩叔叔的月光刃？”

伊森看到戈辰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已经知道他不在学校里了。”伊森说着看向从刚才自己手腕流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的蓝凌。

戈辰走向蓝凌，蓝凌却制止。

“不要过来！”

那种从来没有过的的感觉，那种饥渴感，甚至有种想要吸血的冲动，蓝凌无法控制，所以只能不让别人靠近自己。

这一刻，戈辰更加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他叔叔布莱恩的月光刃，婶婶蓝诺的幻瞳，都出现在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身上。那些脑海中凌乱的记忆碎片慢慢的拼接在一起。蓝诺，蓝凌，没错，就是她。戈辰终于明白那说不上来的熟悉感的缘由。

其实他和蓝凌有过一面之缘，在很多年以前。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刚出生的蓝凌，那个时候家里的人都叫她凯瑞娜，而不是蓝凌。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布莱恩和蓝诺带着刚出生才几天的她离开了，之后没有再见过。可能因为当时太小，那些事情他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我说过的，让我来帮你。”戈辰在蓝凌耳边说道，又转身看向伊森，“把她交给我，你去找其他人。”

戈辰有对他比了个“没事的”的手势，伊森这才离开。

“你想干什么？”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戈辰沉默了片刻，“因为我是你哥哥。”

“哥哥？开什么玩笑？你是血族，我是人类，你怎么可能是我哥哥？”蓝凌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些生气。

“你不是人类，但也不是纯血族。这些我以后慢慢给你讲。手里的是我叔叔布莱恩的月光刃。而你的幻瞳，是你母亲蓝诺遗传给你的，凯瑞娜。”

凯瑞娜？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很小的时候有人这么叫过我。我父亲的月光刃？我母亲的幻瞳？一堆问题在蓝凌脑海里出现。蓝凌好像有点明白自己对戈辰的那种莫名的依赖感。

“你现在很想吸血吧？”戈辰撸起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臂，“吸我的吧。”

蓝凌在原地没有动，但是能透过戈辰手臂那白嫩的皮肤，清楚的看到血管里流淌着的血。

“我知道，刚开始想要吸血的欲望会很强烈，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控制住的。”戈辰继续说道。

蓝凌这下彻底明白，她那过人的速度和瞬间传送的能力是怎么回事，也终于明白白夜那句“你不是人类”。她突然想起，眼前这个自称是她哥哥的男人也有这种能力。她终于忍不住发自肺腑的那强烈的欲望，将一切念头抛在脑后，直径过来咬住戈辰的手臂。

獠牙刺破戈辰白嫩的皮肤，鲜血透过牙缝流进喉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种快感。

好甜。

“原来被吸血是这种感觉。”戈辰自言自语着。血液从自己体内被吸走的感觉，并不太好。

蓝凌跟本听不进去戈辰的话，还在继续吸噬着血。没过一会儿，她突然停下。不能再吸，要控制住。蓝凌抬起头看着戈辰。原本那双黑洞般漆黑的瞳孔，此时变成了赤红色。她舔了舔嘴角的血，露出还带点学的獠牙。

“你做到了。”戈辰笑着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看不出被吸血后的乏力。

“谢谢你。”蓝凌也笑了，毕竟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揉她的头发，眼睛里的血色逐渐褪去，獠牙也渐渐消失。

她又重新低回了头，戈辰也把袖子放下来。

“我们快走吧，不然西会撑不住的。”

“嗯。”说完两人同时在原地消失。

“灵杖，是Tremere（辛摩尔）的圣器吧？”白夜问吉修。

“没错，Tremere族现任亲王弗雷泽是我哥的心腹，我哥能联系上他。”

“那戈辰哥哥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人了？”白夜有些急了。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一个人，这次却很认真。

“没事，他快到了。”伊森慢慢的降落，“蓝凌出了点事，很快就会回来。”

“蓝凌姐怎么了？受伤了吗?”萧薰儿因为一直在哭，眼睛有些红肿，声音也有些沙哑，突然注意到伊森的手，“伊森哥，你怎么也受伤了？”

“没事，小伤而已，蓝凌也没事，不用担心。”伊森话音刚落，戈辰和蓝凌就出现了。

“西怎么样？”戈辰问吉修。

“伤得挺严重，刀差一点点就插在心脏上了。”吉修解释道，“你联系一下弗雷泽吧，如果用灵杖的话，治疗的会快一些。”

“好，马上跟他联系。”说着戈辰放出了一只传信蝙蝠。

一行人带着西来到了一间很隐蔽的房子。房子的四周被高大的树包围着，还被结界隐藏着。

“你们放心，这里很安全，我的蝙蝠会直接把弗雷泽传送到这里来。”戈辰一番话下来，众人这才稍微放松了警惕。

“哇！这里居然还在，我们小时候的秘密基地！”几番观察下来，白夜认出了这间房子。

白夜，戈辰，吉修三个人小时候关系好的不行。虽然Assamite（阿萨迈）和Ventrue（梵卓）并有任何交情，但白夜会每隔一段时间来梵卓找他们玩儿，所以三个人算青梅竹马。这间房子，是他们三个为了不让大人发现找的秘密基地。后来因有些原因白夜没有再来，但戈辰和吉修一直留着这里。

“那当然，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戈辰笑道。

“好了，这些以后再说，先救人要紧，”戈辰说道，“他来了。”

随着戈辰的话的尾音，房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年龄和戈辰差不多，橙色头发，碧绿色眼睛。

“戈辰大人，您找我？”

“这里有个人受伤了，需要你治疗。”

“好的，交给我。”弗雷泽在萧薰儿的带路下，来到西旁边。

弗雷泽掏出灵杖，念动咒语开始施法，萧薰儿看着西胸前的伤口慢慢愈合，轻轻地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西的伤治疗好，但弗雷泽看到伊森的脸色有些苍白，胸膛起伏的也有些急促。

其实第一个发现伊森难受的是蓝凌。但是她知道弗雷泽在使用灵杖治疗伤者的时候不能被打扰，而自己的情况又不宜靠近她，所以就算心里很着急，也只能等弗雷泽忙完。

“他怎么了？”弗雷泽问。

“在和嘉娜打斗时，被她的黑刺刺伤了。”蓝凌这才开口，“但刚开始他还没事的。”

“嘉娜？那个‘荆棘女王’？”

“是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蓝凌有些着急。

“他中毒了，不过毒性不强。是慢性毒。”弗雷泽解释道，“会没事的，我帮他把毒解了。”

蓝凌这才松了口气。伊森觉得蓝凌没以前那么冷了，其实不止伊森，所有人都感觉了蓝凌的改变。弗雷泽治疗结束后就走了。

萧薰儿一直守在西身边。要是我能在强一点，他就不会因为我受伤了，萧薰儿想。就在萧薰儿沉思的时候，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萧薰儿却毫无察觉。

西看着萧薰儿也开始发起了呆。眼前这个19岁的人类女孩，明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每次看到她，心里就会有想要保护的感觉。

萧薰儿感觉到了西的目光，缓过神来，看到他醒来，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容。

“你醒啦！”

听到萧薰儿的声音，都围在了西的身边，除了蓝凌。戈辰和伊森明白她的顾虑，即便伊森不知道今天的蓝凌是怎么回事。

“哎呦，你活过来了。”白夜脸上刚才的那些担忧一扫而空。

“我还没死，让你失望了。”西想坐起来，于是萧薰儿扶他坐起来。

“刚刚你不还担心的要死吗？”吉修故意提高声音。

白夜“啪！”的一声打在打在吉修头上，“就你话多，我哪有？不要乱讲好吗？根本没那回事。”

“醒了就好，”戈辰放心的点点头，“蓝凌，吉修，你们两跟我过来一下。”

三个人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和木椅。戈辰示意让他们坐下。蓝凌知道戈辰叫他们来是因为什么，但吉修还一无所知。

“如果你是我哥哥，那他是不就是我弟弟？”

“啊？什么情况？”吉修有些懵。

戈辰轻轻一笑，掏出尸手。尸手是初代血族的左手，记载着数千年来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些是父辈们的事，当时你还没出生。”

“你还不知道，父亲有个弟弟吧？”戈辰开始给吉修讲解，“我们父亲的弟弟布莱恩和前血猎工会元老蓝诺结婚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凯瑞娜。”

“等等，父亲有弟弟？还和血猎结了婚？还有，凯瑞娜又是谁？”吉修满脸的问号。

“是蓝凌。”戈辰解释道。

密党前任首领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梅森，是戈辰和吉修的父亲，另一个叫布莱恩，正是蓝凌的父亲。

布莱恩和梅森兄弟两人的关系很好，就像戈辰和吉修。两人都不争不抢，都觉得谁当首领都一样。但是他们的父亲更看重布莱恩，甚至把自己的专属法器月光刃都给了他。直到布莱恩遇到了蓝诺，这一切都变了。

蓝诺，是当时血猎工会的元老，是出了名的狠人。拥有着惊人的瞳术——幻瞳。幻瞳的幻术更甚于拥有最强幻术的Makvian（迈卡维）族圣器魂戒。有传言说她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因此被称为“幻瞳杀手”。但传言毕竟是传言。虽然她杀人从不犹豫，但她有个原则，从不伤及无辜，包括血族。

布莱恩和蓝诺，从相遇到相爱，除了梅森没有人知道。后来当布莱恩和蓝诺两个决定结婚时，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毕竟血族和血猎的恋情怎么也说不清。

蓝诺知道密党的人有六诫，不会伤害人类，只要他们不做出格的事情，她是不会去管的。但除了她，很少有人会这样做，这样想。因此蓝诺为了布莱恩离开了血猎工会。

在工会里，蓝诺有个非常信任的手下，正是“星光之翼”的首领陈诚。在她离开工会时，有找过她。

“一定要离开工会吗？难道就没有其他合理的办法了吗？”陈诚的声音有些颤抖。

“就算有，不会有人想听的小陈。”蓝诺轻笑。

“你是我最尊重的前辈，是你教会了我很多，我不希望你就这么离开。我相信工会是正义的。”

“正义？你以为什么是正义？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滥杀无辜是正义吗?难道人都是善良无辜，血族都是十恶不赦的吗？”

陈诚沉默了。听了蓝诺的话，他开始犹豫他一直信仰的工会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回答不上来很正常。只要你不忘本心，跟随自己的内心就好。这个工会我早就不想呆了。”蓝诺沉默了片刻，“不要太信任工会，人的本性是恶毒的。”

“那我也跟你走吧，你走了我留在这里没任何意义。”

“你现在还不能走，至少现在还不行。要是连你也被工会除名，会很麻烦的。”

陈诚明白所谓“除名”是什么意思。被工会除名者，必死无疑。

“我会找你的。”蓝诺丢下这句话，从陈诚的视线中消失了。

布莱恩的父亲当然也不会同意。但是在布莱恩和梅森的万般请求下，他的决心动摇了。

“一定要和那个女人结婚吗？”

“是的父亲，一定要。”布莱恩毫不犹豫的回答。

“就算与全密党为敌，也要结这个婚吗？”

“是的。”布莱恩的态度依然很坚定。

“那好，我同意你们结婚，但前提是，你要把下一任密党首领的位置让给你哥哥。婚后也不得离开城堡半步。”

“好。”布莱恩答应的很爽快，“谢谢您，父亲。”

不久后两人结婚。婚礼当天梅森继任梵卓族亲王，密党首领。

一年后，布莱恩和蓝诺有了孩子，就是蓝凌。她刚生出来就很乖，不怎么哭闹。那时，戈辰差不多快四岁，他的母亲还怀着孩子。那时整个梵卓家族都乐坏了。尤其是布莱恩的父亲，那个时候老头子已经大病卧床，命数不多了。

“叫凯瑞娜吧，就当是我这老头子走之前留下来的最后一样东西吧。”老头说话声音很低沉。

“以后有凯瑞娜妹妹陪你玩了，开不开心？”梅森摸着戈辰的小脑袋。

“嗯，开心。”戈辰笑的很开心。

但是开心的日子没持续多久，老头子永眠了。密党的长老们开始不淡定了。之前因为有老头子在，把事情压了下去，但是老头子刚一走，他们就想为所欲为。

“人类和血族的孩子，而且还是那个女人生出来的孩子，绝对不能留，否则，等她长大了，绝对是个威胁。”托瑞多族长老说。

“他说的没错，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还说不定呢。”布鲁赫族长老说。

“没错，梵卓和那个女人的血加在一起，岂不是成了我们血族最大的威胁。”迈卡维族长老说。

“但孩子是人类是血族还不确定呢，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冈格罗族长老说。

“如果我们不杀了这个孩子，以后死的就是我们。”托瑞多长老又说。

“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不参与。”辛摩尔族长老说完就起身离开。

“我也不参与。”诺菲勒族长老也起身离开。

“不管怎么样，这孩子不能留，原罪者也不能留！”剩下的长老们达成共识。

“布莱恩，对不起，哥哥可能保不住你们了。”梅森说道。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没做错什么。你们为我们做的已经很多了。毕竟事情因我而起，就该由我解决。”布莱恩拍了拍梅森的肩膀。

布莱恩答应了长老们。但是他要求给自己两天时间，两天后会把孩子的尸首送过来，夫妻两人随他们处置。从长老那里回来后，布莱恩和蓝诺带着凯瑞娜来找陈诚。

那时的陈诚已经成立了“星光之翼”，血猎工会被魔党血洗，幸存下来的就几个人，这些人都跟随陈诚，留在了“星光之翼”。

蓝诺让陈诚把孩子送到孤儿院，期间在暗中保护好她。等孩子大了些，再把它接到组织。把名字改成蓝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包括她自己。

“求求你一定要保护好她。”蓝诺走之前拜托陈诚。

“一定会的，前辈。”陈诚眼睛含着泪。

之后，蓝诺和布莱恩找了个和蓝凌差不多大的女婴的尸体，蓝诺在尸体上施了法，只要碰到的人都会以为这个女婴就是蓝凌，连梅森都没有发现猫腻。

蓝诺和布莱恩被长老们魂飞魄散，死不留尸。

“杀死我父母的那些人还在吗？”蓝凌的声音有些颤抖。

“辛摩尔族长老和诺菲勒族长老还在。冈格罗族长老在不久前永眠了。其余的三个人不知为什么，被杀害了。”

蓝凌没再说话。倒是吉修有些坐不住。

“那我为什么不知道父亲还有个弟弟？”

“因为那事之后，布莱恩叔叔被密党除名，关于他俩的所有资料都被销毁，‘蓝诺’，‘布莱恩’两个名字成了族忌，绝对不能提起。”戈辰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他们，“所以渐渐地，布莱恩叔叔和蓝诺婶婶被人们遗忘了。”

“那这么说来，我有个姐姐了对吗？”

“是的，我的凯瑞娜妹妹回来了。”戈辰笑的很温柔。

因为自己以后不再是一个人，蓝凌脸上也有了笑容，但是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那，我现在算是血族吗？”蓝凌有些不知所措。当了这么多年的血猎，到头来发现，自己却是个血统不纯的血族。

“你之前之所以没有血族特征是因为你体内的血族血性被封印了。可能上次我帮你解除封印的时候，那个封印变弱了，再加上你的血族血性强于人类血性，然后今天又体能消耗过大，血族血性爆发了。所以，你算血族。”

“蓝凌姐，居然是血族！”上面三个人的对话，萧薰儿全听到了。

“什么？！”四个人都很惊讶。

“我就说嘛，难怪我第一次见到她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白夜首先缓过来。

“怎么回事？”西问。

萧薰儿把自己刚刚听到的大概的告诉了剩下的三个人。

“最强血猎蓝诺和梵卓族的布莱恩，”西若有所思，“原来那个传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