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马克思:为什么信仰马克思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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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创立的理论为什么命名为“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创立的理论体系,而以马克思的名字来命名的根本原因在于,这一理论的绝大部分指导思想,以及“对这些指导思想的最后的明确的表述”,都是由马克思提出来的。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忽视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的创立、丰富和发展作出的巨大贡献。

“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创立的理论体系,为什么却只以马克思的名字来命名呢?对于这一问题,恩格斯曾经在多个场合回答过,例如他在《共产党宣言》序言中强调,构成马克思主义核心的基本思想“完全是属于马克思一个人的”。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恩格斯也说,从黑格尔学派的解体过程中还产生了另一个派别,唯一的真正结出果实的派别,这个派别主要是同马克思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他还特别加注说明:“我不能否认,我和马克思共同工作40年,在这以前和这个期间,我在一定程度上独立地参加了这一理论的创立,特别是对这一理论的阐发。但是,绝大部分基本指导思想(特别是在经济和历史领域内),尤其是对这些指导思想的最后的明确的表述,都是属于马克思的。我所提供的,马克思没有我也能够做到,至多有几个专门的领域除外。至于马克思所做到的,我却做不到。马克思比我们大家都站得高些,看得远些,观察得多些和快些。马克思是天才,我们至多是能手。没有马克思,我们的理论远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这个理论用他的名字命名是理所当然的。”

通过这些论述,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恩格斯的高尚品德和谦逊的态度。同时也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中绝大部分基本指导思想,以及对这些指导思想的最后的明确的表述,都是由马克思提出来的,这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创立的理论体系以马克思的名字来命名的根本原因。关于马克思在思想理论上的贡献,恩格斯1883年3月17日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作了精辟的概括。他指出,马克思最大的贡献是发现了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并称赞道:“一生中能有这样两个发现,该是很够了。即使只能作出一个这样的发现,也已经是幸福的了。但是马克思在他所研究的每一个领域,甚至在数学领域,都有独到的发现,这样的领域是很多的,而且其中任何一个领域他都不是浅尝辄止。”

恩格斯还说,“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即唯物史观。马克思一方面吸取了黑格尔的“合理的内核”即辩证法,并把它向前发展了;另一方面又看到黑格尔的“唯心主义的荒谬”,在扬弃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基础上,把黑格尔头脚倒立的辩证法思想构建在了唯物主义的基础之上,从而创立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马克思和我,可以说是唯一把自觉的辩证法从德国唯心主义哲学中拯救出来并运用于唯物主义的自然观和历史观的人。”(《反杜林论》)历史唯物主义科学地揭示了一系列基本原理,如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社会基本矛盾运动推动人类历史的发展,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发展的动力,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等等。唯物史观的创立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历程上有着重要的意义,即“黑格尔把历史观从形而上学中解放了出来,使它成为辩证的,可是他的历史观本质上是唯心主义的。现在,唯心主义从它的最后的避难所即历史观中被驱逐出去了,一种唯物主义的历史观被提出来了,用人们的存在说明他们的意识,而不是像以往那样用人们的意识说明他们的存在这样一条道路已经找到了”(《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这标志着彻底的唯物主义的最终完成,解开了“人类历史之谜”,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最一般规律。

马克思不仅发现了人类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而且还自觉运用唯物史观分析资本主义社会,从而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在发现剩余价值规律的基础上,马克思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和劳动的对立以及资本主义剥削的秘密,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对抗性和历史局限性,得出了“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的“两个必然”的科学结论。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马克思两大发现的最重大的理论意义在于指明社会主义一定要取代资本主义,并且找到了通往社会主义的现实路径,从而使社会主义从空想发展成为科学。如果说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是科学社会主义的两大理论基石,那么科学社会主义就是在这两大基石之上耸立的一座宏伟大厦。

恩格斯在自己的著作与书信中,一再把创立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功绩归之于马克思,他在致约·菲·贝克尔的信中说道:“我一生所做的是我注定要做的事,就是拉第二小提琴,而且我想我做得还不错。我很高兴我有像马克思这样出色的第一小提琴手。当现在突然要我在理论问题上代替马克思的地位去拉第一小提琴时,就不免要出漏洞,这一点没有人比我自己更强烈地感觉到。而且只有在时局变得更动荡一些的时候,我们才会真正感受到失去马克思是失去了什么。”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恩格斯的自谦,就忽视甚至否定他的伟大贡献。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之一,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的创立、丰富和发展作出了伟大的不可磨灭的贡献。一般认为,马克思主义分为三个组成部分,即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这三大组成部分都有相应的理论文章尤其是论著来支撑,而这些经典著作的半数以上文献都是由恩格斯完成的。例如《资本论》这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主要著作,在马克思写作过程中,恩格斯除了给马克思提供经济援助,更对其写作有具体的和实质性的帮助。马克思生前只出版了《资本论》第一卷,在他去世后,恩格斯对《资本论》第一卷重新进行了校对,修订出版了《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三版(1884年)、德文第四版(1890年)和英文版(1887年),其中第一卷德文第四版是恩格斯“把正文和注解最后确定下来”的,而这一版被认为是一个在内容和形式上完善的版本,也成为后来大多数译本的依据。除修订出版《资本论》第一卷外,恩格斯还整理、编辑和出版了《资本论》第二卷(1885年出版)和第三卷(1894年出版)。恩格斯还专门写了《资本论》第三卷的两篇增补文章,进一步阐释了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提出的对劳动价值论极为重要的一般利润率规律和价值转型为生产价格的理论,回应了这一卷出版后引起的争论,捍卫了马克思这一重要理论。

【知识链接】“第二小提琴手”

恩格斯在自己的著作与书信中,一再把创立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功绩归之于马克思,他说:“我一生所做的是我注定要做的事,就是拉第二小提琴,而且我想我做得还不错。我很高兴我有像马克思这样出色的第一小提琴手。当现在突然要我在理论问题上代替马克思的地位去拉第一小提琴时,就不免要出漏洞。”为了从经济上支持马克思研究经济理论,恩格斯于1850年11月迁居曼彻斯特,重新在欧门-恩格斯公司工作,直到1870年9月,前后差不多有20年的时间。在此期间,恩格斯把主要精力耗费在自己毫无兴趣甚至厌烦的商业经营上,应当说没有恩格斯在物质上的支持,马克思是难以完成《资本论》的创作的。在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又立即停下了自己原来的科研工作,把主要精力投入整理、编辑、出版《资本论》第二、三卷和再版马克思的其他著作上,直到1895年逝世的前几个月,他还在写《资本论》第三卷的两篇增补文章,并为将来出版《资本论》第四卷做准备工作。

【延伸阅读】

1.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2.恩格斯:《致约·菲·贝克尔》

【深度思考】

1.结合马克思和恩格斯各自的贡献,谈一谈对“马克思主义”命名的理解。

2.谈一谈对恩格斯这段话的理解:“我不能否认,我和马克思共同工作40年,在这以前和这个期间,我在一定程度上独立地参加了这一理论的创立,特别是对这一理论的阐发。但是,绝大部分基本指导思想(特别是在经济和历史领域内),尤其是对这些指导思想的最后的明确的表述,都是属于马克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