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听曲
陆长歌晋升八品后，身体机能有了明显改变。
通宵巡夜，回房睡了会儿便又生龙活虎了，看不出半点疲惫感。
这便是“精神力”的增长。
随着品阶越来越高，这样的改变会愈发明显，直到最后肉身超凡脱俗，数十年不眠不休也属正常，那便是“仙”。
武者与练气士修行路的尽头都是“仙”。
只是由于侧重不同所以能力会有出入，前者举手投足移山填海，后者袖里乾坤，一念千里。
躺在榻上意淫了片刻，陆长歌觉得自己该起床享受假期了。
换上常服，简要洗漱。
刚推开房门，便见着了院子里一大一小两人牵着手玩耍，正是姜圆圆和白茉薇，自家丫鬟似乎特别喜欢这小丫头。
“少爷，早啊。”
白茉薇笑吟吟地冲陆长歌打招呼，春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显得无限美好。
她穿着朴素时有种甜美邻家女孩的感觉，穿着华贵时同样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两者都能完美驾驭.....自家丫鬟底子还是相当不错的。
“早啊。”
“圆圆，有没有想大哥哥？别躲着嘛，出来玩玩。”陆长歌循循善诱。
姜圆圆脸蛋上本来笑容洋溢，一见到自己立马躲到了白茉薇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像在看坏人。
她永远忘不了上次挨的毒打，这大哥哥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嗷呜！”
她龇牙咧嘴地装了声狼吼，不让陆长歌靠近自己。
奶凶奶凶的。
傻孩子，上次你挨揍也不完全是我的错啊.......陆长歌觉得一家人就该相亲相爱的，不应生出这种芥蒂。
“圆圆，我们来玩躲猫猫好不好？”
“你若能找到我，哥哥便给你买采芝楼的点心，一定不告诉你娘！”
“真的吗？”姜圆圆下意识咽了下唾液。
“你去墙那边捂住眼睛，心里默数到一百，不准偷看。”
姜圆圆本来是不情愿的，但在点心的诱惑下还是照做了，双手捂着眼面壁，数了起来。
不过小家伙可不是笨蛋，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下，瞅着大哥哥跑进了后院。
待会一定能抓到他！
后院，在四合院中一般是家中女眷所住的地方，也就是姜云霁和姜圆圆的住处，一般而言男子是不能入内的，不合礼数。
“陆大哥，你来这里做什么？”姜云霁一脸古怪。
也还好今日爹娘不在家，这要是被娘看见估计又要挨骂。
“跟圆圆玩躲猫猫。”
陆长歌三两下便爬上了墙，准备翻墙离开。
你可真坏啊......姜云霁心中腹诽了一句，突然想起一件事，叫住了墙上的陆长歌。
“对了陆大哥，今日你有空吗，可否与我去一趟书院？”
“青云书院？”陆长歌想了想，“那日的事传出去了，所以书院的同窗让你约我？”
“不是......想请你去做客的是我老师。”
经过上次一事，好些同窗都知道了姜云霁与那位“明月几时有”的才子是朋友，老师听说后，迫不及待的让约来一见。
“哦，书院大儒啊。改日吧，今日有约在身。”
陆长歌婉拒了，今日他跟同僚们约好一起去勾栏听曲来着，维持一下那即将破碎的友谊小船。
姜云霁双眼微眯，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的柔和：“又去教坊司？”
“对于一个连银子都不能自己支配的男人，你觉得能隔三差五的去那种地方消费？”
陆长歌朝外望了眼，“不说了，我先溜了。”
“喂！”
可陆长歌刚翻出墙外，忽然又将脑袋伸了回来，双手趴在墙上笑眯眯地道：“若是你想约我，说不定成功率会更大些。”
说完，人跑了。
只留下姜云霁在原地，贝齿咬着红唇，眸子里带着几分羞怒和嗔怪。
“姐姐，姐姐！你看到大哥哥了吗？”
这时小丫头姜圆圆终于找进来了，大眼睛四处张望着。
姜云霁没好气道：“别找啦，他已经出去了。”
“我不信！他肯定躲在里面。”
小家伙不愿放弃点心，急急忙忙跑进房里找去了，姜云霁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幼妹。
片刻后，姜圆圆从姐姐的房里出来了，翻遍了衣橱床底，人没找到，却有了意外发现。
“姐姐，这个是什么呀？”
“回...一笑百....生，唔，好难念，姐姐你为什么要把这个藏在床下呢？”
姜圆圆满脸好奇地仰着脑袋，却发现自家姐姐的脸色彻底变了，虽然脸上还挂着笑意，看起来却有些可怕......
“圆圆，三字经会背了吗？”
“姐姐？”
不知何时，姜云霁手里多了根小木棍。
“背吧，错一个字，打一下手心。”
“..........”
陆长歌跟几位同僚顺利会合。
今日休沐，大伙都穿上了常服。根据衣着，大概便能判断家境情况。
邓风家里有几个小钱，穿得丝绸袍子，这也是为何他经常愿意请客。
景阳便比较普通了，他在长安定居，衣食住行都得靠自己挣钱。
牧河的家境比较贫寒，家中有位老母亲，穿得比较朴素，所以平日里大伙都没叫他出过银子。
“哎，本来今日有约的，不过听说陆长歌要请客，立马推了。”邓风感慨道。
陆长歌大笑一声，挥手道：“兄弟们走，今日的消费全由我陆公子结账！”
“就去个勾栏，说得跟什么似的。”
今日的行程是去勾栏耍，那儿的消费水平可以说远远不及教坊司。
有钱人家的公子想要风花雪月都是去教坊司，但普通人若也想潇洒一下，那作为低等青楼的勾栏便是最好去处。
傍晚时分，几人来到勾栏。
勾栏最初本不是风月之地，而是正儿八经看戏听曲之地，因为中央戏台被围栏围起来，所以得名勾栏。
戏子在上面卖艺，靠观众们打赏为生，现在的勾栏虽然低俗化了，但也有类似的节目。
若是你想跟同僚打好关系，就带他们到勾栏听曲，大伙一起坐着吹吹牛逼，夜深后再去找个姑娘给她个温暖的家，第二天大家就是好兄弟了。
“人还不少！”
戏台上，有女子正在唱戏。
下方便是观众席，约莫坐着几十来人，几人寻了个地儿坐下，要了茶水，一边品茶一边听戏。
“以后咱们还是少去教坊司吧。”陆长歌突然道。
“咋了？也没见你小子真留宿过啊。”邓风不解。
“陆长歌，你要是肾不好便直说，这点难处兄弟们还是能理解的.....”
其实就是怕被姜云霁那丫头问心........陆长歌正色道：“我就是觉着勾栏也不错，朴素才是美。”
几人聊着，忽见一位贵公子进来了，身后跟着两名扈从。
他径直走到观众席的“青龙头”坐下，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
观众席位，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所谓的“青龙头”，便是戏台上左边的最佳位置，一般是有身份的才能坐。
贵公子不去教坊司，来这勾栏做甚.......
听了片刻的戏曲，只见那公子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台上唱戏的姑娘道：“不用唱了，你下来！”
当场叫停，这粗鲁的行为顿时引起许多人不满。
不过由于忌惮对方身份，无人敢出声反对。
那姑娘愣了愣，也只好照做，来到贵公子身前屈膝行了个礼，细声细气问：“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这场戏我包了，回房里与本少爷单独唱就好。”
贵公子一手搂上姑娘纤腰，笑容愈发猥琐，或许此刻已经在幻想着香榻上的戏码。
姑娘闻言花容失色，急忙挣脱，满脸惶恐道：“公子恕罪，小.....小女子不卖身。”
按照规矩此处是听曲儿的，一般客人在此处都是消遣时间，待入夜后再去楼阁里面找姑娘。
可这公子明显不想守规矩。
逼良为娼，是权势家的纨绔最爱做的事，有种莫名的刺激感。
你越不愿，他越兴奋！
“小爷我出三倍银子，不会亏待你，带走！”
话音刚落，两名扈从当即上前架住姑娘胳膊，不由分说地便往外带。
……
ps：下一章开始是一卷最大高潮，你们想不到的展开。